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
“深不可测！”
诸圣心中同时浮现出这个念头。
尤其是通天，双眸中光芒暴涨。
生动诠释了什么叫望眼欲穿。
好歹他也是号称洪荒阵法‘第一’，方才竟是连阵纹走向都难以捕捉！
以法则之力布阵，布的还是先天八卦大阵，更可怕的是在攻击行进间随意变换阵势......
这一套行云流水的组合手段。
别说学了。
他连看都看不懂啊！
掌控万千法则已是匪夷所思。
更遑论，在攻击途中随意变化这些法则，一会是大鹏，一会又是龙的......
那法则之力在师尊手中。
真就如此温顺？
怎么跟他修的，有些不一样呢？
......
而此刻被诸圣瞻仰的玄牧，虽是背负双手，一副高人做派，但心里还在复盘：“这动静，貌似有些大？”
“本来只是想做做样子，整点动静，趁机收走傀儡来着......”
“没想到动用这么点法则之力，就已经这么强了？”
“这混沌......”
“怎么感觉也不经造啊？”
“师尊，恕弟子眼拙，不知那些混沌生灵怎么样了？”
元始的声音响起，打断了正在思索的玄牧。
也不怪他有这一问。
实在是余波造成的影响太大。
别说进去查看了，就是神识稍微放开一点，都会在靠近爆炸中心时消散。
但即便如此，玄牧还是眉头微蹙。
这...他还没想好怎么编呢。
打什么岔！
不过还不等玄牧回答，就见通天大咧咧道：“哈？这还用问？”
“就凭师尊那么精妙的阵法，那混沌生灵要是能活着，我把脑袋割下来给他们当球......”
“咳咳咳！”玄牧见状，赶忙轻咳几声，打断道：“这话...倒也不能说的那么肯定。”
“啥？”
此言一出，倒是轮到诸圣懵圈了。
这这这......
那片混沌都打没了，就连那片区域的时间长河都被打穿了，余波所造成的影响就连他们都不敢轻易靠近......
就这，混沌生灵还没死？
这混沌生灵...
真有这么强？
念及此，诸圣又是齐齐回头，看向了刚刚爆炸所在方向。
没看错啊！
一片虚无、破损的时间长河、法则残片......
就这环境，别说混沌生灵，就是盘古在世，也不一定能生存吧？
“瞅什么瞅！”
玄牧见众人这副模样，被看的也有些心虚，生怕被看出什么端倪。
当即不再想什么理由，一脸怒容，先发制人道：
“你们真是太让我失望！！”
“本座不过离开洪荒一段时日。”
“瞧瞧！”说着，他手指向洪荒，“瞧瞧你们都干了些什么？”
“区区几个混沌生灵，就能让你们戒备五百多年？”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
“你们都是洪荒最顶尖的那批，真就找不出他们的藏身之处？”
“到底有没有好好修炼！”
“到底有没有好好反思！”
“到底有没有想过将他们全歼！？”
“本想着磨砺磨砺你们，谁知......”
说到这，玄牧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叹息一声：“唉！”
“滚吧滚吧！”
“都给我散了，回去给我好好反省，什么时候想清楚再说！”
言罢，他也不在乎诸圣的一脸茫然，当即一个闪烁，先一步离开，生怕再待下去会被察觉到什么。
而诸圣被玄牧这么一骂，更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摸不着头脑。
尤其是罗睺。
脸都快黑成锅底了。
天可怜见，他本来就是已死之人，好不容易复活，还被鸿钧绑上贼船。
那阴阳，五行.....
那几个鼠辈！
复活后还不知道在哪潇洒呢。
就他为洪荒大义出来迎战，现在还要被说教一番？
想他堂堂魔祖。
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
不过转念一想......
那人是玄牧啊。
那没事了......
“懂了！我懂了！”
恰在此时，老子一拍大腿，满脸的恍然大悟。
“嘶...”元始疼的倒吸一口凉气，不动声色的挪开大腿，询问道：“大哥，你又有什么想法？”
其余人也是将目光投向老子。
就听老子信誓旦旦：“师尊此举，颇有深意！”
“根据此前吾等猜测，这些混沌生灵是师尊有意放进洪荒，为的就是磨炼吾等。”
“方才师尊所言，也能证明吾等猜测非是妄言。”
“有道理，不过这说明什么？”通天点了点头，但还是有些不解。
“笨！”老子白了一眼，继续道，“就从方才师尊的状态来看，显然那并不是师尊的全力一击。”
“甚至...只是随手为之。”
“但是！”
“师尊岂会不知用多少力？”
“岂会不知那一招能不能杀死混沌生灵？”
“很明显！”
“那是师尊故意纵容！”
“啊？”通天更懵了。
明明能杀死却不杀，那是为啥？
就为了以此来说教他们吗？
总不能是师尊与混沌生灵有染吧？
“我悟了！”经过老子这么一说，鸿钧也是反应了过来。
“前辈这是故意放走他们，以此让吾等感受压力，如此方能全身心投入修炼之中，不会懈怠。”
“而且吾所料不差，下一次混沌生灵再现，前辈必然不会轻易出手！”
“想必......这也是对吾等接下来的磨砺。”
“没错！”老子向鸿钧投去了一个‘你懂我’的眼神，接着继续侃侃而谈：“但有一点，你还是没有悟透！”
“据我猜测，这混沌生灵经此一役，恐怕不会再光明正大的出现在洪荒天地之中。”
“而师尊想必也知晓了这点。”
“所以才会有第三问！”
“如果一开始吾等便能想着全歼混沌生灵。发动洪荒众生，找出他们的藏身之处，而不是只做预防，岂会有今日这一幕？”
“即便是无法轻易战胜对方，但至少吾等有了主动权，莫不能好好计划？”
“集洪荒之力，还愁对付不了区区几个混沌生灵？”
此言一出，诸圣顿时茅塞顿开！
“不愧是前辈的大弟子，这一通分析，简直是让吾等恍然大悟，这方面，本祖......确不如你！”
鸿钧的言语中满是钦佩。
至少...他就没有悟出玄牧的第二层深意。
老子被鸿钧这么一说，面上也是一喜，但嘴里还是谦逊道：
“哪里哪里，你也不差。”
“贫道不过是仗着与师尊接触较多，了解颇深而已。”
“尔不靠其他，仅凭三言两语便能悟出师尊深意，这才堪称是悟性逆天。”
“怪不得能够成为道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