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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青麟把课程表贴在门口的木板上,用炭笔写得工工整整:

- 初级班:上午《三字经》《百家姓》《口算》,下午练《基础内法》和拳脚。

- 中级班:上午《论语》《珠算》《写作》,下午练中级内功和兵器。

- 高级班:上午《策论》《大学》《数论》,下午练高阶武技和格物。

“格物是什么?”一个留着山羊胡的老学究凑过来,是殷天正派来的,说是“协助”卓青麟管学堂,其实是来盯着他的。

卓青麟正在给初级班的孩子教“1+1=2”,闻言头也没抬:“就是研究事物的道理。比如这桌子,为什么用木头做而不用石头做?因为木头轻,石头重,这就是格物。”

老学究撇撇嘴:“歪理邪说。”

卓青麟没理他,继续在黑板上画算盘:“记住,算盘上的上珠一个代表五,下珠一个代表一……”

孩子们学得很认真,小脸上满是好奇。那个七岁的小男孩叫小石头,现在已经能背出三十多个姓了,每次见到卓青麟,都会恭恭敬敬地鞠个躬,喊一声“先生”。

殷天正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卓青麟坐在台阶上,手里拿着根树枝,给一群孩子讲“物有本末,事有终始”,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他身上,竟显得有几分温和。

“教主,前堂的事……”殷天正的声音放轻了些。

“鹰王自己看着办就行。”卓青麟头也没抬,“对了,让厚土旗再送些木料来,高级班要做些实验器材。”

“实验器材?”殷天正皱起眉,“教主,您这三天都耗在学堂里,前堂的官吏考核、户籍登记、还有南楚派来的使者……”

“使者让庄铮去应付,就说我在忙郡里的教育大事。”卓青麟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鹰王,你说这些孩子将来要是都能识字算数,能格物致知,是不是比现在吵吵闹闹强?”

殷天正看着那些聚精会神听讲的孩子,又看了看卓青麟眼里的光,忽然想起石元临终前的样子。那天石元也是这样站在圣火坛上,看着底下的教众,眼里有光,嘴里却说着“圣火将熄”。

“……属下这就去安排。”殷天正转身走了,白眉在风中轻轻晃动。

三个月后,炎阳学堂的学生已经超过三千人。

原来的破瓦房变成了整齐的院落,初级班、中级班、高级班分开授课。厚土旗的人砌了新的灶台,每天能做出香喷喷的米饭和菜汤;烈火旗的人做了几十盏油灯,晚上也能上课;黑水旗的唐赛儿巡视各县时,顺便把那些流落街头的孩子都带回了学堂,还选了几个识字的女子来教女生班。

卓青麟把《圣火心经》里适合孩子练的部分摘出来,编成了《基础内法》,又从巨木旗找了些韧性好的木头,做了弓箭和木剑,让庄铮派几个老兵来教孩子们扎马步、练劈砍。

“先生,为什么高级班要学《数论》啊?”小石头已经长高一截了,手里拿着本《几何原本》,这是卓青麟根据记忆默写出来的。

“因为数学是一切的基础。”卓青麟正在黑板上画圆,“你看这圆,无论大小,周长和直径的比都是一样的,这就是规律。就像武功,招式千变万化,可内力的运行是有规律的,懂了规律,才能练好功。”

小石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忽然指着窗外:“先生,鹰王来了,还带着好多人。”

卓青麟抬头一看,只见殷天正领着颜垣、庄铮他们站在院子里,身后还跟着几个捧着账簿的小吏。每个人的脸上都怪怪的,像是想笑又不敢笑。

“教主,”殷天正的声音有点干涩,“户曹统计了,现在学堂有学生三千二百四十五人,教谕二百三十一人。”殷天正顿了顿,指了指身后的颜垣,“户曹的账簿您过目,每日耗米三十石,菜油五坛,还有布料、笔墨……这个月的开销,已经超过郡府三成的赋税了。”

