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劲松!”尝羌默默的念着这个陌生的名字。
“对,陈劲松!当年他是袁帅最看重的人,不惜为他彻底与林相撕破脸!武艺高强带兵如神!我能想到的唯有此人!”李贵对陈劲松是既羡慕嫉妒恨又自愧不如。
“陈劲松!”尝羌再次念叨此名字,“他真如你说的这般厉害?”
“是!他善谋略,喜谋定而后动!他纪律严明,士兵莫有不从!”
“善谋略,喜谋定而后动,纪律严明!”尝羌依然重复着他的话。
好像是他,又好像不是他!
这支军队的确纪律严明令行禁止,也的确横扫南越无人能挡!但展现的更多的是勇猛和迅捷!难道是我南越太弱,他不屑用智谋,而是秋风扫落叶般干脆利落击溃!
欺负人!太欺负人!坚子怎敢!
尝羌狠狠的捏紧拳手,若能击杀此贼岂非大功一件!
“如此说来,就该是此人了!”
李眉头一皱,轻蔑的问道:“你们不会连谁打败了自己都不知道吧!”
尝羌只觉得一巴掌打到了自己脸上,“确实不知!遇上这支军队的几乎被全歼!根本就掌握不到他们的行踪!李将军不是也不知道此人此军的存在!”
李贵不自然的扭过头,清了清嗓子,“不管怎样,本将都不会与尔等有任何勾扯!”
尝羌放下手中的茶杯站了起来,“告辞!不过奉劝将军再想想,想通了去福顺客栈找我!”
尝羌离开之后,李贵依旧心绪难平。姓周的这是什么意思!这何止是不信任自己,分明是想置自己于死地!
这姓周的心思太深沉太歹毒!
跟李贵一样不安的吴刚,却不像他那般盲目猜测,自己想不明白,不如直接去问!
吴刚径直来了将军府,面见周景礼。
“将军!未将叨扰了!”吴刚对他还是一贯的客气。
周景礼对他的印象不错,虽然以前不对付,可国难之前能同仇敌忾共御外敌就是好将领,“不知吴将军此来为何?”
“末将,末将,”吴刚索性开门见山的说明来意,“末将有一事困扰多时不得其解,望将军开解一二!”
“吴将军单说无妨,不用这么客气!”
“这些日子南越突然发起猛烈的攻击,像是拼了命!不知将军有何打算?”直接问是不行的,但可以拐弯抹角的问。
“死守!城中虽还有五万守军,可不是所有人都同心齐力!我们能做的只有死守,等待时机!”如今只有死守这一条路。
“现在南越发疯似的猛攻南城关,李贵只是袖手旁观还好,若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南城恐怕难守!将军,人心险恶不得不防啊!”仗打到这个份,吴刚不得不为自己为大家捏把汗。
周景怀跟张文杰望向大哥,以往与周家不对付的是林相是他吴刚!周家跟三皇子跟李贵向来河水不犯井水,不用这么做吧!
周景礼并没有直接回答,“周某亦有一事不解想请教吴将军!以前周家与将军不睦,此番将军为何事事听从调遣,甚至不惜折损兵马!”
吴刚笑笑,又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以前各自所属阵营不同,为了各自的利益而相互攻讦实属正常!可如今不同,国家危亡之际我们身为武将还不能摒弃前嫌共守家圆,岂不辜负了身上的这身甲胄!”
张文杰向来嘴快,想也没想就说了出来,“那你不怕林如海找你的麻烦?”
“张将军有所不知,末将出发之前相爷曾来找过我,再三嘱咐一定要配合将军守住天启,守住天启的最后这丝希望!”吴刚身子坐的笔直,在他眼里林相有提携之恩,亦有治国之能,就是为属下所拖累。
林如海要吴刚配合守国,这大大出乎了众人的意料!林如海竟要帮周家打赢这场仗!这林如海怕不是老糊涂了!
周景礼盯着吴刚沉默不语,此人还算是个铮铮铁骨的军人!不管以前如何,国难之前而站出来保家卫国就不愧是天启军人!
“将军,我吴刚与李贵不一样!他是三皇子的心腹,而我则是林相所提拨!不管您信不信,林相一心都是为了天启好!只是与你们政见不同而已!而三皇子的眼里只有皇位,他的野心与欲望会让他不择手段!他可以不顾一切的得到皇位,可林相却不能枉顾天启的安危!这便是我与李贵的不同之处!”吴刚诚肯的解释了一番。
周景礼再沉思半许,终于点头认可了他,亲自斟了茶恭敬的递向吴刚,“国难当前,你我自当携手守卫我天启的疆土!吴将军,周某替天启谢将军高义!仅以茶代酒教将军一杯!”
吴刚接过茶,“将军言重了,这些都是末将应该做的!以后单凭将军吩咐,吴某莫敢不从!”
他举杯将茶水一饮而尽,看来周景礼是认可了自己。
“吴将军,我们也算是同生共死的兄弟!就不要再如此见外了!”周景礼借坡下驴,吴刚有心缓和与周家的关系,那岂不是正好。
“将军,关于李贵要尽早有所防范啊!”
周景礼皱眉,叹了口气,“现在只能靠吴将军死守城南关!至于李贵,先安抚吧!”
吴刚有些纳闷,他们不是有后手,怎么感觉很无奈?
“将军,您不是还有后手?”
周景礼无奈的摇头,“哪有什么后手!能将这十万人带到这里已是竭尽了全力!”
吴刚目瞪口呆的望着他,想死的心都有了,“你没有后手!那你是怎么敢把大军私自调到这里!”
这话将兄弟三人说的无地自容!怎么敢?还不是小七要他们带兵来此抵御南越!底气嘛,也不是没有!拓跋炽啊,堂堂战神,收拾个南越应该问题不大!
周景怀捂着脸看自家大哥,“哥,能说吗?”
周景礼点头,迟早都会让他们知道的,只是早一点而已!
“其实我们还有盟军!他们埋伏了援军又横扫了南越后方!只是他们不听从我们的调遣!”周景怀解释了几句。
“盟军?谁?”
周景礼轻咳了一声,“拓跋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