“有些事，不是脑袋决定屁股，而是屁股决定脑袋。”
“现在多好，我名声也有了，天师府的面子也有了，你也赢了，有什么不好。”
“别管黑猫白猫，抓到耗子就是好猫。”
公孙桓摊了摊手起身离开。
张灵玉陷入了沉默，连起身送公孙桓都忘了，这对于一个平时恪守礼仪的人来说是很不正常的。
公孙桓离开后，张灵玉开始反思起自己以往的行为来。
“难道，师傅要的就是我如此行事？可是以前不是这样讲的啊？”
单纯的张灵玉还不知道，什么叫“说一套做一套”，当然，也可能他知道，但是内心里不认同。
逛回赛场的公孙桓很快目睹了一场大戏，张楚岚大战冯宝宝。
“啊！好厉害的张楚岚啊！我不是你的对手！”
看着只是拳头碰了一下就倒在地上哀嚎地冯宝宝，公孙桓伸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这不是我的词儿吗？难道我刚才也是这样的？不至于吧？我感觉我演技挺好的呀？
公孙桓陷入了自我怀疑。
场上的冯宝宝还趁机挠了挠屁股，将什么叫外行演员演绎的淋漓尽致。
公孙桓无助地捂着脸，疯狂回忆着自己有没有类似的行为。
身旁笑得合不拢嘴的夏禾凑了上来，“你怎么了？”
“我刚才是不是也是这样的？”
公孙桓眨着眼问道。
夏禾回忆了一下，摇了摇头，“没，你演得挺好的。”
“那就好。”
公孙桓长舒了一口气。
“去跨界当演员，抠抠图拿八千万的片酬没问题了。”
“那不还是一点演技没有吗？”
“答对了。”
“……”
随后，在场上众人的怒骂声中，张楚岚昂首挺胸的赢下了比赛。
“张楚岚！不摇碧莲！”
“张楚岚！王八蛋！”
面对众人的指责，张楚岚摇了摇头，苦笑一声，“不过是些许风霜罢了。”
“走了，回去吃午饭了。”
“哦。”
接着张楚岚屁颠屁颠的跟在冯宝宝身后吃饭去了，丝毫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但是，当这件事传到张灵玉耳朵里的时候，却让他有些生气。
“这般行事，将来如何做了天师，天师府的脸何处安放？”
本来因为公孙桓放水赢得郁闷的张灵玉彻底怒了，本来他还挺心疼这个师侄的，如今看来，必须好好教训一下呀。
这已经不是普通的天师府弟子了，必须出重拳！
“如果换作是师傅，公孙先生，还有张楚岚，他们在我这个位置会怎么想？”
张灵玉略加思索，再一想老天师平日的作为，突然有一种召集天师府弟子把他围起来，然后逼迫他禅位的冲动。
“都怪师傅平日里乱说，才让我有了这种奇怪的想法。”
把脑海里大逆不道的想法扔出去后，张灵玉开始找起了借口，要是在以前，他多半会怪自己修行不定，但是现在，他发现……与其责怪自己，不如为难他人。
“原来怪别人这么轻松吗？”
张灵玉看了看自己的手，有些难以置信，笑了笑，随后他起身朝着食堂走去。
退一步海阔天空，进一步我就得寸进尺，我锱铢必较，我蹬鼻子上脸！
没有一刻为生性纯良的张灵玉的退场而哀悼了！
接下来登场的是，天师府的小师叔，老天师的关门弟子，金光咒的拥有者，五雷正法的使用者，黑化版的张灵玉！
张灵玉走在路上，感受着迎面而来的微风，心情格外舒畅。
“小师叔！”
身旁路过的天师府弟子向张灵玉问好，他也微笑着向对方点头，搞得对方不知所措。
“小师叔今天，心情很好吗？”
“灵玉？过来坐。”
食堂里，老天师正坐在那里用餐呢，看到满面春风的张灵玉走进来，有些纳闷，但还是朝着他招了招手。
“师傅。”
张灵玉依旧一板一眼的朝着老天师行礼，虽然心态变了，但是基本的礼貌是不会变的。
“你怎么了，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没什么，就是想通了一些事情。”
张灵玉笑着回答道。
“哦？是吗？”
老天师有些讶异。
“假如有一个人要杀你，你该怎么办？”
老天师眨了眨眼，出题考教道。
要是在以前，张灵玉一定会说“打晕他，把他交给哪都通，然后反思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做的不对的才让对方起了杀心。”
但是今天的张灵玉不一样，他笑了笑，“我先把他打晕，然后交给哪都通。”
老天师目光一黯，但是张灵玉接下来的话让他嘴角开始抽搐。
“接着我让师兄弟们在他刑满释放那天蹲在外面，等他出来就把他拉出去打一顿，打得他不敢对我动手为止。”
“额，你不反思一下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反思啊，肯定要反思，但是要是我没错，我就让师兄弟们再去他家，把他拉出去打一顿。”
“你就不怕他怀恨在心？”
“那我让师兄弟们定期去打他一顿，让他怀恨在心也没办法做什么。”
“那别人说你有辱天师府门风怎么办？”
“那我让师兄弟们把那个人拉到他家门口，当着他的面再打一顿。”
“……”
“好了，你可以去吃饭了。”
“是，师傅。”
看着张灵玉远去的背影，老天师挠了挠头，接着给了自己一巴掌。
“嘶，没做梦啊？灵玉怎么一下子开窍了？”
没错，在外人看来算是有辱门风的行为，在老天师眼里却是开窍了。
张灵玉还是那个张灵玉，他依旧谦逊守礼，但是他的心态变了，不再把一切架在自己肩膀上了，开始寻思是不是别人的问题了。
“真是个好孩子，让为师都有些不好意思坑……教育你了。”
老天师摸了摸袖子里的剪径散。
“不不不，他还只是放下了肩上的担子而已，我还得教教他什么叫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老天师暗自琢磨道。
公孙桓他们在干什么呢？
答案是收拾行李。
方楚清要去参加后天的太平香，公孙桓打算借机去探探盘踞在东北的四大家族之一的高家是不是也是当年甲申之乱的受益者。
而且，明天就是决赛了，晚上便是全性攻山的戏码，万一“无尘道长”被人看见了，提前下山的他也可以减少自己的嫌疑。
前提是有人作证的情况。
看着手机联系人里，邓有福的名字，公孙桓嘴角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