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潘璋脑子开始疯狂转动,而陆逊,也在疯狂转动脑子。
两人突然都是灵光一闪,互相看向了对方,都得到了对方肯定又坚定的眼神。
“干!”
“跑!”
潘璋一愣,我们不是意见统一了吗?你怎么要跑?
陆逊也是一愣,5打10?不跑干嘛?这人是傻子吗?
周围山贼也是一愣,什么玩意就要干着跑?还是跑着干?新的姿势?不太理解。
两个领导意见不统一,但是潘璋可不管,毕竟潘璋的师傅是纪灵!太史慈!许褚!甚至典韦都给他指点了一二,一个人干十个,打不过岂不是很丢脸!
只见潘璋一个闪身,抽出腰间佩剑,一个剑花,直接刺翻最近的两个山贼。剩下的两个部下一看动手了,当即也是抽出佩刀就是干,山贼也是反应了过来,开始抽出刀来就是干。
潘璋看陆逊还在那纠结,也是破口大骂:“你还在愣着干嘛?快动手!晚了他们逃回去叫人我们都走不了!”
山贼一听!有道理啊!头头一样的人立马大喊:“王八!快回去喊人!”
名叫王八的山贼一愣,当即喊到:“好嘞!老表,等俺去叫人来咯。”只见王八往后一跳,就开始跑了。
陆逊无奈,抛出手中佩剑,咻一下就把王八给格杀当场!
“俺跟你们两拼了!还我八弟!七弟!六弟!五弟命来!”另外一边的大汉凶神恶煞的就举着大刀冲着陆逊杀了过来,陆逊直接受惊,他手里没兵器了啊。
“我靠,你们兄弟有多少人啊!”潘璋倒是关心的点比较特别,但是苦于被三个人包围,没法及时去救陆逊。
“老子王大,我们兄弟十人一个小队!”山贼头头一听有人问名号,自豪的喊着。
“那为什么口音不一样啊!没道理啊!”潘璋边接招边问道。
“救命啊!别聊了啊!”陆逊东躲西藏,狼狈不堪,风度翩翩的脸上已经沾染了泥巴。
“来了啊,撑住!”潘璋看到陆逊狼狈不堪,也是不再分心,双臂猛的发力,强力的斩击直接击飞了王大的战刀,并且没有丝毫停歇,直接将王大的脑袋削了下来。
“大哥!”剩下几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潘璋也是趁着这个机会,又是砍翻两人。陆逊也趁机滚了出来,捡起地上的战刀,终于是又有了底气。接下来几人也是三下五除二,将剩下的几名山贼全部诛杀。
“哈哈哈哈哈哈。”潘璋看着狼狈的陆逊也是哈哈大笑。
“快走,这边的动静怕是会被山贼发现了!”陆逊甚至来不及搭理他。
众人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所以也是立马收拾了东西开始跑路。
果不其然,只是没多久,后边就出现了乌央乌央的山贼开始追击而来。
“这群山贼怎么还有战甲???!!!”陆逊回头看了一眼,也是大惊失色!
“我靠,这特么的是袁术的叛军啊!当初雷薄,陈兰带兵占山为王,感情在这啊!”潘璋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
潘璋一行人在林间狂奔,身后喊杀声如同涨潮的浪头步步紧逼。那些穿着锈蚀战甲的叛军跑得飞快,铁甲撞击声在山谷里撞出嗡嗡回响,听着就叫人头皮发麻。
“早跟你说别逞能!”陆逊被树枝刮破了袖口,喘气都带着颤音,“刚才直接跑哪有这么多事?”
“跑?这群人穿的是袁术的明光铠!”潘璋反手劈断一根横枝,火星溅在脸上,“当年跟着曹操破寿春时我见过,穿这甲的都是百战老兵,你以为跑得掉?”
话音未落,身后突然飞来一支羽箭,擦着潘璋的耳根钉进前面的树干。五人猛地矮身钻进灌木丛,就见七八名叛军已经追到二十步外,领头的络腮胡举着环首刀嘶吼:“小崽子们藏哪儿了?扒了你们的皮做鼓面!”
潘璋摸出腰间最后两枚短匕,冲陆逊使个眼色。后者会意,悄悄摸到侧面斜坡,抓起两把碎石突然朝叛军掷去。趁着对方躲闪的瞬间,潘璋像豹子似的扑出去,短匕精准捅进最前面两人的咽喉。
“往这边!”陆逊拽着他往陡坡下滚,几人顺着厚厚的腐叶滑出数丈远,撞在一棵老槐树上才停下。
潘璋刚要爬起来,突然按住他的肩膀——坡上叛军的脚步声正从三面包抄过来,枯枝断裂声在寂静的林子里格外清晰。
“妈的,拼了!”潘璋正要冲出去杀出一条血路,却见陆逊突然扯掉靴子,从袜筒里摸出个油布包。打开一看,竟是半块硫磺和一小捆火折子。
“这是……”
“我来的时候在工部偷的,马钧说这玩意叫硫磺,一点就着,特别适合放火用,本想防身用。”陆逊迅速撕下衣角裹住硫磺,“看见那片漆树林没?”
