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4 章 琐事缠身
王凡海试归来，渤海群豪相庆。
当渤海的文武官员之首出现在四海酒店的时候，所有豪强起身相迎。
王凡也笑着起身道:“两位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啊！”
庞博和邱千丈赶紧回礼，庞博道:“伯爵大人客气了，倒是我们俩不请自来实乃冒昧了”
“哪里哪里，二位大人请入席。”王凡把两位官员让到上位。
众人这才入座，场面立刻没了刚才的热闹，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两位官员。
两位官员也知道自己的到来冷了场子，于是庞博道:“得知伯爵大人来了渤海，我和邱总兵紧赶慢赶还是来晚一步呀！”
邱千丈也赶紧道:“是啊是啊，自从伯爵大人回了襄阳就难得一见了，今天得知大人来了渤海我是片刻没耽误就来了。”
“两位太客气了，既然今天见着了那就不醉不归如何？啊哈哈”王凡一个哈哈把现场的气氛搞了起来。
众人开始推杯换盏，席间更是觥筹交错其乐融融。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谢家家主问道:“听说伯爵大人出海了，而且收获不错，不知可曾找回商船和船员？”
“哈哈，托各位的福船员和货船都找了回来，还略有所获。”王凡笑呵呵的像个财神。
众人立刻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有个红脸家主问道:“伯爵大人，听说您这次带回了几艘破损的海船，可是遇到了海盗？”
王凡一听心中暗笑，今天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这事吧？于是也不藏着掖着，笑呵呵的回道:“的确如此，那是缴获的海盗船”
“啊？真的打败了海盗呀！爵爷威武”
“爵爷威武！”
“爵爷牛逼！”……
我擦！遇到老乡了？……
王凡心说这是谁传出去的蓝星语录，以后可要注意言行了，绝不能因小失大毁了形象。
黄家家主激动的说道:“这回好了，有了爵爷的虎威，海盗也不敢再为难我们了，还希望爵爷以后多多关照啊！”
“是啊是啊，爵爷以后要多关照啊！”
“我家上个月被劫了两艘船还没解救回来了呢，您看？”
“李家主你这就过了，爵爷出海一个多月了这才刚回来，总得歇歇吧！”
……
王凡看着这些海商的各种表演心中暗笑，还真把自己当菩萨了，还是不用烧香的菩萨。
“咳咳，诸位诸位，关于你们的事应该去找官府，毕竟每年的税是交给他们的，本爵可不能做那越俎代庖的事”
王凡说完还笑眯眯的看了看庞博和邱千丈，只把二人看的好不尴尬。
邱千丈端起酒杯道:“爵爷此言差矣，朝廷虽然在渤海设了海防，总共也就增加了两千人马，可没增加船啊！”
说完一口干掉杯中酒，哈了一声继续说道:“现在的几条破船也就敢在家门口转转，出海怕是很难回的来呀！”
邱千丈说的那是情真意切感人肺腑，活脱脱一个有心杀敌无力回天的忠臣形象，听得众人纷纷点头。
还有人小声附和“是啊！邱大人不容易啊！”“可不是嘛，出不了海怎么打海盗啊？”“对呀……
王凡道:“这事可得跟朝廷好好的请示一下，毕竟没有制海权可是会受欺负的。总不能让各家海商出钱造船吧？”
王凡最后一句话说完，全场安静下来，众海商全都鼻观口口观心一言不发。
王凡心中一动，看来这里的事还挺复杂呀！被自己戳中了痛点？
庞博咳了一声道:“咳，伯爵大人，鉴于之前的海船频频遭到海盗的袭击，朝廷的拨款又没下来，的确有筹款的想法。”
王凡听完一挑大拇指道:“好！身为地方官不等不靠自己想办法解决困难，楷模！榜样！”
