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懿和蒋嘉聊到一半,他们本来都忘了盛璟宥还在场了,毕竟他从一进来就一个人在角落里闷声喝酒,实在不像他平日里的作风。
盛璟宥突然踉踉跄跄站起来,好像醉了但眼神很坚定。
盛璟宥说:“三哥,四哥,我先走了。”
盛璟宥留下一句话就跌跌撞撞走出了包厢,薄懿和蒋嘉都来不及惊讶,这还是那个活跃跳脱的盛璟宥吗?
薄懿也觉得盛璟宥变了很多,自从盛老爷子去世后,薄懿身边又发生了好多事,都自顾不暇了,也没来得及和盛璟宥好好聊聊。
结果没想到这次见面盛璟宥完全一改往日作风,不仅没话说,还都是第一个走得。
蒋嘉问道:“小五,这是怎么了?感觉不太对劲。”
薄懿摇了摇头,他知道盛璟宥很难走出盛老爷子离世的事情,但好在没有做傻事,也许等他好好沉淀一下,就能接受了。
盛璟宥走后,薄懿也待不下去了,他看了眼时间,这个点赶去清心寺,正好还能看见白栀在院子里看佛经。
“我也先走了。”薄懿拿上外套站起身也要离开。
蒋嘉问了一句,“你去哪?”
薄懿说:“还能去哪?我这辈子就没这么偷偷摸摸过。”
蒋嘉明白了,薄懿又要去清心寺偷偷摸摸看白栀,每天都是连夜去,天不亮就开车回,还真是苦了他了。
蒋嘉笑了笑,他也该回去了,只不过是光明正大回家,这个时间薄萱已经给宝宝做胎教了,蒋嘉怎么能缺席呢?
盛璟宥出包厢的时候,原本是想回盛宅再好好问问白汐那个野男人被她藏哪了,结果他还没出门就迎面撞上一个女人。
那女人浓妆艳抹,穿着也很暴露,一看就是别有用心,盛璟宥一眼就看穿她的意思。
他最讨厌这种扑上来的女人,全都是坏心眼。
可是这次盛璟宥突然想到什么,他没拒绝,只是带着那个女人上了车,一路开回了盛宅,但还是很嫌弃的没有让她碰一处。
到了盛宅,盛璟宥进了屋,那个女人就一直跟在身后,以为盛璟宥都把她带回家里了,就是想跟她再近一步。
盛璟宥一进门就随手甩掉外套,像个大爷似的坐在沙发上,那个女人也跟着贴上来,她的手还没摸到什么,就被盛璟宥抓着手腕。
盛璟宥死死抓着她的手腕,那个女人都疼得叫出了声。
盛璟宥骂了一句脸色很难看的警告那个女人,“陪我演一场戏,你想要多少钱都可以。”
那个女人只能答应,否则盛璟宥都要拧断她的手了,这种女人见了钱,什么都愿意做,毕竟还是白来的钱,傻子才不要呢。
盛璟宥和那个女人达成协议后,他就朝着楼上大喊道:“白汐,过来给我倒杯水。”
盛璟宥喊得那么大声,白汐装不听见都难,她下了楼,只看见盛璟宥半躺在沙发上,他的衬衣开了一半,那个女人趴在盛璟宥的胸口,两人甚是暧昧。
白汐看到这一幕,她的心被狠狠刺痛,握着楼梯扶手的手都不自觉的收紧。
白汐没有多诧异,只是装作若无其事的到厨房里给盛璟宥倒了一杯水。
白汐把水放在盛璟宥眼前的茶几上,什么都没说,就要转身上楼。
在白汐转身后,盛璟宥突然推开那个女人,对着白汐说:“怎么样?看见我和别的女人搞在一起,你心里是不是很难受?”
盛璟宥还记得他发现白汐和别的男人躺在一张床上的时候,他心里是难受过的,但恨意抵过了那些痛。
白汐淡淡道:“如果我说难受,你是不是就能开心一点?”
白汐抓着自己的胸口,不想它在疼了。
盛璟宥说:“并不会,这还不够,你总要尝尝同样的滋味。”
盛璟宥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他想做什么,白汐也清楚,但听到他用这样的方式报复自己时,她心里更难受。
白汐装作毫不在意的说:“随你。”
白汐又接着上楼,盛璟宥看着她漠不关心的样子,大喊道:“白汐,那个野男人,你到底藏在哪了?”
自从盛璟宥和白汐闹翻后,他就处处打听那个男人的消息,可是一无所获,他每次逼问白汐,白汐从来不回答,不管他做多过分的事情,白汐也都无动于衷。
这让盛璟宥更加愤恨,她以为白汐为了外面那个男人什么都愿意做。
白汐还是什么都不说,加快了上楼的脚步,盛璟宥则跟上去拽着白汐的手腕道:“好啊,你还是不说,简直好得很。”
白汐想要挣脱盛璟宥,“那放开我。”
盛璟宥贴在白汐耳边说道:“你知道吗?我不缺人爱,倒是你舔着脸喜欢一个小白脸,还真是可笑。”
盛璟宥放开了白汐的手,越过她上了楼,到了房间门口,盛璟宥冷声道:“既然你这么不想要盛太太的头衔,那就不应该享受盛太太的待遇。”
盛璟宥把那个女人带进了他们的婚房,白汐被关在了门外,白汐只好随便找一间客房睡。
只是在白汐经过那间房门外时,她清楚的听见了里面的声音,也不是她想听,实在是不得不听。
白汐已经心灰意冷了,她对盛璟宥做出那样的事,盛璟宥应该恨她的,但她又不能告诉他,她只是想要他好好活下去,如果不是恨,是爱就好了。
但盛璟宥已经接受不了爱,那便只能带着恨意活下去。
白汐抓着自己疼痛不已的心口到了最里面的一间客房,这一晚,她又失眠了。
盛璟宥进了房间就去浴室了,那些声音都是那个女人自导自演出来的。
盛璟宥最嫌弃女人的触碰,但好像没有反感过白汐,就算是白汐已经不干净了,盛璟宥和她睡了,也没有觉得恶心。
他自己都很奇怪。
盛璟宥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那个女人竟然胆大到在床上勾引他。
盛璟宥直接发火扔给她一张卡,连看都不带看一眼便说:“别妄想得寸进尺,你这种女人都不配污了我的眼睛。”
那个女人自认为自己魅力无限,不会有哪个男人受得了,可偏偏盛璟宥不吃这一套,甚至厌恶至极。
那个女人受了羞辱,倒也识趣,捡起卡就走了。
盛璟宥最后也没睡这个房间,因为满屋子都是刺鼻的香水味,他受不了,就去了客房。
第二天一大早盛璟宥就命人把这间房从里到外重新打扫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