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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风卷着黄土往衣领里灌,邋遢道士走了没两步就开始骂骂咧咧,破道袍的下摆扫过路边的酸枣丛,挂得满是尖刺。“这破山还是老样子,走三步滑两步,早知道在观里多歇半个时辰。”他揉着发僵的膝盖,那是从神话世界返回天下人间便出现的毛病——裂缝里没有日夜,他们先是缩在桃木剑划出的灵光罩里,靠啃晒干的野果和凝气丹续命,之后两人便失去了意识,之后醒来便已经返回了天下人间。

白衣青年扶着路边的老槐树站稳,守心簪在发间轻轻发烫,簪尖的金光斜斜指向坡下的村落。他低头看了眼手腕,方才涂了清心散的紫印淡了些,可皮肤下仍有细微的刺痛,那是裂缝里的排斥力没散干净的余劲。“道长,别抱怨了,你看坡下。”他抬手指去,夕阳的金辉里,黄土坡下的村落炊烟袅袅,可袅袅炊烟间,竟飘着几缕极淡的黑雾,像墨汁滴进清水,悄无声息地往各家各户的烟囱里钻 。

邋遢道士摸出罗盘,铜盘面的裂纹里,绿意与黑气绞得更紧了。原本只隐约可见的梧桐叶纹,此刻竟淡了几分,反倒是西北方向的黑气凝出了细细的箭头,直指着村落东头的铁器铺。“邪门,这煞气跑得比兔子还快。”他咂咂嘴,桃木剑的剑尖突然颤了颤,剑身上模糊的“镇煞”符文,竟亮起一丝极弱的红光,“咱们一闭眼一睁眼的功夫,凡间过了多久?”

两人顺着陡坡往下走,刚到村口就撞见个赶驴车的妇人,驴车上堆着半车新打的农具,锄头、镰刀用麻绳捆得整整齐齐。那驴不知怎的,突然扬起前蹄嘶鸣起来,拉车的缰绳“啪”地崩断,车辕上挂着的铁皮水壶掉在地上,壶身“当啷”转了两圈,竟裹上了一层薄薄的黑雾,壶嘴钻出的煞丝,正往妇人怀里的孩童手边缠 。

“当心怀里的娃!”邋遢道士纵身扑过去,桃木剑贴着铁皮水壶一挑,剑身上的红光瞬间裹住壶身。黑雾里传来细微的尖啸,煞丝像被掐住脖子的蚂蚱,蜷成一团往壶底缩。他顺势将水壶踢到路边的土沟里,从怀里摸出张泛黄的符纸,往沟里一扔,符纸遇风即燃,淡金色的火苗烧得黑雾“滋滋”作响,转眼就散成了白气 。

妇人被这变故吓得脸色发白,抱着孩子往后缩了缩,驴车旁的老驴还在不安地刨着蹄子。白衣青年走上前,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温和些:“大婶,您这农具是从东头铁器铺买的吧?最近别用这些家伙什,先找块红布裹起来,放高处晾着。”他说话时,守心簪的金光悄悄往驴车上的农具扫了圈,那些锄头、镰刀的木柄上,都缠着肉眼难辨的煞丝,只是比铁皮水壶上的淡些 。

妇人愣愣地点头,刚要追问,邋遢道士就拽了拽青年的胳膊,递了个“别多嘴”的眼神。两人走远些后,道士才压低声音骂:“你小子差点坏了规矩!跟凡人说这些,不怕她当成疯子?”

“可她怀里的孩子快碰到煞丝了。”白衣青年皱着眉,守心簪还在发烫,“那些农具上的煞气虽淡,但附着在铁器上久了,会顺着使用者的手往身体里钻,轻则手腕发僵,重则像之前的老农那样失了神智 。”他顿了顿,想起在裂缝里见过的煞魂,声音沉了些,“我们在神话世界呆了不知多久,天下人间的凡间或许已经都全民修士了呢,这煞气,比改岳阵炸阵时的灵光影响还要大。”

两人往村落东头走,越靠近铁器铺,罗盘的指针转得越急,铜盘面的裂纹里,梧桐叶纹已经淡得快要看不见了,反倒是黑气凝成的箭头越来越粗,隐隐能看见箭头尽头,有座矮矮的土坯房——那就是铁器铺。铺子里传来“叮叮当当”的打铁声,可这声音听着不对劲,没有铁匠吆喝的号子,只有铁器碰撞的闷响,像有人在机械地重复挥锤的动作 。

