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尔希迈着沉稳的步伐,黑色的风衣在身后猎猎作响,她来到阿米娅和博士身旁,绿色的眼眸中透着冷静与睿智。
“演得可真像。”
博士微微摇头,脸上露出无奈的神情,她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战术终端,眼神中却带着一丝庆幸。
“有劳。”
凯尔希微微颔首,声音平淡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激。
“哎呀......医生!我就知道......!”
阿米娅的眼中闪烁着光芒,她拽着博士的衣袖,脸上露出兴奋的神情,像是卸下了沉重的负担。
“目标,整合运动的萨卡兹巡逻队!”
迷迭香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她紧握着终端,身上的源石技艺微微涌动,重剑上闪烁着幽绿色的光芒。
“我也来。”
迷迭香转头看向Guard,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决绝。
“Guard,对吧? 你误会我了。但我会保护你。我会替你报复它们。 它们对你们,对我的家人,对普通人做的,我全都要报复一遍,全都要。”
迷迭香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她的眼神中燃烧着怒火,仿佛要将眼前的敌人彻底焚烧。
此时,仓库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萨卡兹彻底队的身影逐渐清晰,他们身上的盔甲泛着冰冷的光泽,手中的武器闪烁着危险的光芒。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一场战斗似乎一触即发。
锈蚀的铁门轰然炸裂,萨卡兹巡逻队的战吼震得仓库钢架嗡嗡作响。为首的战士高举刻满符文的战斧,链锯刃口迸发的火星如流星雨般坠落,而他面罩下猩红的竖瞳,正死死锁定着人群中的塔季。
“掩护平民。”
凯尔希的命令裹挟着寒意。mon3tr如墨色闪电破空而出,利爪瞬间贯穿两名萨卡兹的胸膛,腐臭的黑血喷溅在斑驳的墙面上,却在接触地面的刹那被高温蒸发成刺鼻的烟雾。
Guard的双枪同时轰鸣,特制子弹撕裂敌人护甲时爆出幽蓝电光,他边退边射,精准的点射让三名追兵踉跄着撞进倾倒的货架。
迷迭香的重剑劈开呼啸而至的投枪,剑锋与金属碰撞出刺目火花。
她突然伸出双手,源石技艺迸发的蓝光在地面蜿蜒成阵。
紧接着数把重剑破空而出,裹挟着雷霆万钧之势,将一名萨卡兹战士连人带盾劈成两半,内脏与破碎的护甲碎片如雨点般洒落。
阿米娅的双手亮起温润紫光,屏障如涟漪般扩散开来,将塔季颤抖的身影护在其中。萨卡兹的火焰弩箭撞上屏障,爆起漫天火雨,却在接触到屏障边缘时化作点点星光消散。
“别怕!”
阿米娅的声音因维持法术而发颤,额角的源石结晶泛着微光,汗水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
博士的战术终端蓝光频闪,不断标记出敌人的薄弱点。
“凯尔希!三号位!”
她的声音刚落,mon3tr的尾巴如钢鞭横扫,将正要包抄的萨卡兹抽得撞上承重墙,整面墙轰然倒塌,扬起的灰尘与硝烟交织成厚重的帷幕。
而Guard不知何时绕到侧翼,一枚闪光弹精准滚入敌群,剧烈的白光中,萨卡兹战士的惨叫声与金属碰撞声混杂成地狱般的交响。
塔季蜷缩在屏障内,看着眼前如同炼狱般的战场。
飞溅的血珠落在她颤抖的手背上,温热的触感让她想起那些被屠戮的同胞。当一枚流弹擦着她耳畔飞过,她突然握紧身旁的钢筋——原来这些人,真的在为他们拼命。
硝烟尚未散尽,满地破碎的链甲与扭曲的兵器间,零星的火焰仍在舔舐着仓库残垣。阿米娅蹲下身,指尖轻轻触碰萨卡兹战士尸身旁诡异的暗纹,眉头拧成死结。
“这些萨卡兹居然不受仪式的影响......但我方的萨卡兹干员却不能免疫仪式,怎么回事?”
她的声音里满是困惑,琥珀色的眼眸倒映着战场的狼藉。
“但他们似乎也不属于游击队。奇怪......”
