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猪，要干吗？
何晓戈倒也不是瞧不起柳茹。
只不过她多少也知道柳茹的底细。
过去二十多年，被圈养在郑泽龙的别墅里。
不能说十指不沾阳春水。
但的确没怎么从事劳动工作。
去养猪，受得住吗？
柳茹有片刻的迟疑，“我想换个新的生活，去试试看吧，实在不行再说，总要尝试下嘛。”
她其实有点逃离的意思。
想要报仇，可自己没有这个能力。
既然做不到，那就远远的离开那个伤心地。
香港、广州，都太近了。
她想去个更为遥远的地方。
“那好吧，我跟青青说一声，如果她同意的话，那自然没问题。”
柳茹十分感谢，“有劳了。”
徐青青这两天还挺忙，忙着在香港四处乱逛。
知道柳茹的请求，她二话没说答应下来，“行，到时候跟雪云一块回去就成，看她适合什么样的工作，到时候让雪云给她安排。”
何晓戈没再多说什么。
既然柳茹自己愿意尝试，那她也没必要再多说什么，比如说让徐青青给安排个轻松的工作什么的。
没必要。
不适应柳茹自然会开口说，到时候再说便是。
柳茹的事情定了下来，何晓戈关心接下来的比赛。
比起网球场上开放的比赛，这次射击比赛是在室内射击馆进行。
到时候观众会少很多，但毫无疑问的是，这场比赛依旧会有转播。
“知道你跟霍夫曼的网球大战有多少人收看吗？”
根据美联社和法新社的统计，全球三十多个国家将近一亿观众通过电视转播，看了那场性别大战。
“不管怎么说，你的声音，被上亿人听到，哪怕那些报纸再怎么转移话题，只要有人听到，那就算成功。”
只不过听到的人多，那徐青青所取得的成功就越大。
上亿观众呢。
总不能都是眼瞎耳聋吧？
“你们明天的比赛，收看的人一定很多。”
“你绕来绕去，不就是想问我有没有信心获胜吗？”徐青青笑着摇头，“你干嘛不打电话问秦烈呢，他肯定能给你一个答案。”
何晓戈撇了撇嘴，“你以为我没想过？”
石雪云不清楚，何晓戈就想着问问军区那边。
还真被她联系上了。
就是吧，秦烈当时不在军区。
跟自己通话的人姓孙。
“孙启明对吧？他喊你小嫂子，说你射击天赋满满，肯定能赢。”
那个孙启明，说的比唱的都好听。
何晓戈觉得这人就是那种嘴里跑火车的。
不敢相信他。
“我也觉得我天赋满满，明天肯定能把霍夫曼杀个片甲不留！”
何晓戈：“……”
或许，孙启明满嘴跑火车这毛病，纯粹是近墨者黑呢。
算了，输了也没关系。
当然赢了更好。
何晓戈不给自己增加心理负担，也没再追问徐青青。
伴随着周三的到来，几乎全港的媒体都汇聚到了两人比赛的射击俱乐部。
为了这场比赛，俱乐部方面这几天都在重新布置场馆，愣是让原本的私人俱乐部，变成了可容纳三千名观众的场馆。
记者们带领摄影师，占据有利地形，保证能够拍摄出最佳照片。
要知道那张网球场上的热情之吻（罗珊·罗兰激情亲吻徐青青）卖出了好几十份，据说帮助那个摄影师赚了将近上万美元。
要是他们也能拍到这么一张照片，那该多好啊。
徐青青在把玩即将用来比赛的枪支。
然后她发现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这里的子弹竟然都是真的。
一般来说，射击俱乐部提供的是仿真子弹。
毕竟真枪配真的子弹，万一擦枪走火怎么办？
别看是仿真子弹，其实也有不小的杀伤力。
不过这里是香港，黑道巷战都会动刀动枪，配备真子弹倒也不算奇怪。
霍夫曼留意到徐青青细微的神色变化。
这让他有些奇怪。
她刚才在笑什么？
哪里不对劲吗？
他没有看出来。
不过霍夫曼很是直接，“哪里不对？”
“没有，挺好的。”徐青青把玩着手里的枪，“这两天你有进行训练吗？”
徐青青的提问让霍夫曼脸上笑容都消散了几分。
说实话，有。
他甚至知道，徐青青压根就没有踏足任何一个射击馆。
她是真的很厉害，厉害到有恃无恐。
还是压根不行，知道自己就算再怎么临阵磨枪也没用呢？
霍夫曼不知道哪个才是真相。
把这一切都交给时间好了。
时间会告诉他答案。
甚至不需要太久。
赛前，有专业的工作人员为两人做最后的设备检查。
枪支没什么问题。
两人在工作人员引导下，开枪试射了一发。
靶标也没什么问题。
“六环？”何晓戈低声嘀咕了一句。
这个射击成绩不算特别差。
但对比霍夫曼的九环，就不太够看了。
靶标是常规靶标，靶面上有十条环线。
十发子弹满分一百环，决胜负。
霍夫曼对自己试射的第一枪勉强满意。
好在正式开始后，他先拿到了十环的成绩。
现场有人报射击成绩。
这给人增加了很大的心理负担。
毕竟知道对方的靶数，不免会有心理波动。
而射击是一个求稳的比赛，一旦出现心理波动，那成绩很容易就会受到影响。
接连三枪下去，两人不分胜负。
同样的十环，没有任何的偏差。
如果说霍夫曼取得这样的成绩，在很多人预料之中。
那徐青青呢？
她可真是个天才。
竟然没说谎！
射击真就是她的强项！
怎么能有人既擅长网球，又擅长射击呢。
这要是去参加运动会，都能兼项呢。
徐青青稳如老狗。
十米的距离，太近了。
这挑战没意思。
她几乎每一枪都比霍夫曼晚三秒钟。
但成绩却是一点不肯落后于人。
霍夫曼意识到这件事后，握枪的手微微一抖。
好在他调整及时，依旧拿下了十环的好成绩。
“还剩下最后两枪！”
罗伯特·李难掩激动神色。
现在还不分胜负。
难道真就要打成平手吗？
当然，如果真的这样的话倒也不错。
毕竟不分胜负的和局，两人面子都过得去。
就在罗伯特·李觉得和局即将到来时，霍夫曼打出了一个九环。
这……
罗伯特·李傻了眼，霍夫曼这是要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