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还是很困~
孙莎莎现在只有这一个感觉。同时也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把王头头打一顿。
昨晚她左赶右赶，让王头头早点回房休息，他就是不听，非要赖在她那儿黏糊，还说什么可以在车上睡，可以在飞机上补眠，各种理由和借口齐飞。
孙莎莎不想搭理他，手机震动也不看信息，然而不看它则变本加厉地震动。
【你真烦！】
啪啪两下发过去，孙莎莎揣上手机推着行李箱往前走，目不斜视。
王头头可开心了，他就知道他的宝贝舍不得不理他。
他慢悠悠地跟在孙莎莎后面，在各路人群和镜头地包围下面无表情，偶尔两次加快脚步，和孙莎莎平行在一起。
他们的丝滑转场已经被各种无缝衔接的比赛训练得炉火纯青。
【宝儿，换位置吗？】
王头头的座位在孙莎莎的后两排，他们的座位每次都被安排为分开，不过坐到一起的时候也有，除了客观环境之外，还要依孙莎莎的主观意愿。
孙莎莎为了避免麻烦，基本不换座位，王头头有时候在得到她的允许之下会和队友交换座位。
【不换！】
好吧，意料之中。谁让他昨晚打扰到孙莎莎的睡眠呢？
【宝宝不生气了啊，否则会睡不着。】
我睡眠好得很，要不是你打扰我怎么可能睡不着。孙莎莎已读不回，戴上眼罩补眠。
王头头等了一会儿没见回复，眼神从座位缝隙穿过，没看见孙莎莎的脑袋，大概率缩下去睡觉去了。
等到酒店再好好哄哄她，不管她还生气不生气，他都要哄！
杭州到兰州三个小时的飞机行程，一千多公里的距离不止是身处不同城市的差别，还有地理环境不同而带来的差异。
王头头在去酒店的途中身体感到不适，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咽喉，呼吸不畅，头昏脑胀，面色苍白。
“我有些不舒服。”王头头眉头紧皱，一脸忍耐地说。
教练和队友看他脸色很差，“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头晕、想吐、胸闷。”
“是不是高原反应？”柳丁说。
肖教练觉得可能性很大，兰州的海拔并不算很高，没想到王头头居然会产生高原反应。
他打电话向队医说明情况，询问换节方法。
“刚刚到这边需要适应海拔的提升，有些反应很正常，还有几分钟就可以到酒店，到酒店之后给他吸点氧气，再睡一觉。”队医说，“还有别人有反应吗？”
“没有，就头头一个人。”
“行，那就好，可能是他最近太累，没休息好。”
没休息好容易高反吗？那莎莎呢？王头头将自己的担心问出来：“莎莎还好吗？”
队医对孙莎莎放在嘴上那根手指视而不见，“莎莎有轻微症状，应该比你稍微好点。”
孙莎莎怒目圆睁，干嘛告诉他，不是平白让他担心？他自己还不舒服着呢。
她赶紧说：“我没什么事儿，你别说话了，好好休息。”
听见孙莎莎的声音，王头头焦躁的心稍微平复了些，他不再说话，不希望让大家替他担心，尤其不希望莎莎担心。
幸好很快到达酒店，队医很快拿氧气给王头头。
王头头吸了几口，问他：“莎莎怎么样了？”
“她就是头晕，已经睡了，她让我告诉你别担心她，好好休息恢复身体。”队医说。
他们俩的感情队医很清楚，他乐得帮他们传话，有时候还打打掩护。
王头头嗯一声，低着头继续吸氧。
华队医和莎莎以前就是饭搭子，关系很好，他从来不会在他们之间因为一些所谓为他们好的原因说假话或者做多余的事。
华队医的话在王头头这信用度较高，不过莎莎饭都没吃，大概不会好到哪里去。
莎莎每次不舒服都比他自己不舒服还让他难受，他想代替她经历一切苦难，可是他做不到，沮丧又无可奈何。
“我先走了，你睡一觉缓缓，有事打电话。”
袁队医走后，王头头下意识拿出手机想给孙莎莎发信息，才看见孙莎莎在十几分钟前给他的信息。
【王头头同学，晚上一起吃饭哦~勿回，我睡觉啦~】
王头头露出笑意，信息里的表情像孙莎莎的生动再现，她的撒娇和调皮都宽慰着他的心。
头顶的乌云被孙莎莎轻轻拨开，蓝天若隐若现，阳光透过缝隙冒出头来。担忧稍稍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些许放松。
王头头使劲吸两口氧气，好好睡一觉，晚上陪宝贝吃饭。
不知道睡了多久，王头头撑着疲惫的身体起床。一看才睡两个小时。
柳丁在一边躺着玩手机，他和王头头一间房，见王头头起床，他关心问：“头头，感觉怎么样？”
王头头揉揉脑袋，“感觉很累，不太睡的着。”
柳丁拿瓶氧气给他，“袁队医让我拿了很多过来，你随时用着，他说得缓个几天，具体几天因人而异。”
“知道了。”
“莎莎的情况比你好些，我问过邱哥，你把自己养好，别让她担心就成。”
王头头关心什么，作为他的兄弟，柳丁一清二楚。
“比我好些也还是不舒服，什么事儿都没有才是真的好。”
王头头丢下一句，走进卫生间，门砰的一声关上，传递着他此刻的烦躁。
真是一副臭德行，柳丁扯着嗓子问：“要不开幕别去了？请个假。”
“莎莎决定。”
柳丁又一次觉得自己瞎操心，行吧，既然这样我就不掺和，谁还没个对象咋滴，我和我家宝宝视频去。
王头头整理好出来，柳丁已经不在房间。
清洗过后整个人舒服一些，头脑也清醒不少，不再想往地上栽倒。
不知道莎莎是不是还在睡，王头头吸着氧气给孙莎莎发信息。
【宝儿，醒了吗？】
孙莎莎醒着，她被自己定的闹钟吵醒，因为晚上的开幕式，她担心错过，所以在睡前定了个闹钟。
不过她依然觉得很困，浑身酸软无力，只想坐着或躺着。
【醒了，你好些了吗？】
【我去找你。】
王头头坐不住，他要看看他的宝贝现在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