颜垣赶紧把账簿递上来,封皮上用朱砂写着“梧州郡炎阳学堂月支明细”,字迹歪歪扭扭的,像是被人攥着胳膊写的。

卓青麟翻开一看,里面记着“糙米二十石,价银五两”“青布十匹,价银三两”,最底下还有一行小字:“教谕月钱共五十两,学生衣裳修补银二两五钱”。

“钱不够了?”卓青麟合上账簿,随手还给颜垣。

殷天正的白眉拧成了疙瘩:“不是不够,是……”他看了眼院子里正在吃饭的孩子,他们捧着粗瓷碗,小口小口地扒着米饭,碗边沾着的咸菜渣都舔得干干净净,“是郡府的库房,已经快空了。南楚那边的饷银还没到,南唐又扣了我们去年的商税,再这么耗下去,别说学堂,连军粮都要断了。”

庄铮“哼”了一声,手里的狼牙棒在地上磕出个小坑:“我早说过,养这么多娃娃有什么用?不如把钱省下来,多打几把刀,加固黑风峡的城墙。”

“庄旗主这话说的,”唐赛儿忽然开口,她今天穿了身青布裙,头上裹着块素色头巾,倒不像个督邮,更像个邻家妇人,“我前几日去下辖的平乐县,见着个十二岁的娃,把您编的《军阵图》背得滚瓜烂熟,还说‘旗主的阵法里,左翼的间距太宽,遇袭时会被包抄’。您说,这娃娃要是长大了,是不是比咱们这些只会挥刀子的强?”

庄铮脸一红,嘟囔道:“那……那也是碰巧。”

卓青麟看着他们斗嘴,忽然笑了:“鹰王,城西那片空地,不是还闲着吗?”

殷天正一愣:“您是说……”

“让巨木旗的人去盖些商铺。”卓青麟指着院墙外面,“两间一排,盖五十排,租给炎阳城的商户。卖布料的、开茶馆的、打铁的……谁想租就去主簿那里登记,按月收租。”他看向闻苍松,“主簿记着,租金不用太高,普通商户能承受就行,但必须签文书,写明‘租金全归炎阳学堂’。”

闻苍松赶紧掏出随身携带的小本子,笔尖在纸上划拉着:“教主,那商铺的木料……”

“厚土旗不是有现成的砖瓦吗?”卓青麟看向颜垣,“让颜旗主派些人手,再从学生家长里找些会木工的,管饭就行,工钱从租金里扣。”

颜垣张了张嘴,想说厚土旗的砖瓦是留着修城墙的,可看到卓青麟眼里的光,又把话咽了回去。他想起自己小时候,在乡下跟着爹娘种庄稼,别说读书,连像样的鞋子都穿不上,要是那时候有这么个学堂,他也不至于现在连账簿都看不懂。

“属下这就去办。”颜垣抱了抱拳,转身就走,脚步竟比平时快了些。

殷天正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卓青麟,忽然叹了口气:“教主这是……早就想好了?”

“想什么?”卓青麟弯腰捡起块石子,在地上画了个圈,“我就是觉得,这些孩子要是能吃饱饭,能认字,将来总会有办法养活自己的。总不能让他们像咱们一样,一辈子就知道打打杀杀,或者对着圣火坛磕头吧?”

他画的圈歪歪扭扭的,像个没长圆的月亮。旁边的小石头凑过来,用手指在圈里画了个小点:“先生,这是太阳吗?”

“是。”卓青麟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将来你们长大了,要做比太阳还亮的人。”

商铺盖得很快,巨木旗的人都是老手,砍树、锯板、上梁,动作麻利得像在搭积木。学生家长们也来得踊跃,有会砌墙的,有会铺瓦的,还有个老铁匠,带着三个儿子来打门环,说“不收钱,就想让娃在学堂多认几个字”。

不到一个月,城西就立起了一片整整齐齐的商铺。青瓦白墙,木门上挂着红灯笼,远远望去,像一条卧在地上的长龙。开业那天,卓青麟去剪了彩,用的是把普通的铁剪刀,还是从铁匠铺借的。

商户们挤破了头想租铺子。炎阳城的老掌柜们都精明着呢,知道这是郡府盖的商铺,背后有明教撑腰,而且租金便宜,离学堂又近,学生家长们来接孩子的时候,顺便就能买些东西。

第一个租铺子的是个卖糖人的老汉,他的糖人捏得活灵活现,有孙悟空,有猪八戒,最受欢迎的是捏成“圣火令”样子的糖块,孩子们攥着铜板排着队买。老汉每天收摊后,都会往学堂送一筐糖渣,说是“给娃娃们泡水喝”。

没过多久,商铺就租满了。闻苍松拿着新账本去找卓青麟,脸上笑开了花:“教主,您看!这月租金收了一百二十两,除去给工匠的工钱,还剩九十两!足够学堂半个月的开销了!”

