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是熟悉的主人后,亲昵地蹭了蹭她,之后接着睡觉。
外面实在是太冷了,它不想出来,它现在只想躺平。
“小懒虫。”掖了一下口袋,于心月小声嘀咕。
……
到家后,几人把背篓放进院子里,先跑进堂屋里暖和了一阵,等身上有了热气,这才回厨房煮晚饭吃。
一大早,三人就上山了,在山上整整待了一下午。
忙着的时候还不觉得累,等到松懈下来,胳膊腿都酸困得厉害。
于心月一口气炒了三个菜,亏待谁也不能亏待自己,忙活了一下午,总得把肚子填饱。
主食是大米饭,顺便还做了个汤,可能是习惯使然,于心月总觉得不喝汤,大米饭就吃不下去。
饿狠了的三人,饭菜一上桌,就开始狼吞虎咽。
“嗯~快饿死我了。”大米扒进嘴里的那一刻,于思远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还是家里舒服。”柳青青伸了伸懒腰。
“嗯,赶快趁热吃,吃饱了还有一堆活儿呢。”至于是什么活儿,不用于心月多做解释。
当然是院子里的两背篓猎物了,东西是弄回来了,但距离做成腊味还早着呢。
三人吃饭的空闲,灶台上也烧起了水,这是为一会儿处理猎物做准备。
热气蒸腾间,两锅水很快就烧开了。
吃饱饭收拾了碗筷,三人又开始忙活着收拾今天打回来的猎物。
野鸡拔毛,野兔剥皮,三人忙得热火朝天。
一直忙到夜里十一点多,两背篓的猎物才总算是处理完了。
“累死了,腰都快要断了。”于思远站直身体,扭了扭酸痛的老腰。
“腿也好麻。”柳青青把收拾好的鸡内脏端到一边,明天就可以卤着吃了。
“好了,赶紧过来洗手。”于心月往洗手盆里兑了些水,不冷不热,温度刚好。
已经十一点多了,该睡觉了,忙了一天,真的好累,当然,收获也很丰厚。
处理好的猎物明天就能腌制,至于兔头和鸡的内脏,能做的美味就太多了。
洗漱完毕又钻进被窝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一点多了。
打了个哈欠,于心月沉沉睡去…
……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转眼就到了腊月,距离年关越来越近,接踵而来的就是杀年猪。
辛辛苦苦劳作了一年,终于期盼到了这一天,大家除了开心还是开心。
大队的广播里一大早就传来消息,七点到打谷场集合,今天杀年猪,中午有杀猪菜吃。
“小妹,醒了没?赶紧起来,大队今天杀猪,有杀猪菜吃。”于思远对杀猪没兴趣,他感兴趣的是杀猪菜。
自从去年吃了一次过后,他就念念不忘,那味道一般厨艺还真做不出。
“哦,听见了,马上起来。”又是一个不能睡懒觉的早晨,于心月有些难受。
这几天她迷上了动漫,晚上钻被窝里之后,就会进空间里跟系统一起看动漫。
系统本身在空间里待着就很无聊,有了于心月的陪伴,它高兴得不行。
一人一统沉迷在动漫的世界,居然忘了时间,直到凌晨两点多,于心月才扛不住。
一看时间,糟糕,不知不觉已经凌晨两点多了,再不睡觉,她真的会猝死。
年纪轻轻,还有大把的美好时光,她可舍不得死,于是便赶紧出了空间,放空思绪,睡觉。
又在床上磨蹭了一会儿,感觉脑子不那么懵了,于心月才钻出被窝,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
这几天都是晴天,虽然温度还是很低,但有阳光的日子,还是暖和了不少。
听到动静,小松鼠也从它的小房子里钻出来,看到于心月坐在床上,它上下几个跳跃,就落在了于心月的被子上。
“吱吱吱”小松鼠上下蹦跳的叫着。
于心月听不懂兽语,只能伸出右手揉了揉它柔顺的毛发。
“是不是饿了?”刚睡醒,她说话时,还带着浓浓的鼻音。
回应她的依旧是“吱吱吱”的叫声。
也不管小松鼠说的是什么,于心月的手腕一翻,手心出现了一把花生。
这种操作虽然已经不是小松鼠第一次见到了,但它依旧非常惊奇。
盯着于心月手心的花生,小松鼠的一双小眼睛骨碌碌地转了转,看了看花生,又看了看于心月。
好像在说,奇怪,这些花生是从哪里来的?明明我刚刚看到主人手里什么都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呵呵…”见它这人性化的一幕,于心月没忍住轻笑。“好了,赶紧吃吧。”
小松鼠这才低头用两只前爪连拿带塞地把花生全部收下。
见它把嘴巴撑得鼓囊囊的,前爪还抱着一堆花生,于心月没忍住又摸了摸它的小脑袋瓜。
那双尖尖的小耳朵,轻轻地抖了抖,之后才几个跳跃,回了它的小房子里。
找来衣服换上,于心月拉开窗帘,让外面不太耀眼的阳光透进来。
前世奔波着上班的她早已成为过去,她也不再是那个努力向上的女强人了。
人生重启,她看开了很多,生活嘛,就是潇洒自在,顺便赚点小钱,够花就足以。
……
三人到达打谷场的时候,这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右手边是村民,左手边是知青。
知青与村民向来不和,时间也没淡化双方之间的矛盾。
这些对于心月他们来说,毫无干系,于心月觉得他们三个更像被孤立的第三方。
岁月的沉淀,让这些知青们也收敛了许多,再也没了刚下乡时的嚣张和浮躁。
村长白富贵请来了隔壁村的杀猪匠。
村里的几个壮小伙合力把猪圈里的猪捆绑起来。
在撕心裂肺的喊叫声中,躺在推车上的猪猪生走到了尽头。
鲜红的血液顺着猪脖子缓缓地流进推车下面的搪瓷盆里。
众人屏住呼吸,直到鲜血流尽,周围仅剩下了“滴答滴答”声,杀猪匠才将插在猪脖子里的刀子拔出来。
壮小伙们把已经死透的猪推到杀猪锅前。
杀猪锅里,满满的一大锅水,在大火的炙烤下已然沸腾,滚滚的热气混合着柴火冒出来的烟,顺着空气飘远,直到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