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
姜羽溪装作听不明白的样子,反问他:“哪里不一样了?崽崽刚刚就是这么说的。”
“哦,对了,崽崽刚刚还夸你了,说你超级善良、超级厉害……”
她仗着弗雷德里克和时渊听不懂灵兽幼崽说的话,把时渊夸得天花乱坠。
这下,连弗雷德里克也笑了。
姜羽溪的表情顿时就变成了这样:(⊙o⊙)啥?
难道夸人,也夸错了?
弗雷德里克表面上说着:“崽崽小小年纪,却人情世故上却已经拿捏妥当了,难怪溪溪说崽崽聪明。”心里却暗暗想着:溪溪这副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小模样可真可爱。还是不要拆穿溪溪,告诉溪溪其实他们能听懂灵兽幼崽说的话。
时渊也缓缓说道:“恩,确实,很聪明。”
姜羽溪一副“与荣有焉”的得意模样:“对吧对吧,我就说崽崽很聪明的!但是其他人都不愿意相信我的话。”那些弟子也不愿意停下手里的事儿来仔细看看这只“没什么用”的灵兽幼崽。
这时,一个稚嫩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柯柯,明明那只崽崽只说了‘谢谢谢谢……’,根本没说其他的话,可是溪溪园长为什么说他说了辣么多的话?而且为什么,阿夜园长和安安,他们两个明明能听懂崽崽说的话,也要附和溪溪园长说话?”
另一个稚嫩的声音回答:“介个,就是成年人的世界才有的粉饰太平……不对,好像应该说是睁眼说瞎话?”
第三个稚嫩的声音:“也不对,应该是指鹿为马?”
第四个稚嫩的声音:“好像也不对,书上说这是狼狈为奸!沆瀣一气!同流合污!”
第五个稚嫩的声音:“泥们说的都不对!帕特里克老实说过,这分明就是溪溪园长和阿夜园长还有安安在玩一种小崽崽们不能玩的游戏!游戏的名字叫做夫妻之间的小情趣!”
姜羽溪心下一惊。
能听懂?!
而且是全部人都听懂了?!
灵兽幼崽刚刚确实只说了“谢谢”,一直在重复的也是“谢谢”。
可是姜家这些人,怎么可能听得懂?!
她是因为和灵兽天生的亲和力,加上照顾灵兽幼崽许久,这才能听懂。
被拆穿的姜羽溪想心虚,但是她根本没有时间心虚起来,因为接下来……
粉饰太平!
睁眼说瞎话!
指鹿为马!
狼狈为奸!
沆瀣一气!
同流合污!
小崽崽不能玩的夫妻情趣游戏?!
这些成语和小短句,像一座座大山,砸到姜羽溪的头上。
她现在脸上的表情已经不是尴尬和羞愤能形容的了。
她不用回头,都知道是姜家的几个胖嘟嘟的奶娃娃。
虽然见面的次数不多,相处的时间不长,可是刚刚那些崽崽的声音一响起,她的脑海就自动浮现说话的崽崽身影。
那些崽崽自以为藏得隐秘,说话小声,殊不知他们三人听得一清二楚。
姜羽溪硬着头皮,僵硬的笑着道:“你们姜家,莫不是也常年与兽族来往?”所以才听得懂灵兽幼崽说的话?
弗雷德里克纠正她:“是我们姜家,你也是姜家人。姜家因你而存在,也因你而发展壮大。”
姜羽溪不敢回的头,时渊回了,“你们几个,在那里偷偷摸摸的干嘛?今天的早课上了吗?昨天你们一一老师布置的作业完成了吗?今天泡的药浴泡完了吗?还有,下午的课程预习了没有?!其他同学呢?!你们几个怎么会跑到这儿来!”
时渊说话的时候,不经意的挪动了一下身体,把社死的姜羽溪挡在了身后。
五只小崽崽从后面的草丛堆里爬出来,熟练的抖落身上沾染的杂草。
他们站成一排,手背在身后,乖巧的回答。
加西奥:“今天没有早课,也没有上课,一一老师安排我们临时休息。玲珑老师告诉窝们,未来课程可能会有很大的变动,所以先提前让我们好好休息坐好调整。”
木云柯:“因为今天不用上课,昨天的作业就可以可以明天交!窝们今天还有好多时间完成的,不着急!”
竹夏:“药浴也暂时停止啦!”
菲尔:“班长带着其他同学,去帮玲珑老师他们布置新教室了。”
多利斯:“我们想溪溪园长,就悄悄跑出来了。”
想她了?
姜羽溪眨眼,悄咪咪的从时渊身后伸出半个脑袋,看着眼前的五只小娃娃。
粉雕玉砌、干干净净,还穿着统一制服的奶娃娃,谁看了都会觉得可爱极了。
看到她,多利斯和加西奥趁着时渊没发现,“悄悄”伸出手,朝她摇晃,嘴里无声的喊着“溪溪园长”。
好可爱~!
姜羽溪也朝着他们招手。
时渊的眼神看过来,加西奥立刻收敛脸上的笑容,一板一眼的说道:“窝们听说,溪溪园长今天的工作是照顾小幼崽,所以就商量着过来给溪溪园长帮忙。”
多利斯也正色,奶声奶气说道:“窝们照顾小幼崽也很有经验的!肯定能帮上溪溪园长的忙!”
菲尔:“而且窝们都是小崽崽,和溪溪园长照顾的小崽崽肯定更有共同语言、和他们相处起来也会很好的。”
竹夏:“窝有好多好多吃的~可以分给溪溪园长照顾的小崽崽~!”说这话的时候,竹夏脸上是掩饰不了的肉疼。整张胖嘟嘟的小脸挤在一起,满脸都是“我牺牲可大了”的表情。
木云柯点头:“他们说的就是窝想说的话!”
……更可爱了!
姜羽溪被这么懂事的小娃娃们萌到了。
这么懂事,那刚刚他们肯定不是故意拆穿她的。
不用一秒钟,姜羽溪就决定“原谅”这些小娃娃们刚刚让她社死的事情了。
当然,前提是他们不能再提起什么听懂不听懂,还有那什么“指鹿为马、情趣游戏”的说辞。
加西奥:“溪溪园长,新的课程是泥给窝们上吗?”
他眼角的余光瞥过蹲坐在地面,傻乎乎似的灵兽幼崽。
他知道溪溪园长“失忆”了,不记得自己、也不记得他们、更不记得阳光幼儿园了。
他担心以后溪溪园长不会再给他们上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