卓青麟正在给高级班讲《格物》,黑板上画着个奇怪的装置,底下的学生指着图小声议论:“先生画的这是什么?像个水车,又不像。”“你看这管子,是不是能引水?”

“这叫‘虹吸器’。”卓青麟用粉笔敲了敲黑板,“原理很简单,就是利用液面高度差的作用力,让水从高处往低处流……”他忽然瞥见窗外的闻苍松,摆了摆手,“这节课就到这里,作业是画一个虹吸器的图,明天交上来。”

学生们一哄而散,小石头走在最后,手里拿着张纸,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虹吸器”三个字。卓青麟叫住他:“怎么不去买糖人?”

小石头把纸往背后藏,红着脸说:“我想把钱攒着,买先生写的《数论》。”

卓青麟心里一动,从怀里摸出本手抄的《几何原本》,递给小石头:“这个送你,里面有好多图,比糖人好看。”

小石头接过来,双手捧着,恭恭敬敬地鞠了个躬,转身跑了,书包上的带子一颠一颠的,像只快乐的小麻雀。

“教主,您看这租金……”闻苍松又把账本递上来。

卓青麟翻了两页,忽然指着其中一行:“‘绸缎铺租金十两’,这铺位不是租给张记布庄了吗?他家老板上个月还说生意不好,怎么突然加租了?”

闻苍松脸上的笑僵了僵:“是……是颜旗主说,绸缎铺的地段好,该多收点。”

卓青麟把账本合上,语气沉了些:“让颜垣把多收的三两退回去。”他看了眼闻苍松,“告诉所有旗主,学堂的商铺,一不准欺租,二不准强占,三不准加租。谁要是坏了规矩,就让唐赛儿去查,查出来什么,就按郡府的规矩办。”

闻苍松赶紧点头:“属下这就去说!”

他转身刚要走,就见唐赛儿提着个布包走进来,包上还沾着些泥土。“教主,”她把布包往桌上一放,里面滚出几个黄澄澄的橘子,“这是平乐县的农户送的,说多谢您让他们的娃上学,不然这橘子熟了,连账本都不会记,只能被商贩坑。”

卓青麟拿起个橘子,剥开皮,一股清香扑鼻而来:“督邮巡视的时候,没发现什么事?”

“有事。”唐赛儿的脸色严肃起来,“原明教的几个分舵主,在底下偷偷说您‘不务正业,放着教主不当,当孩子王’,还说……还说您改的那些教义,是‘离经叛道’。”

她指的是卓青麟上个月在学堂讲的“明教新义”。那天他站在操场上,对着三千多学生和教谕说:“咱们拜火,拜的不是火,是光明。燧人氏钻木取火,给人间带来光明,这才是咱们该敬的。光明是什么?是识字,是算数,是知道天为什么会下雨,地为什么会生粮……”

当时就有个老教谕跳出来反对:“胡说!明教的根在波斯,明尊才是唯一的神!你这是篡改教义!”

卓青麟没跟他吵,只是让人把老教谕带到藏书阁,给他看那些用波斯文写的残卷,里面记载着波斯明教的“光明”,其实就是“知识”的意思。

老教谕看了三天,出来后什么也没说,只是每天上课前,都会对着学堂门口的“燧人氏画像”鞠个躬。

“他们想说什么,就让他们说去。”卓青麟把橘子瓣递给唐赛儿,“你上次说的那个厚土县的娃,叫什么名字?”

“叫狗剩,爹娘都是农户。”唐赛儿接过橘子,脸上露出点笑意,“他现在能背《军阵图》了,还说要给庄旗主改改阵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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