庞博、邱千丈二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王凡，您之前好像不支持吧？
众海商傻了眼，我们是找你出头做主不假，但你把方向搞错了好吗！
王凡看众人全都傻呆呆的看着自己，也觉得有点尴尬，于是接着说道:“救人如救火呀！有些事是等不起的。”
王凡看了看众人，接着道:“现在受到损失的是我们，所以要学会自救啊！而且还有额外的好处。”
王凡说到这便停下来不说了，耐心差的急得抓耳挠腮，一个家主问道:“不知有何好处？还请爵爷赐教！”
王凡笑着道:“比如一家出一艘船交给海军方面，就可以享受护航的优待啊，是吧邱总兵？”
邱千丈一听先是一皱眉，然后眉头又是一缓笑着道:“爵爷说的是，如果捐了海船给我们，当然可以去护航。”
众人又开始议论纷纷，一艘船的价值不菲，大海商还可以承受，小海商可是会伤筋动骨。
“当然了，我这也是给大家提个建议，仅供参考！具体如何操作还要看各位的。”
王凡说完边开始一筷子肉一口酒的吃喝起来，全不管众人的议论纷纷。
他已经明白了，这事可能拖了好久，今天知道自己来了想推出个话事人，既然这样就得给话事人一个权利，不然谁跟你扯？
这俩地方官儿也抱着同样的目的，甚至更多！
如果一个不想出钱，一个收了税不想管事，那就别怪王凡谁都不搭理了。
宴会开始吵闹起来，海商之间开始吵，海商跟两位官员讨价还价，然后再回过头接着吵……
整整一个多时辰后有了初步方案，那就是海商为水师提供海船，水师为海商提供护航。
具体的就是渤海二十一家有海船的海商，为渤海水师提供十艘海船用于海巡和护航。
这样既省时又省事，就是邱千丈不太高兴，本来是向各家海商摊派的，大把的银子收上来再花出去，多好的发财机会，没了！
此时他心里把王凡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好多遍。没办法，后悔也没用，要是摊派有用就不找王凡了。
这时众人才想起了王凡，可王凡早就没了踪影，人家吃饱了就回家去了，压根就没工夫陪他们瞎闹。
众人也都纷纷离去，只是小二哥在门口问了句:哪位爷结个账啊？……
此时的王凡正躺在灵儿的床上，为大汗淋漓的灵儿擦汗……
傍晚时分，两位地方军政要员出现在伯爵府邸，王凡让侍女奉上香茶，又端上糕点。
这才慢悠悠的问道:“两位大人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你们的问题不是解决了吗？又有新问题了？”
二人相互看了一眼，邱千丈道:“伯爵大人，你在望海涯上的震天吼威力强大，能不能给我们一些，作为抵御海盗的利器！”
王凡一抬眼，看着邱千丈道:“怎么，邱总兵看上我家的玩意儿了？那东西可贵着呢，听说过炮声一响黄金万两吗？”
二人又互相看了一眼，齐齐摇头。
王凡道:“你说的震天吼叫做火炮，上好的精铜制造，每一门三万两银子的造价，出自西洋红毛国。”
邱千丈和庞博齐齐吸了口凉气，三万两一门炮！
王凡看了他们一眼接着道:“这还不是最贵的地方，炮弹才是最贵的。你们听到的轰鸣声，每响一声一百两银子就没了。”
这下邱千丈和庞博就不是吸气了，已经目瞪口呆了。
“我这次从海外回来又带了六门炮回来，你们可能都看到了，我是从望海涯下吊上去的，那黄灿灿的颜色迷人吧？”
王凡戏谑的看着二人，二人尴尬的端起茶杯喝水，他们派人监视王凡的炮台王凡已经知道了，岸巡队可不是摆设。
“爵爷花这么多银子买那劳什子，真有用吗？”庞博好奇的问道。
“主要还是威慑心怀不轨之徒，雷鸣一样的响声吓跑那些魑魅魍魉。你们知道的本爵不差钱！”王凡风轻云淡的回道。
邱、庞二人只能再次端起茶杯，掩饰尴尬。他们感受到了王凡身上的威压，不是那种高高在上，而是漠视！
那种对官员，对官兵，甚至是对皇权的漠视。让人难受的漠视！
邱千丈甚至想给王凡点厉害瞧瞧，但是他不敢，内心有种说不上来恐惧。
