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李甲打电话给胡六安说《胜利在望》足球队经理雷德寺想约定好下午三点和他们在《la primavera》餐馆谈事情。
两点钟之后,《新亚洲大酒店》午餐生意基本上已经结束。胡六安就开车去《la primavera》餐馆,顺便去《朋友酒吧》看看他的朋友安东尼奥。
安东尼奥看到胡六安就热情的打招呼“我的朋友,是什么风把你吹过来!”
胡六安向安东尼奥走过去,却突然被招在墙壁上挂着那张合影吸引住,居然是《胜利在望》足球队的合影!
“中间这个就是我儿子。”酒吧老板指着照片自豪的说道。
“真棒。”胡六安对他伸出大拇指。
“《胜利在望》足球队今年已经甩开第二名8分,很有可能下个赛季冲上第七级足球联赛!”
“真棒。我今天就是要去和《胜利在望》足球队经理商量赞助的事宜。”胡六安微笑着说道。
“franco。你这么有钱,你为什么不干脆把我们球队买下来。”打完牌的安东尼奥站起来走向胡六安。
“我哪有钱买足球队。”胡六安苦笑着说道。
“《胜利在望》足球队的老板明年准备退出球队经营。其实维持第八级别联赛的球队运转应该花不了多少钱。Franco,要不你真的可以考虑接手,到时候还能在球衣上给你们餐馆《La primavera》打广告。”酒吧老板一脸认真的说。
“行啊,我考虑考虑。”胡六安敷衍应付着。
胡六安和安东尼奥又闲聊几句,喝了杯咖啡后便径直去找李甲。
胡六安推开《la primavera》餐馆大门,李甲和雷德寺正经在等着他。
雷德寺和胡六安打过招呼之后就商量赞助球队事宜。
“维持你们的球队一年需要多少费用?”胡六安突然问道。
雷德寺掰着手指头一五一十的解释道“意大利里拉明年就不流通了,我给你用欧元算算运营成本吧。”
“我们的球员都是纯业余球员,一般就报销个交通费或者给点象征性津贴。球队20个人,球员月薪50到200欧元,有的甚至完全不要薪水。不过我们设置进球奖金,进一个球奖励10欧元。”
“我们的教练的月薪350欧元,比较贵一点,当年他也是踢过意丙联赛的球。”
“我们场地租用的是公共球场或者低级别球场,一年租金3000欧元左右。”
“球衣、训练器材,我们都选择的是便宜货,大概两三千欧元就能搞定。”
“比赛如果是在本地,教练球员都自己开车去。如果去外地比赛的话,如果近的话,也是开车去。如果远的话就租大巴去,一年也就一千七八左右欧元。还有联赛注册费和球员们基础保险,差不多也就两千欧元。”
“那么,联赛有门票收入吗?”胡六安突然插嘴问道。
雷德寺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每次比赛就收个一两块欧元意思意思,这点收入可以忽略不计。”
“那,维持你们的球队一年需要多少钱?”胡六安继续问道。
“一年大概需要三到四万欧元,这还是维持现状的最低开销。”雷德寺叹了口气。
“难道国家不给补贴吗?”胡六安追问道。
“零!”雷德寺回答得干脆利落。
“那,钱从哪儿来?”胡六安露出疑惑的表情。
“大部分靠赞助商,球迷的少量捐助只能算杯水车薪。说句实话,球队一直入不敷出,所以老板这才想找个更有实力的接手人。”雷德寺苦笑着解释着眉头紧锁,脸上满满都是忧虑。
胡六安将李甲拉到一边说“要不我们把《胜利在望》足球队买过来,一方面我们可以提供赞助来抵税,一方面还可以通过球衣广告获得一定宣传回报。”
“好!其实我早就有这个想法,给我们的《la primavera》和《亚洲大酒店》,《中意米兰批发市场》做做广告。”说起足球,李甲也是兴奋的不得了。
既然李甲同意,于是胡六安就和雷德寺说要接手他们球队的意愿,让他约起老板谈谈具体事宜。
雷德寺闻言喜出望外,连忙应承下来“太好了!我这就联系老板安排见面!”
一通电话打过之后,雷德寺对着胡六安说“如果你们有时间的话,老板二十分钟以后就来这里。”
“没问题!”
“今年咱们在联赛里遥遥领先,要是能再招几个实力更强的球员。我敢打包票,明年我们肯定能冲上prima categoria(第七级别联赛)!”雷德寺拍着胸脯,豪情万丈的说道。
很快,一个满头银发小个子的意大利老头匆匆走入大门。
“我是洛伦佐。”来人热情的和胡六安李甲一一握手。
经过简短的寒暄之后,双方很快切入正题。经过一番商谈,最终达成一致(原球队老板洛伦佐决定退出,由胡六安和李甲接手球队所有权。)
洛伦佐大方的表示不需要任何转让费用,但考虑到他本年度已经投入的运营成本,胡六安和李甲决定以捐赠形式补偿球队5个翁的里拉(约合2千5欧元),并开具正规发票用于抵税。
“我们还会追加投资,确保球队明年能够成功升级。\"胡六安对着洛伦佐承诺。
谈判在融洽的氛围中圆满结束,李甲也给大家倒了杯葡萄酒庆祝一下。
不过双方约定对此事暂时保密,具体的球队交接事宜将在明年年初正式对外公布。
告别洛伦佐他们之后,胡六安决定星期天和李甲,还有眼镜一起去看看《胜利在望》足球队主场比赛。
虽然洛伦佐再三表示不需要胡六安他们购买门票。
但胡六安还是执意掏出6块欧元买了三张票,笑着说道“就当是支持球队。”
这个业余球场的设施十分简陋,四周简单的围着一圈绿色灌木丛,唯一的看台上稀稀拉拉地坐着三十来个观众,双方球迷混杂在一起,显得格外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