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龙哥的话,我那泪痕还尚未干涸的脸颊上挂起了疑惑的表情,看着他。
“快去吧!”龙哥又催促了我一遍。
这时的我才反应了过来,也没有说话转身就朝着宴会厅外面走去。
“下楼,在酒店的外面。”龙哥对着我的背影又喊了一句。
“知道了!”我对他回应着。
在乘坐电梯下楼时,我的心是忐忑的,其实都不用想,龙哥口中所说的那个我想见到的人,应该就是吕俊无疑,但我不知道见面之后的结果是什么,会不会和我预想的一样呢?
对我造成伤害的人得到了应有的报应,但我们之间又将何去何从呢,电梯上的数字每变动一次,我的心就多了一分的紧张,直到“叮~”的一声,电梯停在了一楼,门也随即打开了,可我却傻傻的愣在电梯里。
“姐,走了!到了。”林涵提醒了我一句。
“哦~”我这才回过神来,走出了电梯。
当我从银河的大堂走到室外的时候,看到了眼前的一幕突然就让我停住了脚步。
吕俊和宫田优子并排的站在了马路的对面,仍旧是一身白色职业裙装的宫田优子在远处对我挥了挥手,又拨动了几下吕俊的胳膊好像是让他朝着我这边走来。
吕俊的状态好像是和我一样,整个人都是一个游离的状态,也许是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让我们彼此之间变得有些陌生。
“走吧!我们过去!”还是我率先从发懵的状态中醒了过来。
说完之后,我和林涵就穿过了车水马龙的道路,来到了他们的面前,吕俊的目光有些呆滞,但那双眼睛却一直在盯着我看。
“笑笑,吕俊我可是原封不动地交给你了。”宫田优子那略微有些沙哑的声音操着那十分笨拙的普通话对我说着。
这样的场面倒是我意料之外的,我情不自禁地歪了一下头,疑惑地看着他。
“我是一个不婚主义者,起初订婚也是为了家族的生意,可我后来发现事情并不是我想象的那样,就在我们马上要签约的时候,我发现我们欧利集团合作的公司竟然不是银河集团,而是一家在菲律宾注册的品记集团。我们可是有着全世界最好而且最严谨的法务团队,这点小把戏怎么可能逃得过他们的眼睛,八嘎!当我们欧利集团是傻瓜吗?”宫田优子最后竟然爆了一句粗口,我想哪怕是一个对日语一窍不通的人也都能听懂这是什么意思。
“扑哧~!”林涵竟然没有控制住自己,笑了出来。
这样本来挺严肃的一个气氛,竟然被优子小姐的一句“八嘎”,瞬间好像变得有些喜剧色彩了。
“不好意思,我讲粗话了!不过笑笑,你和吕桑的感情,我让对爱情有了一个重新的认识,虽然你的吕桑很优秀,我也很喜欢,但我不能那样做,我知道在你们的互联网上流传着一句很火的话,就是模仿曾经我们帝国军人在贵国侵略的时候说过的一句话,叫作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当然也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很清楚即使我得到了吕桑的人他也不是真正属于我。所以为什么不让你们破旧重圆呢?”宫田优子的汉语说得虽然非常的吃力,但她还是坚持说了这么一长串。
“NoNoNo!不是破旧重圆,是破镜重圆!还有啊你们的帝国军人我们叫鬼子。”林涵在说“No”的时候还竖起了食指左右摇晃着。
“鬼子?那是什么职务?”宫田优子竟然没有听懂。
“好了林涵!别调皮。”林涵似乎还想要对她详细地解释一番却被我拦住了。
“谢谢你,优子小姐!”我和吕俊对视了一眼之后,他就依旧是直勾勾地看着我,一言未发,出于礼貌我对宫田优子说了一声感谢。
“不用客气,我还约了何女士谈合作的事情,就不打扰你们了。”宫田优子笑着摇了摇头对我说完,又看向了吕俊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说:“吕桑,你的能力我是非常认可的,虽然我们没有机会合作大阪亚洲新赌城的项目,但赌城落成之后我们需要一名运营总裁,在我看来你是最合适的人选,真的很希望我能在不久之后的亚洲新赌城见到你,我的这一份offer将一直为你保留。”
“thank you!”一直沉默不语的吕俊这时候也终于开口了,并且同样伸出了手和她握了一下说道。
“那我们后会有期!”宫田优子说完后,又走到了林涵的面前说:“听说你的功夫非常的好,我可是空手道的黑带四段的选手,有机会我们可以切磋一下。”
“好啊!随时奉陪!”林涵说话时的眼神充满了鄙视。
估计刚刚林涵的那一句“鬼子”她是听懂了,只不过是没有表现出来罢了,像她这样对汉语精通到如此地步的人,应该是不可能听不懂的,所以才在最后还不忘向林涵发出了挑战。
宫田优子应该是出于礼貌,对我和吕俊微微地前倾了一下上半身,以示再见后就转身朝着停车的方向走去。
林涵看着她的背影露出了一个十分不屑的表情。
“林涵,你去送送宫田小姐。”其实我是想用这个借口把她支走。
“什么,让我去送她?”林涵有些难以置信地对我反问道。
“怎么回事?让你去你就去。”我不耐烦地语气对她说。
“哼~!”虽然很是不情愿,但林涵还是快走了几步跟在了宫田优子的后面。
其实我在和林涵对话的时候,心跳应该就已经达到了180了,泪水也一直在眼眶里打着转,要不是我强忍着可能早就流出来了,可在林涵离开了之后,我却再也绑不住了,一下子就扑到了吕俊的怀中,双臂紧紧的环在了他的腰间,失声痛哭起来,我自从失去了两个孩子之后,这段时间我流下的眼泪可能比我前半生加一起还要多,但这一次我却好像是完全的将自己放空,哭的是那么的透彻,好像把这段时间所有的怨气一股脑的全部释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