尤其是今天，感觉到的特别明显。本想从王凡这开个口子把摊派收上来，其他人还不乖乖就范。
可王凡提出的建议他却怎么也没勇气反对，甚至连索要大炮的事情都没提，这让他非常难受。
今晚登门就是找场子的，面对王凡漫不经心的态度，二品武官的他竟然毫无脾气。
二人以前也有过合作，但邱千丈觉得，两个武官的名额已经结清了那份情分。
他曾多次派人去望海涯巡逻，并试图登上炮台检查，但都被拒绝了。
这让他很是恼火，身为地方最高武官，居然还有不受控制的武装力量。叔叔可忍，婶子忍不住啊！
他的内心挣扎了半天，终于有了决断于是开口说道:“伯爵大人武功了得，曾经一人箭射群寇，镇压了匪患。
我兵营里的小崽子们早想见识一下了。不知大人可否去我那教教他们？”
说完之后邱千丈长出了一口气，感觉浑身上下轻松了些，他终于确定之前的不适源于不是自己的主场。
王凡玩味的看着邱千丈，哈哈一笑道:“好啊，让我看看地方的保护神有多么精干！”
庞博在一旁心中打鼓，这俩人明天在军营不会翻脸吧？
他之所以傍晚来伯爵府当然有自己的目的，之前本想借着组建海防捞点银子，毕竟不捞银子没法孝敬恩师呀。
可没想到各方阻力太大，政令无法下乡。王凡回来了给了他启示，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他也懂啊！
本想在酒店私下说说，没想到王凡不知何时溜了，没办法只好傍晚来访。
眼看邱千丈达到了目的，他也着急了。“爵爷，自从海匪之患后渤海萧条了很多，为了繁荣渤海下官出台了惠民新政。
只是各大世家不肯配合，下官恳请爵爷出面调解一二。”
王凡笑了，他仔细看了看两位地方官，开口道:“勋贵纳税这事还是你庞大人开先河吧，你恩师李木森顶的住。”
庞博吓了一跳，赶紧解释道:“爵爷误会了，本官可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想让您调解一下……”
“我只是一个清贵伯爵，本身不纳税又怎么去说服其他人加税呢？这事还得庞大人乾纲独断啊。”
庞博一时语塞，是啊，找一个免税的人去说服别人纳税，而且还是加税……一时间如坐针毡。
王凡举起茶杯轻轻转动杯盖，发出哗哗的声响，两位官老爷识趣的起身告辞了。
二人前脚刚走，又有人登门拜访，谢思妍俏生生的来到王凡面前，王凡怔怔的看了良久，直到谢思妍咳了一声才醒悟。
落座后，谢思妍开口道:“我爷爷让我问问给水师船的事，你是自己给啊还是咱两家一起给？”
王凡看着谢思妍道:“你说怎么给就怎么给。”
谢思妍生气了，她嘟着嘴道:“说正经的，我爷爷还等着我回话呢。”
王凡叹了口气道:“哎！好吧，我这倒是有现成的船，你家找个人估一下价，然后咱们一家一半怎么样？”
“行，我回去跟我爷爷说。还有，县老爷加税的事你怎么说？”
“我又不纳税，你让我怎么说？”王凡摊了摊手回道。
“你不逼我们就好，让你出面去扛县衙也不是什么好主意，我回去给你回了。好了，我的事办完了，该回去了。”
谢思妍说完起身要走，被王凡一把抓住手臂，轻轻一拉坐到王凡怀中。
谢思妍没有惊叫哭闹，她淡淡的看着王凡，看的王凡心中欲火渐渐消退。
“我们的事已经过去了，之前不是说好了吗？你这样就是不尊重我了，给我心里留个好念想吧！不要让我无法面对我的夫君好吗？”
语气清清淡淡，眼神清澈见底，王凡彻底败下阵来。
他起身扶起谢思妍，从上到下仔细的看了看，然后笑着说道:“你觉得好就好，我送你。”
说完把谢思妍送出了伯爵府……
夜晚，伯爵府！
王银萍揪着王凡的耳朵质问道:“你跟谢思妍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王凡无奈的说道:“生意伙伴啊，还能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