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对苏怀安使了个眼色,道:“孩儿,快来,让我瞧瞧。”
苏怀安往前走了一步。
老太太看了看苏怀安的眼睛,又看了看他的手掌,点了点头:“的确是同命蛊虫的症状,但你服下的是一种叫‘金雨虫’的药,并没有生命危险。”
“当初梅儿中了一种同命蛊虫,服用了一种叫‘金雨虫’的药物,然后就好了。放心吧,你不会有事的。”
“老太太,阿妈让我们一定要把这个人揪出来,说不定就是苏怀安的妈妈,如果不把她找出来,就有生命危险了!”
“只是还不能百分百确定是不是她,这才想到了你。”
“哦?”老太太这才明白过来,这才确定了苏怀安的真实身份。
最近,她的儿子像条疯狗似的在这里跑来跑去,把医生都骂了个狗血淋头,估计是因为她的病。
现在一见,哪里还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同命蛊虫被控制,苏妈妈危在旦夕。
这豪宅就像是一个大窟窿,连东漠的内奸都找不出来。
“老太太,求求你了!”
福宝双手合十,“既然你跟阿妈这么像,那你就帮帮忙,我去给你倒杯茶!”
为了救活苏怀安母子,福宝连万灵圣果和营养剂都舍得出。
老太太尝过那杯茶之后,便确定这绝对不是普通的东西,而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
多年的旧疾竟然一点也不疼了。
上了年纪的人别无所求,就是希望病能少一些,精神能好一些。
现在既然如愿了,那就没必要再让这两个小家伙受委屈了。
她的老公已逝,这些年她也憋了一肚子的火,也应该平息了。
老太太唤道:“青叶。”
“在。”青叶闪身而入。
“明天中午,让张队长到我这里来一趟。”
老太太朝福宝与苏怀安使了个眼色,又加了一句,“把客房收拾一下,让他们两个先住着,另外,你让人跟我儿子说一声。”
这一次,青叶毫不犹豫地低下了头:“是。”
福宝牵着苏怀安的手,跟着青叶离开了。
“苏怀安,要不要派人通知一下赤楷?”
前面的青叶故意挺直了腰杆,一脸坚决不帮忙的模样。
福宝从怀里拿出了三块翡翠,往某个地方一抛。
月光之下,光芒一闪,所有的玉佩都被隐藏在暗处的几名高手收了起来。
福宝开心的说道:“跟上一次一样,给我们带句话,多谢了!”
那几个人:“……”
青叶嘟囔了一句:“败家子。”
福宝一边唱着小曲,一边摇着苏怀安的胳膊,一副开心的样子。
这东西她有的是。
因为是系统的,所以她用一点积分抽了一盒子,一盒子有12个,全部都是雕刻精美的玉石。
她并不是很喜欢。
她最爱看爸爸雕刻的任何一样东西,她都爱死了。
“阿嚏!”
深夜,张跃在睡梦中,一个响亮的喷嚏从睡梦中惊醒。
回头一看,李红梅还在呼呼大睡,他磨着牙,小声嘀咕:“老婆你可真坏,做梦干嘛要诅咒人家!”
李红梅被惊醒,抬腿就是一脚,将张跃从床上踢了下来。
“你是不是疯了?这么晚了,你还在这里装神弄鬼!”李红梅说着,就翻了个身,继续睡。
老张钻进被子里,一边嘟囔一边睡觉:“果然又是你在骂我。”
否则,半夜打什么喷嚏?
李红梅越想越不对劲,于是就爬了起来,把张跃给叫醒了。
“你起来。”
张跃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是真的累了,白天跟福宝、苏怀安一起去的时候就被拦了下来,过了一会儿,便传来消息。
让他不用等了,这两个人今晚都不会回来。
张跃知道在这里等着也不是个好主意,于是回到家,把这件事跟李红梅说了一遍。
至于苏怀安和福宝的安全,他们并不是很在意,因为福宝现在还没有什么危险。
而苏怀安的地位却是毋庸置疑的。
这时,李红梅拉着老张,问道:“张跃,你还记不记得你的弟子荀张?”
“这家伙不是很有名吗?上次西风的人还给我发来了一封书信,说荀张失踪了,让我帮他们联系一下。”
说到这里,张跃有些疑惑,“他们是冲着福宝来的,看样子,是想要将福宝从我们身边带走。这两年倒是安静了下来,福宝生日也就送了礼,除此之外就没别的意思了。”
李红梅:“我是说荀张,不是你。在你离开之后我听见一个人在大街上说,再过不久,万宁城要举行一场玉石雕刻比赛,选出本年度的雕刻高手,荀张受邀去做裁判了。”
“你是说,”张跃立刻打起精神:“让荀张去?”
李红梅嗯了一声。
二人结婚三十多年,早就养成了一种心照不宣的感觉,很多事情都不需要说出来,就能知道彼此在想什么。
荀张是他们夫妇领养的一个儿子,而张跃也将大部分玉石雕刻技术都传授了他,二十多年过去,荀张的名气也是越来越大,已经有了张跃年轻时的风采。
如果张跃以前没有什么势力,那荀张就是最合适的选择了。
现在的领导是一位英明的领导,他礼贤下士,也很欣赏那些有能力的人。
万宁城中肯定有一些人,是荀张的朋友。
“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那小子现在怎么样了,我可不想连累了福宝。”
张跃已经在想着,该怎么跟荀张套近乎了。
而且,也不能连累到福宝。
不管多么和睦的环境都会有争斗,在利益面前谁都会失去原则。
福宝还年轻,不管是张跃还是李红梅,都不想让她这么早就接触到这种事情。
如果可以,他一定要把她从这场纷争中带走。
不管是留在府城,还是回村里,平平淡淡地当个大家闺秀,平平安安地过一辈子就行了。
李红梅叹了一口气:“早知道就小心点,福宝跟苏怀安有婚约在身,我们应该好好调查一下他的身世,现在也不用这么为难了。”
“你就是嘴上说说而已,要真这么讨厌,也不会跑这么远的路了。”
张跃打了个哈欠,转身就睡觉。
他是真的受不了了,毕竟人老了,不能再熬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