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是今年的水手，按照贸易行的规矩你们都要实习操练，为期三个月，然后由各处经理统一评判，然后给你们统一分配。”李向站在张铁军等人面前厉声道：“我叫李向，是新人培训的经理，也是你们这几天的要做的负责人，接下来的三个月，你们所有事情都要问询与我，现在你们都随我来。”
穿过回廊，几间低矮小屋映入眼帘。
“两人一屋，半个时辰后去兴波号集合。”李向只是交代了两句后便甩袖而去。
“大胖子，滚远点！”
“你这么胖，看得人恶心！”
就在张铁军还在观察四周的时候，几道声响吸引了张铁军注意。
一个快胖成球的少年拎着几个箱子站在已经被关闭房屋门口面前一动不动，被排挤的模样倒是惹人心疼。
“这位兄台，不知咱俩能否同居一屋？”胖成球的少年快走两步来到张铁军面前抱拳拱手道。
张铁军打量四周，差不多所有人都找到了舍友，微微一笑：“真是不好意思，我有伴儿了。”
宝格楚停了停傲然的胸脯，就像宣示主权一般：“他有人了。”
快胖成球的少年停顿了一下长叹一声：“没想到竟然来想着送死的人也这么多？”
“等一下。”张铁军抬手拦住了少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快胖成球的少年故意吊着胃口。
“嘿！你这人。”脾气火爆的宝格楚抬手就要打。
张铁军却在一旁急忙拦了下来：“兄弟，我们那间房给你自己住吧，我们两个再去寻一处地方就好了。”
快胖成球的少年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立马也是喜笑颜开：“这就对了嘛，我可不是冲着这处房子，是冲着你们这个人才好心提醒你们的，你们知道为什么这几天贸易行总是招水手吗？”
“为什么？”张铁军询问道。
“牡丹江闹水鬼，听说都翻了四五条船了，贸易行找了不少猎户，可是到最后连根毛都没有找到。”
“水鬼？什么样的水鬼？”
“不知道，只是知道那个水鬼挺厉害的，水务局的人找了好几次都没有找到。”
张铁军沉吟了片刻，从怀中掏出了钥匙甩给少年道：“那行，我们那间屋子送给你了，你可以自己去住。”
“行嘞。”快胖成球的少年停顿了一下；“看你们两个的样子也不像是当水手的，去大有水产店问问吧。”
“多谢。”张铁军连忙道谢后拉着宝格楚就要朝着外面走去。
宝格楚一脸好奇道：“哎，你不是说混成水手的样子吗，干啥这就走啊？”
“我的大小姐，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张铁军提醒道：“这次的经理是李向，而且就连一个刚入门的小子都看出来咱们两个不是水手，你说还能瞒得过别人嘛。”
“那种咱们去哪？”宝格楚问道。
张铁军思索片刻后道：“那个小子不是说大有水产店吗？那咱们就去那里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渔货码头每天清晨差不多两三天是最热闹的时候。
“三哥，这么早就来开门啊？”
牡丹江市的一条小巷内，一名早点摊老板对着一个年轻男人打着招呼。
年轻男人微微一笑，熟练打开了那间名叫“大有水产店”的木门。
等到年轻男人走入店铺后，早点摊老板这才对着几位老熟客有些幽怨地阐述道：“哎，昨天晚上牡丹江水面上又出怪事了。”
此话一出，也顿时引起来了很多老熟客的话匣子。
在他们这种老城区，放个屁都能传出二里地，更何况是这么大的事儿。
“一开始说江里闹鬼，后来警察不是来了吗。”
“每天晚上十二点，不是叮叮当当的声响，就是哀怨哀嚎的声响。”
“谁说不是呢，我要说老三这胆子也是够大的。”
众人口中的老三叫做甘三的，不是本地人，三年前来到这里开了这间水产超市，说来也是奇怪，从超市开业那天开始，很少见到甘老三出去进货，可是每天都会有不少渔获。
警察上门了好几次，最后也没有查出什么，倒是有报社来过，还专门上了一个专题刊物，叫什么《经典奇谭》，每天上刊。
牡丹江闹水鬼的这件事儿是传得沸沸扬扬，不少渔民都不敢出去了，也就只有甘三地还愿意冒这个风险。
应承了那句老话“风浪越大，鱼越贵”的道理。
这几天甘三地也是着实赚了不少钱。
不过对于水鬼，一开始老街坊们心里都发慌，后来还请了不少和尚老道，但是也没啥用，因为其中并没有发生什么陆地上伤人倒霉的事情，逐渐的大家也就慢慢接受了。
对于甘三的，更是众说纷纭，有人说他是外来户，也有人说他应该是某个富家公子家道沦落到了此处，还有人说他是刚从监狱里面放出来的杀人犯，传闻多了就变成了谣言，可是甘三的却也从未解释过什么，日子久了，连水产铺子都成为了大家口中饭后茶余的谈资，因为名字里面带着个三，大家总是叫他三哥。
刚一进超市门口，甘三地就察觉到了什么，自己前些日子刚上的五箱鱼粮却消失不见。
正当甘三的有些怀疑的时候，张铁军和宝格楚的身影却如约出现。
甘三的压低声音道；“两人想要来点什么？”
“我们随便转转。”张铁军试探性地说道：“你们这里有什么？”
“鱼竿渔具，江鱼。”甘三的一样一样解释道。
“哦哦，我还以为你这里是副食品店呢。”
面对张铁军的疑惑，甘三地也只好解释道：“要开副食品店需要票根，手续有点太繁琐了。”
“也行，拿给我们那条鱼竿吧。”张铁军简单打量一番后指着墙壁上的鱼竿说道。
“行。”甘三的刚转过头去，张铁军就被宝格楚埋怨一顿。
“开什么玩笑，现在都什么时候，你还有心情钓鱼？”宝格楚压低声音道。
“你相信我，你们家的事儿没有那么简单。”张铁军也在一旁提醒道：“要想我帮你，从现在开始你就要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