凯尔希用手术刀挑起一片刻着符文的护甲残片,在红光下仔细端详,金属碰撞的轻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Guard跨过一具扭曲的尸体,来到沉默擦拭重剑的迷迭香面前。他的作战服染满黑血,却努力扯出一抹微笑。
“迷迭香......感谢你。”
迷迭香猛地抬起头,银色发丝扫过沾血的脸颊,眼神中带着未熄的战意:“我去巡逻。”
她控制起重剑,金属与地面摩擦出刺耳声响。
“不要谢,阿米娅喜欢说,不要因为别人职责里的事情谢别人。”
话音未落,她已转身踏入阴影,重剑拖曳的火星在地面划出长长的光痕。
另一边,博士半跪在塔季身旁,手中的医疗枪发出轻微的嗡鸣。
“抑制药剂过一会儿才会起效。”
她轻声安抚着颤抖的塔季,将针管精准刺入她手臂的源石增生处。
“不过现在,矿石病带来的痛感应该会被减弱许多。”
打完抑制剂,博士又掏出一个沾满灰尘的医疗包,里面的药剂瓶在警报红光下泛着冷光。
“这些药物,之后你带回去给他们。存货不多,只能用一个疗程左右,但至少对急性重症有遏制作用。”
她将医疗包塞进塔季怀中,指尖触到她冰凉的皮肤。
“活下去,还有人需要你。”
塔季紧紧抱着医疗包,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眼神中满是防备与期待交织的复杂情绪。
“你们真是来帮我们的?”
她的声音微微发颤,仿佛不敢相信这份突如其来的善意。
博士沉重地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疲惫的眉心,战术终端的蓝光映照着他眼底的血丝。
“遗憾的是,现在我们还帮不了你们多少。”
她的目光扫过满目疮痍的仓库,语气中满是无奈。
“其他的行动,只有等到击溃整合运动的领袖之后才有机会采取。而且......”
她顿了顿,声音愈发凝重。
“一旦整合运动再发生全面暴动,我想,我们也是没办法应付的。”
“刚才对你们说了那些。我......我以前不这样的。”
塔季垂下头,发丝遮住她泛红的眼眶。
“我以前很讨厌你们。但现在,我也是了。”她抬起手,颤抖着抚摸颈间凸起的源石结晶。
“我和你们一样,被所有人恨着。”
泪水突然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滴落在医疗包上。
“我还差点害死他。其实没有他......没有他我们可能早死了。”
她哽咽着,声音断断续续。
“但因为他每次放我们去找物资,都会有人死去,我真的怀疑过他和其他整合运动串通起来拿我们取乐。我们不已经是感染者了吗?整合运动......有那么恨我们乌萨斯人吗?”
博士刚要开口安慰,凯尔希却踏着满地碎石走来,白色风衣扫过一具萨卡兹的尸体。她绿色的眼眸如寒潭般深邃,声音冷静得近乎残酷。
“许多人心中最丑恶的情绪并不需要太多煽动,仅仅是放任自流,都能污染一座城市中的所有沟渠。”
她的目光扫过塔季绝望的脸庞。
“仇恨就像源石病,一旦在心中生根,便会吞噬理智,将人变成只会撕咬的怪物——无论他们是否穿着整合运动的制服。”
“医生......刚才太突然了!”
阿米娅快步走到凯尔希身边,双眉微蹙,眼中的不悦显而易见,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和不满。
“阿米娅,你应该已经不会被这种伎俩吓到。”
凯尔希微微侧头,目光平静地看着阿米娅,语调沉稳,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见一两次就够了......!”
阿米娅咬着嘴唇,双手微微握拳,她的情绪有些激动,对凯尔希刚才的行为显然还心有余悸。
“浪费太多时间用于交涉,只会阻碍我们下一步的行动。”
凯尔希的声音冰冷,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她扫视着周围的环境,似乎在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
这时,Guard走上前来,他的脸上还带着战斗后的疲惫,眼神中却透着坚定。
“所以你......医生,如果她撒谎的话,你真的会杀我吗?”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还在回味刚才惊险的一幕。
“我......我最后没有那么说啊!”
塔季涨红了脸,眼神中带着委屈和慌乱,她的身体微微颤抖,显然还沉浸在刚才的恐惧中。
“只是个假设,不是所有受过伤害的感染者都那么诚实,就连我自己也被冲昏头脑过。”
Guard微微低下头,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自嘲,仿佛在回忆着曾经的自己。
“唔,唉......”
“并不会。”
凯尔希轻轻摇头,发丝随着动作微微晃动,眼神平静而坚定。
“你是罗德岛的干员。我首先信任的是你。比起别的,这更像是对她的心理疗法。当然,你和她的表现,都证明了你的无辜。”
她的声音沉稳,不带一丝感情,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
“可我......”
Guard张了张嘴,欲言又止,脸上还残留着未散去的紧张。他微微皱眉,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医生你的表情太阴沉了。我真的很怕你做出这种事......而且你演得实在有点太像了。”
Guard苦笑着,无奈地摇头,回忆起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仍心有余悸。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埋怨,却又透着对凯尔希的敬畏。
“这没什么问题。我不会,但我理应做到让大多数人觉得我会。”
凯尔希微微抬起下巴,目光扫过众人,绿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峻。
“在这片混乱的土地上,有些手段是必要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罗德岛,为了我们的目标。”
她的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在宣告着自己的决心。
—————————————————
说实话,我还是搞不懂你们要干什么。不过,争取让所有人都能不会因为石头而生病,都能放心地大吃大喝,可能也不错。在睡觉时要警惕四周的一切还是很累的,我在这里......能睡得很安稳。
——子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