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时空屏障
金属撞击声如炸雷般在山洞内轰然炸开，强烈的冲击力让牟勇的虎口瞬间迸出血珠，那滚烫的血液顺着手指滑落，触感温热而黏稠。
刀锋稳稳嵌在铁门凹槽里，他猛地抬脚踹门，这动作带起腰间两颗手榴弹，发出清脆的叮当乱撞声，在山洞内回荡。"；都给老子退后三米！"；他扭头冲身后怒吼，脖颈青筋暴起如蜿蜒的蚯蚓，冲锋时被流弹擦伤的左耳还在缓缓渗血，那血滴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滴答声。
铁门轰然倒塌的瞬间，浓稠如墨汁般的绿雾扑面而来，带着刺鼻的腐臭味，熏得人眼睛生疼。
牟勇条件反射地扯下绑腿布蒙住口鼻，那粗糙的绑腿布摩挲着脸颊，触感干涩。
此时，他看见赵妇女正蹲在通风管道下方。
这女人竟用牙齿狠狠撕开绷带，牙齿与绷带摩擦发出“嘶啦”的声响。
她蘸着玻璃瓶里猩红如岩浆般的血清往铁栅栏上糊，暗红液体顺着她手腕烫伤的燎泡往下淌，发出细微的“滴答”声，那液体触碰到铁栅栏，发出轻微的“滋滋”声，仿佛在腐蚀着金属。
"；雷队长的量子钟......"；赵妇女被硝烟呛得直咳，每一声咳嗽都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伴随着浓重的喘息声。
她指甲缝里全是铁锈，手指在铁栅栏上摩挲，发出轻微的刮擦声。"；今早八点十六分，你们骑兵营冲锋掀起的时空乱流......"；她突然噤声，因为牟勇的马刀正挑开她后颈衣领——半片带血的怀表碎片卡在领口，秒针诡异地逆时针跳动，发出微弱的“咔嗒”声。
实验室穹顶突然炸开蓝光，那蓝光如闪电般耀眼，伴随着一阵轻微的电流声。
雷队长只剩半张脸的虚影浮现在蒸馏器上方，他的身体周围闪烁着微弱的蓝光，发出“嗡嗡”的声响。
他残破的喉结在空气里颤动："；把伤员抬到离心机旁边！"；牟勇这才注意到墙角蜷缩着七八个百姓，他们的呼吸声微弱而急促。
其中老头溃烂的膝盖正渗出黑色脓血，那脓血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在地上汇聚成一小滩，发出轻微的“噗呲”声。
"；老子的兵可没闲工夫当担架队！"；牟勇话音未落，心中一阵烦闷，想着这战争带来的无尽伤痛。
突然，腰间手榴弹突然自行动了起来，发出轻微的晃动声。
染血的绷带、生锈的手术钳、甚至碎玻璃碴都像被磁铁吸引般飞向环形实验台，在飞行过程中发出“呼呼”的风声，瞬间筑起两米高的屏障。
赵妇女突然尖叫——她怀里的血清瓶子正在结晶，结晶的声音如细碎的冰裂声。
棱面折射出无数个佐藤大佐举着注射器的狞笑，那狰狞的面容在折射光中显得格外恐怖。
生化弹撞在屏障上的声音像指甲刮黑板，尖锐刺耳，让人头皮发麻。
牟勇亲眼看见个半大孩子后背的擦伤突然喷出蓝火，那火焰燃烧的声音如“呼呼”的风声，顺着结晶屏障烧出北斗七星的形状。"；狗日的小鬼子！"；他扯开军装前襟，露出胸口三处弹孔旧伤，那伤疤触感粗糙，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伤痛。"；有种往爷爷这儿打！"；
李向导生前是个神秘的探险者，他曾留下一本笔记，里面记载着关于时间蠕虫的秘密。
据说时间蠕虫是一种生活在时空裂缝中的生物，吞噬时间能量为生。
李向导为了阻止时空乱流的扩大，毅然将自己喂给了时间蠕虫。
此时，他的骷髅从试剂柜阴影里浮出来，那具白骨的指关节咔咔作响，仿佛在诉说着他的不甘，竟在水泥地上刻出带血的经纬度。"；他把自己喂给时间蠕虫了......"；赵妇女突然跪倒在地，血清结晶刺破她掌心，在地面绽开血色的曼珠沙华，鲜血滴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滴答”声。
