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陆舒钰送回安定王府后,陆携月才同吴砚书一起坐上回府的马车,看着幽深寂静的街头,陆携月小声同吴砚书嘀咕道:
“你不在这些时日,你二哥也怪了,天天有事没事往嫂子那跑,你说他是不是改变之前的想法了?”
“我还悄悄问了问公爹,他说让我别干涉,我也就没插手。”
吴砚书将她揽在怀中,意味深长开口:“你别看我爹现在逍遥自在,在府中什么都不管,他实际老谋深算着呢。”
“这如何说?”
吴砚书笑着解释道:“当初来朝都大嫂说想分家时为何我爹那么痛快就答应了,还让甜甜愿意跟着她就跟着,这是我爹在故意掐二哥的七寸。”
陆携月邪魅一笑,没好气的瞅了瞅他,小声嘀咕道:
“你刚开始不是挺反对的吗?说什么你爹老糊涂了,还荒唐之类的,怎么如今也想通了?不容易啊!”
“这茬还记得,你是在故意取笑我吗?”
吴砚书掐着她腰上的肉坏笑着捏了捏,陆携月顿时痒的想推开他,却被他抱的更紧了,陆携月无语吐槽道:
“好了好了,不说了,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不敢承认自己的错误,这有什么,总不能这么好的嫂子让别人讨去呗。”
“而且说回来了,这几日是有个花果行的小管事常往大嫂院子跑,我还特意差人打听了一下,这个人叫房杰,年三十五,有个小儿子,那妇人在三年前病死了。
估计是看大嫂人美心善,花也养的好,又是孤身一人,心里有想法了。
这事若是大嫂点头,你爹即便在反对也不会说什么了,毕竟当初是他提出来想放大嫂出去嫁人的。”
吴砚书眉头忽的紧紧皱了起来,诧异道:“多久的事儿了,我怎么不知晓?”
“就是你去东陵这段时间发生的,你爹又找你二哥说了两次,后来也没动静了。”
陆携月继续道:“这房杰吧家境很一般,家住城南旧区,以前那娘子是一个非常刁钻刻薄的人,听说他老娘的腿就是那妇人打折的,一直没好,家里就他一个苦力。
看上大嫂估计除了感觉大嫂人善良好拿捏,另一方面就是看上了大嫂分的家产,说不准也是奔着我们来的,想着以后处的好了也能捞个一官半职,反正这几人跑的挺勤快的,要不你明日去瞅瞅,一准能碰上。”
吴砚书听后顿时沉默了,他爹都不管了,如今又分了家,他有何理由反对。
陆携月笑着看他,低语道:“怎么不说话了?跟你说你在不让你二哥抓紧,后悔晚已。”
“一个空虚多年的女子,最怕的就是男人投其所好,一直对她好,时间久了没几个能撑住的。”
“你二哥不珍惜,有的是人上赶着想巴结娶回家。”
见吴砚书脸色不好,陆携月收起玩味的心思,疑惑问道:
“生气了?我实话实说罢了,这就接受不了了?”
“没有,只是觉得有些出乎意料。”
吴砚书叹气道:“我后日要出兵了,可能一走又得几个月,明日一起去看看大嫂吧,无论她跟了谁,在我心底她永远是最敬重的嫂子。”
“又要走,你不是刚回来没多久吗?”
陆携月一听顿时嘟起了嘴,有些不高兴道:“什么重要的事需要你亲自带兵?”
吴砚书低头亲吻了一下她的眉心,柔声安慰道:
“攻北夏,我总揽重兵当然得去,而且这次是和大哥一起走!”
“齐硕这次是负责平息东陵的入侵,周边那五城同时打起来了。”
陆携月诧异道:“东陵我倒是理解,为什么攻北夏要你们去,不是战前有贺向带兵吗?”
“他经验不足,小场面自是可以应付,我们这次去是奔着灭北夏去的。”
“什么?当初不是划江城而分不打了吗?为何突然又要打。”
陆携月震惊不已道:“怪不得我娘去了安定王府,合着我三哥就是特意在瞒着她顺水推舟啊,若她老人家知晓又该上火了。”
吴砚书看着她,赞扬的笑了笑道:“看出来了?夫人就是聪慧过人,一点就通。”
陆携月沾沾自喜道:“那是,说明你调教的好。”
随即又问道:“莫不是贺向那边出了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非得你们亲自去。”
吴砚书眼眸深沉,冷冷开口道:“还真是被你猜着了,北影被你那小侄子给设陷阱给抓了,还给皇上捎回一封血书来挑衅,说他与你们陆家不死不休。”
陆携月一听顿时急了,气愤道:“这个小白眼狼真不是个东西,不分青红皂白,当初要没有我三哥,他早死了,如今真以为靠着他那狗爹就可以为所欲为,太不像话了。”
吴砚书赞同笑道:“是不像话,所以我去教训一下他,让他知晓谁才是真正对他好的人。”
“他那人十足跟了他那爹了,狼心狗肺,你等着瞧吧,就算你们不杀他,他也得被他那爹给亲手玩死。”
陆携月在他耳畔小声嘀咕道:“见了那个白眼狼千万别手下留情,战场上刀剑无眼,找机会宰了他,省得留下祸害大家。”
吴砚书看着她气愤的样子顿时喜笑颜开,嘀咕回道:“不瞒你说,我也想宰了他,可你大哥在,人家亲侄子,我不好出手的。”
“皇上可能就是顾及这个,所以才让大哥跟着,毕竟我们对那孩子感情淡薄,下杀手也是人之常情。”
陆携月听后点点头,叹息道:“三哥还是惦记着去世的贵妃,顾及着我娘,说白了他还是想将麟儿救出来感化的,可他不知晓有些人根本就不值得。”
“罢了,我们做好分内事就得了,其他的也轮不到我们操心。”
见马车停下,吴砚书直接将她抱了下来,往院中走去。
陆携月诧异搂紧他问道:“你怎么不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的,再说府中下人这么多,被人看了笑话。”
“管他们呢,我自己的府抱夫人回去怎么了?谁敢说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