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莹的自信，让张琇都吃了一惊：
“姐，是谁给你的勇气，居然敢去当卧底？”
张莹挺起胸膛：“我一向很自信，你不知道么？”
王霁、袁洪山、金勇瞬间明白，她的自信跟上围是成正比的。
张琇瞥了一眼，啧啧道：“技术越来越好了啊，是淘宝货吧？”
“你管我哪儿的货！”
张莹哼了一声，眉毛高高挑起：“我的易容技术已有小成，你们看着吧，凭我的随机应变，肯定能套出来！”
张琇不放心，还想阻止：“不是闹着玩的，万一被识破……”
张莹揽住王霁胳膊：“组长，明天搭个戏，演我男朋友保护我～”
第二天一早，不由分说进了王霁房间，把他捣鼓一番。
换了顶长发。
皮肤弄得更黑了。
任王霁如何质疑，她都信心十足：“组长，你就信我一次，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无相小组几个人都被邀请过来，现场观摩她的技术。
袁洪山在一旁偷笑：“我感觉到，组长脑电波已经快崩溃了。”
金勇淡淡道：“哪需要脑电波？你看他眉毛都快耷到嘴角了……”
张琇叹了口气：“我姐有时是会抽风的，今天没拴住她，是我不对。”
朝王霁投来歉疚的目光。
喃喃道：“组长，保重！”
其实，张莹的易容术还是有几分火候的，虽然无相小组的人都能看出，但赵逸、左枫几个却认不出来。
到各人房门敲了一通，装作走错房间，他们都没发现端倪。
去商场的路上，王霁问：“莹姐，光会易容还不够，打算怎么套话？”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你配合我就行！”张莹神秘一笑。
王霁：“要不先对个词？”
张莹：“不用，随机应变！”
到了俱乐部，登记完信息，两人被拉到大厅聊报名预期。
今天换了个教练，认不出王霁，他见是美女小姐姐报名，十分热情：
“说实话，美女练格斗真不多……”
“我们肯定热情欢迎您！”
“您练格斗是为了……？”
张莹挽住王霁胳膊，红着脸道：“是为了我男朋友……”
“啊？”王霁、教练同时开口惊呼，互相瞧了一眼。
教练怔住片刻，问王霁：“您也不知道么？”
王霁：“也是刚知道的。”
张莹瞪了他一眼，解释道：“我男朋友得了一种怪病，体弱无力……”
教练忍不住插话：“可是，我看他体格很健壮啊？”
张莹朝王霁使个眼色，王霁登时咳嗽起来，做出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
教练问：“是哮喘么？这也不算是怪病吧？”
张莹摇摇头：“是副肿瘤性神经肌病，伴有味觉异常、癌症早期、内分泌失调、两性功能退化……”
咳咳——
王霁刚才咳嗽是装的，现在是真的。
眼神凝成一把刀的形状。
教练投来十级同情目光，摇摇头：“可惜了，这么个帅小伙……”
忍住笑，问张莹：“你男朋友要不得了，干脆换一个吧？”
他见王霁是个病夫，谅他不敢动手，玩笑开得愈发大胆。
张莹说得很过瘾，根本停不下来：
“他对我很好的。”
“我还准备跟他结婚呢……”
“他做不了家务，我必须得锻炼体格，才能撑起这个家。”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快速提升体格，像男人一样有力？”
路都快绕到了国外，还顺便把王霁尊严扔去喂了狗，终于绕到主题。
说着还抱紧王霁胳膊，十分入戏。
王霁：( ′? ??`)
来之前究竟在期待什么？
这么拙劣的演技，也是第一次见。
却居然有人买账……
呜呜呜——
坐在邻桌的一位阿姨，是带着二年级小孩来报名的，听到张莹这么痴情，哭出声来，还抽出纸巾擦泪水。
王霁心道：“阿姨，你不要紧吧？你比我有病，脑残是绝症啊！”
这边教练还是有涵养的，能忍住这么久没笑。
听到这，起身去储物间拿来三份健康套餐，都是1级的。
对张莹道：
“美女，你让我很感动。”
“这是我一份心意。”
“免费的，从我工资出。”
“拿回去给你男朋友补补身子，顺便给你自己补补脑。”
也不再听张莹说什么，很有礼貌地把两人送出俱乐部。
张莹端着3份盒饭到了门外，才想到哪里不对，大声抗议：“我不是来要饭的！当我是什么人，岂有此理！”
话虽如此，还是把饭带回了酒店。
中午吃饭时，被无相小组、江安社群嘲一顿。
张琇笑了半个小时，菜都快上齐了，终于停下来道：
“你们人长得太聪明了，一看目的就不单纯，装不了的！”
“想想看，如果对方真的有问题，怎么可能直接告诉你们？”
“要骗也骗那些看上去憨憨的、头脑简单的，这才不容易出事！”
靳蝶笑道：“有道理，还是让赵逸去吧！他完美符合这个人设。”
简夕绯：“我看行。”
左枫：“我投逸哥一票。”
雷月明：“附议”。
夏星辰：“附议。”
哈哈哈哈——
又笑了一顿饭的时间。
办法暂时没想出来，江安社几人合计留在沪城也没用，先回江宁去了。
王霁解散无相小组，让组员们先回北都，自己也回了江宁。
晚上跟小雪请教这事，小雪思索片刻，出了个主意：
“你们去卧底确实不行……”
“我有个想法，找个小孩去。”
“你们都20多岁了，练格斗太晚，别人怎么都不会信的。”
“明视3号志愿者里有几个盲人小孩，是农村来的，都特别淳朴。”
“他们已经可以看到，平时也喜欢做运动什么的，可以试试。”
王霁有些担心：“他们外形上确实合适，但毕竟还是孩子，而且视力不知道会不会……我主要怕有危险。”
小雪解释道：
“我提议他们去是有原因的。”
“对方肯定有所准备，不太可能用手机拍到内幕。”
“明视3号是有视频记录的，比正常人还管用！”
“如果中间发生了什么，就有证据可以追溯，能直接报警。”
“担心危险的话，可以找人过去潜伏照应，比如左枫，化化妆进去就行。”
“每天就练2个小时左右，有人在旁边看着，不会有问题。”
王霁连连点头：“没错，明视3号有这个好处，外边再戴层眼镜，他们很难看出来！我跟枫哥一起潜伏！”
说干就干。
他把计划向刘部长申请，得到批准，让沪城公安局协助执行。
小雪帮忙找了个15岁的瘦弱小孩，名叫韩竟，很愿意帮忙，家长获得公安局安全保证后，也表示没问题。
王霁再带左枫飞到北都，让凌霏霏亲自操刀，给他们化妆。
这回化得天衣无缝，原本容貌的痕迹荡然无存。
由于要检查明视3号记录，张琇也跟王霁来到沪城。
左枫先报名潜伏进去，只声称是为了兴趣练格斗，没有追问其他事。
王霁假装成韩竟的父亲，带他去报名，说慕名而来，想让孩子练得壮实些。
也没提速成的事。
每天都在一旁陪着看训练。
练了几天，教练私下向王霁反馈：
“你家孩子天赋不太好。”
“反应比别人慢半拍，也承受不了大运动量，动一会就揉眼睛。”
“他还是近视眼，这很麻烦，我建议就不要勉强了……”
王霁叹了口气：“我就是嫌他体格差，才带他来的……有没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