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艹!这么老远还追?!这群海匪是八辈子没见过船还是咋的?”周辰一瞅后面真有船追上来,后脖颈子都凉了。
按说隔这么远,海匪一般也就放弃了。可谁承想啊,这帮孙子跟狗皮膏药似的,还真就卯上劲儿了!
“妈的,跟多少年没沾过荤腥的饿狼似的!咱这船长得也不俊啊,犯得着这么死追?”周辰骂骂咧咧。
正在开船的秦家兄弟听了,嘿嘿直乐:“主家,保不齐人家就好这口呢?万一追上来喊‘把东西交出来!’完了还补一句‘你们几个,把腚也给老子撅起来!’”
“滚蛋!哈哈哈哈!”周辰也被逗笑了,紧张劲儿散了大半。
他们这会儿还有心思开玩笑,全仗着自家船快,后头那几条破船十有八九追不上。要是真被咬紧了,谁还有闲心扯淡?再加上这趟出海虽只捞了两网鱼,但卖了个好价钱,换了电视冰箱回来,还弄了两箱硬邦邦的大洋,心里头正美着呢。
周辰早就盘算好了,这批大洋直接卖给那几个熟门熟路的列车员,他们肯定乐意收,一转手就是白花花的票子,给的价儿还比市面高。
这边加足了马力往前蹿,后头那海匪船吭哧吭哧追了十来分钟,眼瞅着距离越拉越开,没戏了,这才悻悻地调了头。看着他们放弃,周辰几个才把提到嗓子眼的心咽回肚子里。要是真被缠上,还真有点怵,尤其周辰,他可是上过报的“名人”,万一被海匪认出来,知道老在这片晃悠,下次专门来堵他,那可就真玩儿完了!以后还得更低调才行。
甩掉了尾巴,大船调转方向,朝着家的港湾驶去。一天一夜的航程,转眼就到了熟悉的水域。
“阿辰!回来啦!”
船刚靠近家附近的海面,就听见有人喊。
周辰扭头一看,是张明飞和他表哥的船。
张明飞把船靠过来,扯着嗓子就问:“咋样啊阿辰?这趟收成?”
周辰笑呵呵地先反问:“别光问我,你们呢?捞着多少?”
张明飞一脸得意:“嗨!托你小子的福,运气不赖!这一趟,少说这个数!”他伸出根手指头晃了晃——一百块!
周辰在旁边听着都惊了:“嚯!挣这么多?”
张明飞更乐了:“那可不!按你教的,咱现在不往码头收购点送了,直接拉市里按收购价卖!嘿,一趟下来能多挣个一两成!你算算,一百块就能多落一二十块,顶人家一个月工资了!这细水长流的,攒起来可不敢想!”
他表哥站在旁边,气色明显比之前好多了,脸上也见了肉,跟着附和:“可不嘛!一分钱也是钱!多亏你当初让买摊位,现在市里那市场火得不行!你老不去是不知道,摊位费都炒上天了!”说着又有点懊悔,“唉,就是有点后悔,摊位租出去太早了!还好当初听你的,只签了一年,明年就能涨租子了!”
周辰点头:“对喽!租金就得一年一谈,别签太长,行情变着呢!”
表哥兴奋地直点头。
张明飞这才想起来问:“哎,你们这趟搞到啥好货了?”
周辰摆摆手笑道:“也捞了点鱼,不过运气好,半道上碰见收鱼的商船了,昨儿就顺手卖给他们了,换了点实用的家什回来。”
张明飞一听,眼里全是羡慕:“嚯!商船啊!听说那里头东西好,用鱼换东西贼划算,一百块的鱼能当两百块花!是不是真的?”
“差不多吧,”周辰应着,“人家跑商的,哪儿便宜往哪儿钻,收了鱼再往贵的地方倒腾,挣的就是个胆大钱!行了,不跟你们唠了,我们得靠岸了,你们不是还要去市里吗?”
“对对对,我们奔市里,不同路!”
“那行,回见!”
周辰笑着挥挥手,两艘船便各自分开了。
周辰家的大船刚靠上码头,呼啦一下,码头上闲着看热闹的村民就围过来不少。
都知道他家船大,每次回来都爆舱,加上周辰帮村里办过实事,大伙儿都乐意搭把手帮忙卸货,顺便看看热闹。
阿杜也挤在人群里,笑呵呵地凑上来:“老弟!这回又捞着啥硬货了?快让哥眼馋眼馋!”
周辰跳下船,拍了拍手上的灰,笑道:“阿杜哥,这回怕是要让你失望喽!半路遇见收鱼的商船,图省事,连船带货都‘清仓’卖给他们了!”
“哦?碰上商船了啊?”阿杜一听,有点小失落,但很快又释然了,“那也行啊!商船给价高,省心省力!他们给的价儿……还行吧?”
“那肯定可以的,反正换了不少好东西,就不给你们看了,弄了一些吃的用的。”
周辰打了一个马虎眼。
阿杜没相信,但是也不会那么傻的去问,这边这么多渔民呢。
回到了家里,周辰去村部问了有没有信,想着打听二大爷的消息,二大爷说了有消息就会来通知他的,上一次他已经找人去云省那边问话了,结果没有,只能再等了,回去的路上,看了看妈祖庙那边的进度,进度很不错,周辰很满意,尤其是前面的功德碑,那都是他的名字啊!
第一个!
多气派!
到时候他们的合照也会挂在村部,表示他们捐款出力了,胖子在那边忙活着做饭呢,他们家里比较信这个。
“胖子!”
周辰去打招呼。
“嫂子咋样?”
“还在市里呢,这都快三月份了,下个月就是预产期了。”
胖子这边擦着汗走过来。
“我来打听个事,有没有靠谱的厨师推荐一个啊,我这船上缺个厨子啊!”
“呵呵,你终于知道厨子的好了?”
“那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