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皎隐滴水不漏的守护和花寒游走骚扰的配合下,加上猞猁部落兽人战士最初的慌乱过后也组织起了有效的反击,这场突如其来的袭击终于被击退。
地上留下了二十多具流浪兽的尸体,剩余的则在头领被花寒偷袭重伤后,带着恐惧的嚎叫仓皇逃入了黑暗的森林。
当第一缕晨光艰难地穿透迷雾,照亮了弥漫着血腥和硝烟的部落时,猞猁部落的族长在族人的搀扶下,颤巍巍地走到了皎隐和白弯弯所在的石屋前。
族长是一位脸上有着深刻岁月痕迹、眼神却依旧锐利的老猞猁兽人。
他看着屋外那些姿态各异、死状凄惨的流浪兽,再转向旁边毫发无伤的两位高阶雄性,老族长的眼中充满了深深的感激。
他推开搀扶的族人,对着皎隐和花寒,深深地、郑重地弯下了腰。
“远道而来的勇士们,感谢兽神的指引!多谢昨晚你们挺身而出,救了我们猞猁部落兽人的性命。”
他抬起头,目光慈祥地看向被皎隐小心护着、脸色依旧有些苍白的白弯弯,尤其是她高高隆起的腹部,眼中充满了温和的敬意:“尊贵的雌性,让您受惊了!这片混乱之地,实在委屈了您和您未降生的幼崽。”
老族长当即下令:“快!把‘暖阳石屋’收拾出来!”
他转向皎隐和花寒,语气恳切:“请务必接受我们部落的谢意!那间石屋是我们最好的屋子,背风朝阳,铺着最厚实的火狐皮,还靠近温泉眼,是怀崽的雌性最佳居住地!请你们安心住下休养!”
很快,部落里手脚麻利的雌性和年轻兽人便忙碌起来。
白弯弯和皎隐、花寒被带去了那座“暖阳石屋”后,兽人们还络绎不绝地送来了各种东西。
新鲜宰杀的、最肥美的猎物肉;一筐筐还带着露珠的、翡翠大陆特有的甘甜浆果和根茎;厚实保暖的兽皮;甚至还有几块在部落里都算稀罕的、散发着微光的暖玉髓,据说是给雌性安胎的圣物。
看着堆满石屋角落的礼物,感受着猞猁部落族人眼中真挚的感激和敬意,白弯弯一直紧绷的心弦终于微微放松。
皎隐也向老族长郑重致谢,并趁机提出了请求:“族长,我们来自遥远的海对岸,不知贵部落是否有办法,能帮助我们向那片大陆传递消息?”
老族长闻言,捋了捋胡须,眼中闪过一丝为难,但随即又变得坚定:“跨海传讯……难,非常难。迷雾之海凶险万分,连我们最勇猛的战士和最快的信鸟都难以穿越。不过……”
他顿了顿,“你们放心,我们猞猁部落必将倾尽全力想办法!兽神在上,我们定会助你们与族人团聚!”
他立刻召来部落里最熟悉飞禽的兽人,开始商议可行的方案。
白弯弯躺在石床上,紧绷的神经缓和下来。
暂时,他们在这片陌生而危机四伏的大陆上,找到了一个可以喘息、恢复力量的落脚点。
白弯弯抚摸着腹中再次安静下来的幼崽,望着窗外依旧浓重的迷雾,心中那份对兽夫们的思念和归家的渴望,却愈发强烈。
皎隐安静地坐到了她身边,他能看出她的焦急和紧绷。
毕竟他和花寒都不是她的兽夫,雌性还怀着崽,怎么可能真正放心?
“别担心,我会一直守着你的。”
白弯弯“嗯”了一声,“累了一晚,你们也快去睡吧。”
刚说完,白弯弯就感觉肚子被踹了一脚。
剧烈的、规律性的宫缩就、汹涌而来。
白弯弯知道,崽子们等不及要出来了。
“呃啊……”
白弯弯发出的动静立马让两个没有经验的雄性紧张起来。
“弯弯,你没事吧?”花寒靠近询问。
白弯弯咬着牙,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对两雄性道:“我要生了!你们……你们先出去!在外面等着。”
他们还在,她忍着痛暂时没有兑换无痛生子。
花寒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帮忙。
皎隐也是脸色剧变:“雌性生产极其危险!怎么能让你独自在里面?必须叫族巫来!”
“别去!”
白弯弯忍着痛,语气却异常坚决,“来不及了!你们出去……相信我!”
“出去呀!”
在她的催促下,花寒和皎隐只能先离开屋子。
听着屋内压抑的痛哼声,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里面的声音却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听不到了!
“不行!一点声音都没有了,肯定出事了!”花寒彻底慌了神,什么也顾不上了,猛地推开那扇简陋的木门冲了进去!
“弯弯!”
紧随其后的皎隐也因担忧而不顾一切地跟了进去!
然而,映入他们眼帘的景象,却让他们瞬间石化!
昏暗的光线下,白弯弯正背对着门口,站在屋子中央。
为了方便生产,她已经褪下了身上所有的衣物。
那具娇美的身躯完全展露在空气中。
肌肤如最上等的珍珠般莹润细腻,因为怀孕而饱满圆润的胸脯,纤细依旧的腰肢下是弧度优美、因即将分娩而微微打开的骨盆,隆起的腹部光滑紧致,丝毫没有普通孕妇的妊娠纹或变形!
流畅的线条在昏暗的光线下仿佛散发着柔光,构成一幅惊心动魄的、充满生命力的圣洁画面。
花寒只觉得一股热流猛地冲上头顶,鼻腔一热,两行鲜红的鼻血毫无预兆地流了下来!
他整个人都呆住了,大脑一片空白。
皎隐同样如遭雷击,那双深邃的蓝眸瞬间凝固,视线如同被磁石牢牢吸住,无法从那完美无瑕的背脊和圆润的曲线上移开分毫,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
“出去!”
白弯弯惊觉有人闯入,猛地转身,双手护在胸前,惊怒地斥责。
脸上瞬间涨得通红,羞愤交加!
两个雄性这才如梦初醒,视线如同被烫到一般,手忙脚乱地退了出去,“砰”地一声重重关上了门!
他们背靠着冰冷的石墙,剧烈地喘息着,脑子里嗡嗡作响,只剩下刚才那惊鸿一瞥带来的、足以焚毁理智的震撼画面在反复回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