邋遢道士把罗盘揣进怀里,桃木剑横在身前:“里面的煞气比我想的重,你等会儿别靠前,我先用‘封煞符’镇住铺子门,你再用清心术的灵气,顺着门缝往里探,别惊动里面的人 。”他从破布包里摸出三张符纸,指尖蘸了点舌尖血,在符纸上飞快地画着符文——这符纸还是几年前画的,当时是为了防备神话世界中或许有的危险,没想到现在竟要用在凡间 。

白衣青年点点头,抬手摸了摸发间的守心簪,簪头的云纹裂得更明显了,淡金色的灵气顺着裂纹往外渗。他想起在裂缝里的日子,两人靠在灵光罩里,道士总说“等出去了,我带你去喝沪市的龙井茶”,那时他还笑道士没见识,说儒门书院旁的雨前茶才是最好的。可现在,沪市远在东南,他们连西北的这个小村落都未必能稳住 。

“动手!”邋遢道士突然低喝一声,三张封煞符像离弦的箭,直直贴在铁器铺的木门上。符纸刚一触到门板,就亮起淡金色的光,将门缝里钻出来的黑雾死死顶住。铺子里的打铁声骤然停了,紧接着传来“哐当”一声巨响,像是有沉重的铁器砸在了地上,伴随着一阵模糊的呻吟 。

白衣青年立刻将守心簪抵在门缝上,淡金色的灵气顺着簪身往铺子里钻。他能“看见”,铺子里的铁匠正倒在地上,手里的大锤滚在一旁,锤身上的黑雾已经缠到了铁匠的胳膊上,铁匠的脸色青灰,嘴角挂着涎水,眼神空洞得像口枯井。铺子里挂着的十几把镰刀、锄头,此刻正“嗡嗡”地颤动,刀身的黑雾往中间聚,竟要凝成小小的漩涡——和齐乐在铁匠铺见到的兵煞雏形,一模一样 。

“不好,要凝成小煞眼了!”白衣青年急声道,刚要催动清心术,就被邋遢道士拽住了手腕。道士往他手里塞了颗凝气丹,自己摸出桃木剑,剑身上的“镇煞”符文突然亮了起来:“你稳住灵气,别让黑雾往外跑,我进去把那铁匠拖出来!这铺子小,我用桃木剑钉住大锤,应该能镇住煞气 。”

话音刚落,铁器铺的木门突然“砰”地晃了一下,封煞符上的金光淡了几分,门缝里的黑雾钻出几缕煞藤,像蛇似的往两人脚边缠。白衣青年立刻催动守心簪的灵气,淡金色的灵光在两人脚边织成一张网,将煞藤牢牢困住。他抬头看向道士,眼底满是坚定:“你快去,我能撑住 。”

邋遢道士咬咬牙,握着桃木剑往门上一踹,木门“吱呀”一声被踹开,铺子里的黑雾扑面而来,带着浓烈的铁锈味——和裂缝里煞眼处的味道一模一样。他刚冲进去,就听见白衣青年闷哼一声,回头一看,只见铺子里的镰刀突然脱离挂架,直直往门外飞去,正对着青年的后背 。

“小心!”邋遢道士纵身扑过去,桃木剑横在青年身后,剑身上的红光暴涨,堪堪挡住镰刀。刀刃撞上桃木剑的瞬间,黑雾里传来凄厉的尖啸,镰刀上的煞藤像被火烧似的,疯狂往回缩。可就在这时,罗盘突然从道士的怀里掉了出来,“当啷”落在地上,铜盘面的裂纹彻底炸开,裂纹里的梧桐叶纹骤然消失,只剩下一团浓黑的雾气,雾气里隐约映出一片陌生的街巷——青石板路,老槐树,还有个穿青布衫的少年,正握着梧桐木剑往街西跑,街西的黑雾浓得像化不开的墨 。

“那是……沪市的方向?”白衣青年盯着罗盘里的虚影,守心簪突然剧烈颤动起来,簪头的云纹与虚影里少年的梧桐木剑,竟隐隐重合在一起 。

邋遢道士捡起罗盘,脸色沉得能滴出水:“东南的生机快撑不住了,那家伙手里的梧桐木剑,灵气弱了大半 。”他抬头看向铺子外的天际,夕阳已经落尽,暮色里,一缕缕黑气正从四面八方往这里聚,连远处山坳里的军械库方向,都飘来一团浓黑的雾,“咱们得快点解决这里的煞眼,然后往东南赶。再晚一步,别说沪市,整个西北的军械库都要变成煞窝了 。”