潘璋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坡下那片灌木丛泛着诡异的青黑色,正是南方山林里常见的漆树。这种树的汁液沾了皮肤就会红肿起泡,若是引了火……他眼睛顿时亮了。
两人猫着腰摸到漆树林边缘,叛军已经追到坡顶。络腮胡正举着火把四处张望,火光把他脸上的刀疤照得如同蜈蚣爬行。潘璋突然学了声夜枭叫,趁对方转头的刹那,陆逊将点燃的油布包狠狠扔进树丛。
硫磺遇火瞬间爆燃,干燥的漆树叶噼啪作响,浓烟裹着刺鼻的气味冲天而起。叛军被呛得连连咳嗽,冲在前面的两人刚踏进林子,就被飞溅的火星燎到皮肉,嗷嗷叫着往回退。
“走!”潘璋拽起曹宪就往密林深处钻,陆逊大骂重色轻友,但是也是脚步不停,身后传来络腮胡气急败坏的咆哮:“放箭!给老子往冒烟的地方射!”
箭矢嗖嗖地从头顶飞过,几人只能在树缝里蛇形穿梭。跑着跑着,陆逊突然哎哟一声摔倒在地,潘璋回头一看,只见他脚踝肿起老高,被藤蔓勒出的血痕里渗着黑血。
“妈的,漆树汁!”潘璋刚要解水壶,就听前方传来潺潺水声。几人对视一眼,连滚带爬冲到溪边,顾不上刺骨的寒意就把脚泡进水里。冰凉的溪水缓解了灼痛,却也让追兵的脚步声听得更清楚了。
“往水里游!”潘璋脱掉甲胄,突然注意到溪对岸的峭壁上有个黑黢黢的洞口,“看见没?那是山鼠打的洞,能通到对面山谷!”
陆逊咬着牙刚要下水,却见上游漂来几具浮尸,脖颈处都有整齐的刀伤。几人瞬间屏住呼吸——水面上还飘着几片残破的带有特殊标识的破布,上面画的是米奇,混在漂浮的败叶里格外显眼。
“是我们的人?”陆逊捞起一片黄巾,上面绣着的“安全局”三字已经被水泡得模糊,“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潘璋突然捂住他的嘴,指了指下游。月光透过树冠洒在水面,隐约能看见岸边蹲着个穿黑袍的人,手里的弯刀正滴着血——那是安全局的细作特有的标识。
黑袍人似乎察觉到动静,猛地转头看来。四目相对的刹那,潘璋突然认出他腰间的虎头令牌——那是徐靖亲定的安全局上级任务特有的信物。
“自己人!”潘璋刚要喊出声,黑袍人却突然将弯刀指向他们身后。几人猛地回头,只见络腮胡带着十余名叛军已经追到溪边,为首的正拉满长弓瞄准陆逊的后心。
“小心!”潘璋扑过去将陆逊撞进水里,羽箭擦着他的脊背射入对岸的泥地。黑袍人趁着叛军换箭的间隙,突然甩出三枚飞镖,精准钉死了三名弓手。
“是李儒大人的亲卫!”陆逊又惊又喜,水里的潘璋却突然脸色煞白——他看见黑袍人袖口露出的刺青,那是曹操暗卫特有的蛇形图腾。
“不对!”潘璋突然拽着曹宪和陆逊往水下潜。
黑袍人见没骗到潘璋一行人,狞笑着冲叛军喊道:“抓住活的!魏国给你们重赏!”
“魏国还有人想要你的性命?!”陆逊百思不得其解。
“自然有人不想看我夫君好过。”曹宪说道。
溪水突然变得浑浊,潘璋在水底摸到块尖锐的石片,趁黑袍人弯腰的瞬间猛地掷出。只听一声惨叫,那人捂着眼睛倒进水里,露出的脖颈上赫然有个“曹”字烙印。
“是死士!不知道是曹家哪位的死士!”潘璋拽着曹宪等人往峭壁洞口游,身后叛军的喊杀声和水声搅成一团。
钻进洞口的刹那,他回头看见络腮胡正举着刀砍向黑袍人,两人竟在水边杀作一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陆逊瘫在洞底喘气,火把照出洞壁上刻着的密密麻麻的人名,最上面一行是“建安二年,雷薄部曲于此”。
潘璋摸着那些刻痕突然冷笑:“看来袁术的残部不止雷薄陈兰,这山里藏着的鬼,比我们想的多得多。”
洞外传来叛军撤退的号角声,两人却不敢放松。潘璋用刀在地上画出简易地图:“往东南走是庐江郡界,西南是江夏地界……”
话没说完,洞口突然落下块碎石。两人瞬间吹灭火把,就听头顶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似乎有什么东西正顺着岩壁爬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