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茔与花豚守在外面，两人见到他，无声对视。
花豚：世子不进去看看岁岁姑娘吗？
花茔：……
温孤雾白抬手，落在窗户上的那抹倒影之上。
他的指腹，沿着那道身影的脸部轮廓开始抚摸，再一点点将这抹身影用指尖描绘完整。
温孤雾白冷淡的眸中显现出一丝眷恋的神采，并透过没关严实的窗户缝隙往里间看去。
就见少女一袭素衣，鬓发微乱，正拧眉，抱着本书看得入神。
少年殷红的薄唇一勾。
花豚过来，小声道：“世子，需要我进去通报一声吗？”
来都来了。
不见一面岂不可惜？
再说岁岁姑娘自从决定要去各个书院考试后，整日除了吃饭其余的时间都待在屋里看书，就连跟世子坐在一起说话的机会都少。
且世子也忙。
难得世子有点空隙来看岁岁姑娘，不说说话是有点可惜。
不过花豚还是有那么点点私心的，她也希望岁岁能够在每一次的考试里次次夺得第一。
尽管她不清楚岁岁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可同为女子，在看到岁岁绽放出光芒的时候花豚也会被这种炫目给感染到，并感到自豪。
温孤雾白竖起食指，示意她不要说话，免得惊扰到里面正在看书的岁岁。
花豚将嘴唇一抿：“……”
花茔：“……”
晚风吹来，带着寒意。
岁岁面前的书页被吹得哗哗作响，她隐约察觉到一道目光，然而她循着大致的方向往外看去时，却没有在那扇没有关严实的窗外看到任何身影。
这让岁岁的眼睛里浮现疑惑。
是她的错觉吗？
在刚刚的某个瞬间，她仿佛感受到了世子的注视。
敲门声响起。
花茔端着汤盅进屋，走到岁岁身边。
花豚则抬手将堆放在书案之上的书籍暂时挪到一边，拿起瓷碗，将汤倒出来，并道：“岁岁，方才世子来过，他站在窗外看了一会儿，不过他没进来，也不让我们通传，这汤，是世子提早让厨房的人炖上的。世子说了，你如今全心备考，无心其他的事，也老是忘记照顾自己的身体，得多喝点汤汤水水的，滋补身体，调养元气。”
岁岁放下手里的书籍。
原来不是错觉。
真的是世子。
看着眼前浓白鲜香的热汤，岁岁的唇瓣勾起。
还是世子有心。
她忙起来的时候确实不会记得用饭。
等把这次的事情处理完，她之后一定要多陪陪世子。
岁岁端过瓷碗，边喝汤时，边暗暗在心底告诉自己得更加用心地去考。
第二场考试很快结束。
结果出来的时候，再一次令书院的人震惊。
因而这回的名次仍旧是‘钱植’排在首位。
接连两次，‘钱植’都夺得第一，因此他的文章也开始在各个书院流传起来，甚至连民间的议论都开始多了起来，而岁岁并没有因此骄傲自满，而是继续把自己关起来埋头苦读，继续准备下一回的考试。
半年时间，岁岁以‘钱植’这个名字考遍了十二所书院。
“第一！”
“第一！”
“又是第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