白衣青年点点头,守心簪的金光突然变得刺眼,他将灵气顺着桃木剑往铺子里送:“道长,我用守心簪的灵气缠住那些铁器,你趁机把铁匠拖出来,再用桃木剑钉住大锤——那大锤是铺子的核心,钉住它,煞气就散了大半 。”

黑雾里,邋遢道士的身影一闪,桃木剑稳稳钉在滚落在地的大锤上。剑身上的红光瞬间蔓延开来,像一张网,将大锤上的黑雾牢牢困住。他俯身抓住铁匠的衣领,将人往门外拖,铁匠胳膊上的煞藤被红光一照,立刻化作了白气。铺子里的镰刀、锄头失去了黑雾的支撑,“当啷啷”落在地上,只剩下淡淡的黑气,顺着门缝往外飘,被白衣青年的灵气一一驱散 。

两人把铁匠拖到铺子外的空地上,那铁匠咳嗽了几声,空洞的眼神渐渐恢复清明,看着地上的大锤和散落的农具,吓得浑身发抖。邋遢道士摸出颗凝气丹,塞进铁匠嘴里:“别怕,只是煞气附在铁器上,你休息半个时辰就好。记住,这铺子里的家伙什,都用红布裹起来,放三天再用 。”

铁匠愣愣地点头,还没来得及道谢,远处就传来一阵急促的汽车嗡鸣声。两人对视一眼,迅速躲到旁边的老槐树后——汽车的声里带着铁器的震颤,显然是道门的人,他们刚在铺子里动了法术,不能被凡人撞见 。

汽车的轰鸣越来越近,为首的人停下车,看着铁器铺门口的乱象,皱着眉喊道:“李铁匠!你这铺子怎么回事?刚才有人报信说你这里有异响,还冒黑烟 !”

李铁匠刚要开口,邋遢道士突然从树后走了出来,手里攥着个破罗盘,故意装出疯疯癫癫的样子:“刚才是我路过,不小心撞翻了他的煤炉,黑烟是煤烟,没事没事 。”他一边说,一边给白衣青年使眼色,青年立刻上前,帮着李铁匠收拾地上的农具,尽量挡住那些还泛着淡黑的铁器 。

那位道门修士打量了两人几眼,见李铁匠没大碍,又看那邋遢道士身上有灵气的气息,但看不出他的修为,便知道他是一位不俗的修士,交代了几句“小心点”,就带着人往村西去了——村西是往县城的路,听说县城的修士聚集地也出了怪事,好几把修士的武器自己有了动作 。

等那道门修士走远,邋遢道人看的出来这人同样是修士,还看出来了自己也是修士,摸出罗盘一看,铜盘面的裂纹里,终于又映出了一丝绿意,只是那绿意微弱得像风中残烛,且方向更偏东南了。“得赶紧走,县城的军械库已经被煞气盯上了 。”他拽着白衣青年的胳膊,两人往村外走,夜色里,他们的身影很快融入黄土坡的阴影中,只有桃木剑的微光和守心簪的金光,在暮色里轻轻跳动,像两簇不肯熄灭的火苗 。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白衣青年突然停下脚步,抬头看向东南方的天际。那里的夜色里,竟有一缕极细的绿光,穿透了厚厚的云层,直直往西北方向飘来——那是梧桐木的灵气,是从沪市的方向来的 。

“道长,你看!”他声音里带着一丝惊喜,守心簪的金光突然亮了起来,与那缕绿光遥遥相对 。

邋遢道士抬头望去,眼底闪过一丝了然:“是东南那家伙在撑着,他在用梧桐木的灵气,往西北送生机 。”他握紧了手里的桃木剑,剑身上的符文亮了些,“咱们得快点赶去沪市,不能让他一个人扛着。 ”

两人加快了脚步,山风里的铁锈味越来越浓,可那缕来自东南的绿光,却像一盏灯,指引着他们往前走去。他们在秘境裂缝里漂了四年,早已习惯了黑暗与孤寂,此刻望着那缕绿光,竟觉得比改岳阵炸阵时的灵光,还要温暖几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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