当第三发生化弹穿透屏障时，牟勇突然笑了。
他反手将马刀插进地缝，刀刃割裂混凝土的声音如“咔嚓”声，混凝土里渗出1942年太原会战时渗进地下的血，那血带着历史的厚重感，触感冰凉。
骑兵刀柄上二十三道刻痕突然开始发烫，那温度透过手掌传来，炽热而灼人。
那是他亲手埋葬的二十三个兄弟的忌日。
牟勇的骑兵刀插进地缝时，刀柄上的二十三道刻痕突然熔成血线，血线流动的声音如微弱的水流声。
混凝土裂缝里渗出的1942年旧血与新鲜血液交融，竟在山洞地面绘出北斗七星的轮廓，那血液交融的画面如一幅悲壮的画卷。
赵妇女怀里的血清结晶突然炸开，碎屑像萤火虫般附着在量子屏障上，发出轻微的“噗呲”声。
"；八嘎！"；佐藤大佐的怒吼从通风管道传来，他举着注射器的右手正在量子化，发出“滋滋”的电流声。"；这是昭和天皇赐予的......"；话没说完就被雷队长的怀表碎片刺穿咽喉——那枚逆时针跳动的表盘此刻嵌在量子残影的胸口，满洲里核爆的强光从表盘裂纹里喷涌而出，强光伴随着一阵强烈的气流声。
生化弹在半空凝固成翡翠般的液态球体，球体表面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牟勇看到弹头里挣扎的绿色液体，那液体如同活物般扭动，发出轻微的“咕噜”声，竟像活物似的伸出触须去够佐藤溃烂的脸。"；狗东西尝尝自己的毒药！"；他抓起染血的绑腿布缠住刀柄猛力旋转，地缝里的血珠顺着刀身螺旋飞溅，在核爆强光中化作漫天血箭，血箭飞行的声音如“嗖嗖”声。
实验室的离心机突然倒转，发出巨大的轰鸣声，赵妇女被风压掀翻在地，风压吹过耳边的声音如呼啸的狂风。
她沾满血清的手掌按在量子钟表面，满洲里的蘑菇云投影里突然显出密密麻麻的中国军人身影——那些1931年倒在北大营的将士们，此刻正从历史长河中伸出手臂，抓住每一颗生化弹塞回炮管，那手臂伸出的动作仿佛带着无尽的力量。
"；时空闭环完成。"；雷队长的残影开始闪烁，他半张脸上浮现出太原会战时被炸毁的碉堡轮廓。
雷队长生前是一位杰出的科学家，他一直在研究时空穿越和量子力学。
在战争中，他为了阻止日军利用生化武器改变历史，将自己的研究成果与生命结合，以量子态的形式存在于时空之中。"；用二十三道英魂换......"；话音未落，怀表碎片突然熔化成液态金属，顺着地缝血线爬上牟勇的军装，液态金属流动的声音如微弱的“沙沙”声。
最后一颗生化弹在佐藤眼前炸开时，这个疯狂的科学军官突然长出六条蜘蛛腿，骨骼生长的声音如“咔咔”声。
他挂着肠子的腹腔裂开，露出里面嵌着昭和天皇照片的机械心脏，发出“噗呲”声。"；天照大神不会......"；嘶吼变成气泡音，他的机械心脏被血箭射穿，天皇照片在核爆强光中烧成灰烬，灰烬飘落的声音如轻微的“簌簌”声。
量子屏障消散的刹那，牟勇的骑兵靴陷入地缝，靴底与地面摩擦发出“咯吱”声。
他低头看见1942年的血渍正在凝结成冰，冰晶形成的声音如轻微的“咔咔”声，冰晶里冻着半张带弹孔的作战地图。
雷队长残影最后指向的北方岩壁上，那面"；1945.8.17"；的日军军旗突然褪色——旗杆上分明染着三小时前骑兵营冲锋时溅上的新鲜血迹。
"；营长！"；浑身烧伤的通讯兵突然指着洞外惊叫。
晨雾中有青铜色的光纹在流动，像给整个太行山镀了层商周时期的青铜器包浆，光纹流动的声音如微弱的“嗡嗡”声。
牟勇扯开军装正要查看胸口的弹孔旧伤，却发现衣襟内侧布满了细密的青铜色裂纹——那些纹路摸上去竟是温热的，仿佛有人把三星堆的青铜面具熔成了丝线，手指触摸纹路的触感细腻而温热。
山洞外的马匹突然集体扬蹄嘶鸣，那嘶鸣声如号角般响亮，它们的瞳孔里都映着同样的奇异景象：本该是黎明的天空，此刻却悬浮着黄昏时才有的暗红色日轮。
更远处的山脊线上，有个与雷队长量子残影极其相似的透明人影，正朝着满洲里方向举起发光的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