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这一刻诸葛胤苒展现处出来的情绪波动跟那些教会的老头子见到小孩子当教主一模一样，就像是世界观和价值观收到了什么剧烈的冲击一样。
这下可给付功常整不开心了，当然，更多的还是疑惑，
“凭什么我就不能是使徒了？”
“你——你根本就不懂使徒这个身份究竟背负着什么。”
“背负着什么？”
付功常寻思自己成为使徒这么久也没有失去什么啊。
“这个世界，需要有人播撒【光明】，但你可曾想过最初的【光明】由何而来。”
.....
“这个世界没你想的那么善良，每个人手中的【光】都是有限的，灾难来临之后只有两种选择——抢夺更多的【光】或者减少对【光】的需求。”
“不论哪一种都是相当的残暴，不过比起对自己人狠，对别人残忍不失一种好方法。”
“我只能告诉你被夺走【光明】之后【虚无】对待你的态度将会大大不同，那将会是生不如死的折磨，直到你彻底沦为虚无的一部分化作这虚无的力量。”
“拥有【光明】的我们哪怕是被【虚无】所吞噬，也算的上是某种最低级的‘虚空赐福’，我们如今所能见到的大多数都是虚无的眷属‘虚卒’，但倘若有一天你能深入那被虚空所吞噬的领域，见见那些‘虚傀’，你就理解为什么军方在这上面的态度为什么这么坚决残忍了。”
......
“您跟我说这么多也没用啊，我又没见过。”
“呵，你这副冷漠的样子倒是有使徒的几分模样。”
“谬赞谬赞。”
“曾有一位【神】问我，若这个世界上只存在两种人，浑浑噩噩的无知傻子，和疯疯癫癫的神经疯子，你觉的你想要成为哪一个？”
“前辈如何选的？”
“你觉得我建立了这种害人的地方，还配当‘人’吗？”
...
“那让前辈失望了，那我宁可当一个呆傻子，过完这平淡的一生。”
...这次轮到诸葛胤苒沉默了。一直等到付功常转身带着李奎和梅玲离开都没反应过来。
{那，药师大人，这两者究竟有何不同呢？}
{没有任何不同，若是常人，定会觉得这发问的人是个疯傻之人，一但思考，便是入了局。好奇一旦产生，总会发芽的，只是时间早晚。}
{那，可否请药师大人为小生解惑，这——}
{醒着的人向高处攀登，一舍再舍，直到最后连一点人性都不剩的时候，便成了【神】。}
{沉眠的人向低处退舍，一退再退，直到最后一无所有不得不醒的时候，便成了【魔】。}
{不论【神魔】，终究不过是从虚无的傀儡变成了——}
{奴仆}
另一边，报名处，
“唉！卖药的，你这么厉害也教教我呗~”
“特殊的东西，你学不会。”
“不嘛不嘛~你不教怎么知道我学不会。”
“行，我比较笨可以了吗？不会教，这个结果满意吗？”
“卖药的你那么聪明，既然能够创造出这么厉害的殷血‘术’一定会教的，只要你认真——”
“闭嘴！！！”
“你能不能学学你妹妹！安静点！”
“她不是我妹妹，而且按年龄来她可比我大多了，别个都十五六岁了，是因为诅咒才只有这么大的。”
......
最近咋了，都流行长不大的负面buff吗？
嗯~付功常盯着梅玲看了一会给梅玲都看激动了，
“哪个，师兄，有办法吗？”
“没，我就是想你长大以后的样子而已，嗯~挺漂亮的。”
“唉？你们这么看我干嘛？这么好看我欣赏欣赏不可以吗？”
......
“64号，65号，66号，过来拿号牌了。”
“哎，好嘞~！”
付功常估摸了一下，参赛的人不下三千，但是拥有炽血令的人没几个，大多数人拿着的都是黑色的牌子，还有少部分拿着的是青色的牌子。
起初付功常还不知道这有什么区别，不过接下来的比赛很快就让付功常明白了，就拿第一项斗兽来说，别个都是一两只，青色牌子的也就五六只而已，一到付功常这里，二十个铁笼门从环形的斗兽场全方面打开。
每个门中都跑出来了四五只妖兽或者虚兽。
天眷境之下的103只，天眷境初期的4只，还有一个实力明显高一截的应该是兽领。
付功常在铁笼门打开的一瞬间化作一段血花瓣消失不见了，等到李奎回头请求支援的时候差点没爆粗。
“向左闪！怕个屁啊！人家那么大的前摇你看不见吗？有没有让你硬去接攻击！”
“哎哎！腿儿是短了还是不能动，让你往前面突突就这么一点距离？活该被踹一脚，没踩死你就算好的，欸！对对对！梅玲做的很好，你看看，你一个男孩子怎么比人家女孩子还要怂啊！”
“受伤了就别硬拼，控制殷血术的输出，别着急，没人跟你抢人头，都是你的，杀不完兜着走。”
“慢点慢点，你是力气多的用不完吗？李奎你是呆吗？你看看人家梅玲说两遍就会了，哎，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咋这么大呢！”
付功常就这样全程影身指导着二人战斗，当然，这些在外人看来付功常就是在把这两个人当炮灰使用来拖延时间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付功常也发现不对了，这么多妖兽全部干掉是不现实的，但是如果是拖延时间，是不是太久了？都从下午打到日落了，梅玲和李奎都力竭了。
“少爷，不能再推迟了，观众要发现不对了。”
“哼~怕什么，观众只在乎好不好看，谁会在意他们的生死，给兽群加点料，让他们都埋葬兽腹，自然就不会有问题了。”
这边，付功常还疑惑着呢，天空突然一阴，大片大片的红色粉末就落下来了。
“这是——狂躁药剂做的粉？都屏住——呃，算了。”
付功常主动现身，将暴躁的李奎和梅玲抓了回来，战斗到这个时候，被偷袭了倒也不是不能理解，之后强调一下吧。
倒是这边，付功常抬头看向了贵宾台邪魅一笑，那是红粉洒落的地方。
有人想搞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