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姐就是个女魔王。
这天没啥事,许清欢起不来床,江行野只好在家里带孩子。
一早上就跟打乱仗一样。
平常每天都是江行兰过来给许清欢搭把手,今天是江行野,两人搭配起来不是很顺手,以至于手忙脚乱,连平常一直不怎么生气的老二也嗷嗷地叫了几声。
因为他每天这个时候拉便便,妈妈都是定点会给他把,但今天他暗示了好多次,他爸爸都置若罔闻,他实在是憋不住了,就哭起来了。
许清欢从房间里冲了出来,一看儿子憋得满脸通红,连忙给他拆了纸尿裤把臭臭。
二宝拉的满脸通红,然后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终于舒服了。
他握着自己的双手,叠在肚皮上,窝在妈妈的怀里,脸上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江行野笑死了,戳了戳儿子的小酒窝,“早点学会说话啊,你不说话,谁知道你要干啥?”
江驰景扭头看了他爹一眼,没有搭理。
许清欢没好气地道,“才几个月说话呢,要真会说了,不得吓死人了?”
江行兰提着锅铲进来道,“你就一天到晚胡说八道吧!”
江行野依旧得意地笑,“我每次看到这小子这副表情,我就想逗他,成天端着那模样,活像他是我老子。”
许清欢笑起来,朝儿子看一眼,再朝江行野看一眼,逗他,“这儿子一点儿都不像你,你不会怀疑他不是你的儿子吧?”
江行野抬手作势要打她,眼里却是含着笑,“胡说八道!”
许清欢噗嗤笑出声,趁着江行兰转过身做饭,她朝他耳垂亲了一下,“小样儿,还挺自信哈!”
但,这的确挺让许清欢喜欢的,这种夫妻之间彼此诚心信任的感觉,弥足珍贵。
也看得出来,江行野是十分看重这个儿子的。
对闺女,他是无底线宠爱,对儿子,他则是非常看重,常常地引以为傲。
江行兰在外头听到了,扭头对许清欢道,“小五小时候就是这样少年老成的性格,成天就像个小老头一样,是后来……他才变了的。”
江行野没往心里去,许清欢则是被刀了一下,当时表现得若无其事,到了夜里,孩子都睡了,两口子躺在床上,她起身捧着江行野的脸亲了上去,“听到没,是你亲儿子。”
江行野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没完没了了是吧?”
他捏着许清欢的下颌,亲得有些凶,“知道我不喜欢听这话,故意刺我?”
许清欢笑起来,轻声求饶,“谁让你昨晚那么凶?我不说了,我下次不说了,阿野,好阿野,小五,野哥……”
江行野每天早上刮一遍脸,晚上就长出青色一片,刺在她的脸上,脖子上,胸口,既痒,又麻。
两口子闹了一会儿,许清欢被踹了一脚,她愣了一下,江行野也扭头去看,就看到黑暗中他儿子的两只眼睛像小灯笼一样,似乎在说,“你们太吵了!”
江行野进行不下去了,翻身下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许清欢侧身将儿子搂在怀里,摸了一把,没尿,她估摸着儿子饿了,给他喂奶。
江行野的手也伸过来,覆了另一边,谁知,被他儿子死命地推着。
江行野气笑了,支起身子,和儿子对视,“臭小子,知道这是谁的领地吗?这是你老子我的,先借给你,你还占上了!”
许清欢臊得慌,“你赶紧睡吧!”
“睡不着!”他躺下去,也没好意思和儿子争,但手上没个分寸,进去的时候,许清欢死死地咬住牙关。
他一动,儿子吃奶就受影响,眼看吃不成,江驰景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反正不耐烦,开始哭。
许清欢拍了江行野一把,“你安分点!”
等江驰景吃着睡着了,江行野已经忍得满头大汗,青筋直跳,他将许清欢推得趴在床上,“这小子是来讨债的吧!”
家里孩子用的一应的物件,孩子睡的床,玩具,还有推车,都是江行野亲自设计,亲手做。
他做了,家具厂照着模型做,特别畅销。
天气好,许清欢用联排双车将两个孩子推出去,打谷场上,一部分社员正在给玉米棒子脱粒,大一点的孩子都在帮忙挣工分了,小点的孩子,二蛋这么大的,就在疯玩。
以前,这个时节,孩子们都被赶去捡山货,现在大人们都不往山上去,稍微大点的孩子,有些都要进厂子做工,安全起见,孩子们都被约着不往山上去。
这也就上江大队了。
别的大队,这时候都在搓玉米粒。
江行野死活不肯把脱粒机赊出去,用租赁的方式,别的生产大队又觉得划不来。
祖祖辈辈传承下来的生产方式,想要打破,不是那么容易。
而脱粒机也确实不愁卖,上半年一些军工农场就订了不少出去,厂子里现在赶工都来不及,上江大队自己没几台,哪有多余的租赁出去给别的大队。
这也在江行野的预料之中,他太懂他们的这些心思了。
许清欢的空间里,她以前囤了不少书,江行野有时间就看,增长了不少见识。
他本来就擅长揣度人心,现在更是把控得非常精准。
“行野媳妇来了,快来坐,哎呦,这两个粉团子长得是真好啊,几天不见,都这么大了。”谢枣花将自己屁股底下的一个椅子挪给许清欢。
周桂枝带了一条矮长凳子来了,她抽出来一截给谢枣花,“见风长,可快了,我天天看到,都觉得一天一个样儿。”
两个孩子手里,一人拿着一块米糕,正吃得带劲。
胡娥的一个孙子杜小平在旁边伺机而待,许清欢看到了,也没有多搭理他,才五岁的孩子,瞧着也挺脏的,她将童车往自己的怀里拉了拉,就和谢枣花说话。
“胜华进厂了?我前两天听阿野说,辽中大队有家相中了胜华,怎么样啊?”
谢枣花斟酌着,“好是好,要了五百的彩礼,现在我们生产队这形势,家里也不是拿不出来。就是……胜华年纪还小,我们想再多等两年。”
五百的彩礼,自从以前江行野给许清欢后,成了那些漫天要价的姑娘家的标准了,张口就是五百。
“嗷嗷嗷!”
旁边,杜小平摔在了地上,哭起来了,他脸上还有一条血痕,是江星灿抓的。
两个小的旁边站着二蛋,看到杜小平哭,胡娥腾地起身,气势冲冲地冲过来,他有些胆怯,朝许清欢身上靠过来。
“小婶,是他抢小宝的米糕,他还打小宝,我才推她的。”
许清欢虽然和谢枣花说话,但自家孩子身上的事儿,她看得一清二楚。
? ?三更,第一更!
? 感觉被审文那边盯上了,动不动就被锁,不知道那些某些题材是怎么过的。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