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安稳的靠岸和平安的航行干杯。”苏正说道。
“说的没错。”光头男则是直接将酒喝了下去,惊诧的村长再次为他斟满酒杯。
“抱歉,村长大人。他是一位可靠的同伴,但对礼仪不甚了了。”苏正说道。
“无妨,无妨。”村长连声道。“对了,你们用过早饭了吗?”
“吃过了,我要提醒您一下,我们仍有事要谈。”苏正说。
“是的,是的,那么乔军说他需要要做些什么?”村长说道。
“村长,他希望您能抽出一天,向我们这些可怜的水手们解释一些困扰他们的琐事。”苏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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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光头在一旁听着苏正和村长的对话,忍不住插嘴补充,他挠了挠后脑勺,语气直白:“就是像在哪里靠岸登陆、哪里卸货方便、会不会被官府的人查到之类的事——我们在海上跑惯了,对镇上的路不熟,怕走岔了道耽误事。”他一边说,一边眼神不自觉地扫过桌上的酒壶,显然还惦记着那醇厚的女儿红。
村长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沉吟片刻后,缓缓说道:“哦,至于送货的地方,我早就想好了,要送到山上的教堂,就在山崖顶上那个——那里偏僻,平时没什么人去,卸货也安全。你们能做到吗?”说这话时,他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谨慎,像是在确认苏正等人是否有能力完成这个“隐秘”的任务。
苏正立刻点头应下,语气笃定:“没有问题!只要您把地点说清楚,我们有的是办法把货安全送过去。但是,谁来收货呢?村长?总不能我们把货送到了,连个对接的人都没有吧?”他刻意追问收货的人,其实是想摸清村长背后的“走私网络”,看看还有哪些人牵涉其中。
村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脸上露出几分惋惜的神色,叹了口气说道:“啊,按理说,该是教会的常贵执事来收货——他一直在帮我打理这些‘琐事’,人也机灵。可谁能想到,最近他被叛徒们残忍地杀害了,连尸体都是在教堂后面的树林里发现的。”说罢,他还故意皱了皱眉,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仿佛真的在为常贵的死难过。
苏正顺着他的话往下接,语气里带着几分“惋惜”:“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用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以后再找个这么‘可靠’的人,可就难了。”他特意在“可靠”二字上加重语气,暗示自己知道常贵的真实角色。感慨完,又把话题拉回正事,“那么,既然常贵不在了,我们该在哪里靠岸呢?您得给我们指个明确的地方,我们也好提前做准备。”
“我想,我们最好能……”村长刚想说出靠岸的具体位置,书房门口突然传来一阵争吵声,夹杂着仆人的呵斥和一个女声的辩解。紧接着,他的仆人大男领着波丽快步走了进来——波丽头发有些凌乱,脸上带着焦急,显然是一路急着赶来的。
村长的话被打断,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不满地质问道:“什么事?!没看到我正在和客人谈正事吗?谁让你随便把人带进来的!”可当他看清来人是波丽时,眼睛瞬间瞪圆了,语气里满是气愤,“这不是那个杀了可怜的常贵的叛徒吗?你怎么从牢里逃跑的?嗯?”他转头看向大男,以为是大男把波丽抓了回来,连忙夸赞,“干得好,大男!把她看好了,等我谈完正事,就把她送到衙门去!”
“干得好什么啊!”波丽连忙挣开大男的手,大声否认,语气急切地说道,“我是自愿到这里来的,村长!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关于常贵的死,还有我们找到的线索!”她一边说,一边急切地扫视着书房,想尽快把发现秘道和斗篷男的事说出来。
村长皱了皱眉,挥手示意大男退下:“你可以下去了,大男,门口等着。”等大男离开后,他才看向波丽,语气带着几分不耐烦:“说吧,你又想耍什么花招?要是敢编造谎言骗我,可有你好果子吃!”
波丽刚想开口说“我们发现了一条通往海滩的秘道,还抓到一个可疑的斗篷男”,目光却突然扫到了站在苏正身边的大光头——那张熟悉的脸,正是之前绑架作家时,用枪指着他们的人!她瞬间瞪大了眼睛,指着大光头,声音都有些发颤:“是你!你就是之前绑架作家的那个人!你怎么会在这里?村长,他们是坏人,你不能相信他们!”
而此时,海边的“黑天号”船舱里,作家正坐在椅子上,双手虽然被捆着,却依旧保持着镇定,他看着对面同样被看守着的乔军,语气急切地问道:“告诉我,我的朋友们——蒋恩和波丽,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遇到危险?”自从被抓上船后,他就一直惦记着两人的安危,心里始终不安。
乔军叹了口气,脸上露出几分凝重,语气低沉地说道:“是坏消息啊,先生。你恐怕要做好心理准备。”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把实情说出来——毕竟现在只有和作家合作,才有机会逃出这艘船。
作家的心猛地一沉,身体微微前倾,追问道:“怎么了?他们是不是遇到麻烦了?是被苏正的人抓了,还是……”他不敢再往下想,生怕听到更糟糕的结果。
“他们没被苏正的人抓,但比那更糟。”乔军缓缓说道,声音压得更低,“他们因为常贵的死,被当成凶手抓了起来,马上就要被带去审判了——镇上的人都相信是他们杀了常贵,毕竟他们在常贵死前去过教堂。”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但我知道,真正的凶手是大光头——那天我在海边看到过他,他从教堂方向跑出来,身上还沾着血。”
“天啊!”作家听到这话,眉头紧紧皱了起来,语气里满是焦急,“我们一定得逃出去!必须试着帮助他们,不然他们就完了——他们根本不知道怎么应对审判,更别说证明自己的清白了!”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被绳子牢牢捆着,只能无奈地坐下,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