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
“不行。”
两人同时开口。
关盼盼瞪向霍城，“这好像是我的车吧？”
霍城镜片闪了闪，说：“孤男寡女，若是被狗仔拍到怎么办。”
关盼盼一顿。
这确实是个问题。
杀青宴热度还在，若是她和向宇漱被拍到，铁定又会引来另一番风波。
霍城勾起唇角，“不如我们三个一起。”
“不劳烦霍总，我经纪人也在。”
向宇漱身后，经纪人露出脑袋。
霍城刚咧起的嘴瞬间撇下，一双眼盯着那经纪人，犹如寒霜。
经纪人浑身一抖，“要、要不...我和小宇，还是自己打车回去吧。”
“不用，我送你们。”关盼盼才不想给渣男独处。
三个人都不走，那谁坐副驾，就成了问题。
向宇漱率先打开副驾的门，刚要坐进去，车门就被霍城关上了。
两人目光对视，谁也不让。
关盼盼瞧见，微微眯眼。
“霍总这么大年纪了，还和弟弟抢位置，不觉得丢人么？”
“...”
向宇漱看他吃瘪，眼透得意，拉开车门坐进去。
哪知霍城挡着门，不给他关的机会。
关盼盼无语，“你到底想干嘛！”
霍城拉拉领带，不爽说：“我晕车，不适合坐后排。”
“我记得霍总，好像不晕车吧？”关盼盼敲着方向盘，面露不爽。
“平时不晕，只不过今天看到某些人，心情不好，便觉得有些晕。”
关盼盼大翻白眼。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傻子也能听出来，他是想让向宇漱滚蛋。
后排经纪人赶忙拍拍向宇漱，示意他下车。
向宇漱紧了紧拳，看向关盼盼，闷声说：“盼盼姐，你别生气，都怪我不会挑位置，我现在就下去。”
经纪人跟着接腔，“我这儿有柠檬糖，小宇，等下你要是晕的难受，就吃一颗。”
关盼盼听出向宇漱晕车，更不可能让他换座位了，她按下向宇漱，抬眸对霍城说：“霍总不如去坐自己车的副驾吧。”
说完，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霍城看着一串尾气，面色冷峻，松动领带，转身找车，没走几步，瞥见对面角落里蹲了个狗仔，不怕死的对着他连拍。
霍城阖眸。
很好，他正愁没处发泄呢。
......
另一边，关盼盼送完人，驱车赶回公司，刚走进员工间，就见vivi和hr在等着她。
三人来到会议室。
“小关，这是你的离职手续，需要签一下字。”
关盼盼接过文件，打开一行一行扫过去。
vivi见她如此谨慎，不由开口：“小关呐，你好歹也在嘉悦干了两年，难道对咱们公司，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么？”
关盼盼但笑不语，见文件没什么问题，抬笔签字。
有了上午那场杀青宴直播，vivi知道她是地产大亨的女儿，同时又和霍氏搞在一起，所以不敢明面和她甩脸子，可关盼盼如此没礼貌，不回答自己的做法，让vivi心中着实恼火。
签完字，关盼盼放下笔，主动和vivi表示感谢。
vivi假笑逢迎。
离职合同签完，hr又把另外一份文件递给她。
关盼盼打开，发现是赔偿协议，里面记录了她给嘉悦造成的金钱、项目及名誉损失，数目一共是八千万。
“小关，如果你对这些条款有异议，我们可以再协商，”vivi看着她，笑容满面：“或者...你也可以把赔款折合成工龄，留下来，再跟嘉悦合作几年。”
八千万的赔款，她一个月工资四五千，怕是要在嘉悦做一辈子。
关盼盼抿唇。
如今关氏内部什么情况，找人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所以vivi这是觉得她没钱，想拿高额赔偿款牵制自己，好叫自己这条人脉留下来，给嘉悦白打工呢。
而且协议上还写着还款日为半个月，若是逾期不还，则起诉交由法院处理。
关盼盼假装忐忑，道：“协议写得很合理，我会赔偿的，vivi姐，能多给我半个月的时间么？”
“当然可以。”vivi微笑。
两人目送她离开。
hr收回视线，不解说：“vivi姐，你真答应多给她半个月时间啊？若是她找霍氏或齐氏帮忙还钱，那咱们想要留下她的计划，岂不是都泡汤了？”
vivi回给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我巴不得霍齐两家帮她呢，这个女的，当婊子还到处立贞节牌坊，哼，到时候，咱们就大肆宣扬，让她成为业内人人诟病的‘拜金上位女’，无人敢要...他们霍齐两家就算再厉害，也捂不住整个内娱这百万张嘴。”
hr一听有理。
“等她被众人刁难的时候，咱们再施以援手...”vivi扬起脸，她相信，到时候关盼盼一定会对她感恩戴德，为嘉悦鞠躬尽瘁一辈子。
hr大呼高明：“vivi姐这招高明啊，她关盼盼不识好歹，辜负您的栽培，您还如此不计前嫌帮助她，您真是睿智又好心。”
殊不知，这些话被门外送文件的王小丽，听了个一清二楚。
......
停车库，关盼盼刚发动车子，手边电话就响了，她一看是王小丽打来的，微微挑眉。
“小关姐，我、我有件事想告诉你，你现在在哪里，方、方便和我聊聊么？”
关盼盼听她气喘吁吁，像是在跑，安抚她别急，两人约在附近茶馆见面。
......
包厢内，王小丽将vivi和hr的对话，原封不动说给她听。
“嘉悦的人，真是恶心又虚伪！”
关盼盼还未表露态度，王小丽就忍不住替她生气。
自己当初就是冲着vivi名气来的，还把vivi当偶像崇拜，结果她在嘉悦被vivi这个老板pua到极度崩溃，若不是关盼盼好心安慰，她肯定撑不过来，所以如今vivi想使坏，她自然要告诉关盼盼。
“小关姐，要不，我们把这件事告诉依依姐，看她有没有什么办法？”
王小丽为她着急，抬头却见关盼盼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小丽，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不过别担心，我有办法对付他们。”
关盼盼朝她，露出灿烂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