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宝带着苏怀安,还有李红梅,去了一家慈善机构。
大门已经很破旧了,两个看门的还在呼呼大睡,里面似乎有人在收拾东西。
福宝并没有急着去购买东西,她只是在考虑,要不要看看慈善机构。
“兄弟,能不能告诉我,慈善机构里还剩下几个人?”
府城中倒是有一家慈善机构,收拾的还算整齐,不过里面却是冷冷清清的,在外面游历的时候也能碰到几个,倒也不是很繁华。
所以,福宝并不是经常来的。
最重要的是,她并不打算要这钱,扔掉又有些不妥,还不如用来行善积德。
“你有事吗?”左侧的看门人被吓了一跳,看着福宝他们一脸懵逼。
“我们这次来是想要捐一些东西,送给那些需要帮助的人。”福宝说。
“今天早晨,有一位好心的绅士替穷人找到了一份工作,并且预先把工资发给了他们。于是穷人都走光了,一个也没剩下。”
福宝吓了一跳:“没了?男女老幼都要吗?做哪方面的工作?”
“这我就不知道了,听说他们在港口干活,干的越多,工资就越高。如果是孩子和老太婆每天都能吃上一口,虽然没有工资,但他们觉得挺好的,就一起去了。”
看门人道:“这些人中不乏心高气傲之辈,他们不愿意在慈善机构里混吃等死,所以,他们都在努力赚钱。”
福宝仍有些疑惑:“你可知道他们到了什么港口,有没有告诉你们,他们还会再来吗?”
看门的张了张嘴,还没有开口,另外一名看门的也回过神来,不满地说道:“我们只是看门的,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再说了,穷人也不在咱们慈善堂的管辖范围之内,人家比咱们还自在,来去自如,我们还会在乎这些?”
说完,他狠狠地看了一眼另外一个看门的:“听说了点风声,就敢在这里说三道四,你可要被管事训斥了。”
两人继续聊着天,完全无视了福宝几人。
福宝的目光落在了李红梅的身上。
李红梅点了点头,说:“我们去找你爸先。”
这件事只要是个聪明人都能看出来,绝对不是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
福宝也不再多想。
三思街乃是一处风水宝地,房子都价值不菲,便是房屋走廊也会被人出租。
李红梅把整个小院都买了下来,分成了十个房子,虽然面积不大,但该有的东西都有。
六间小屋都出租了,最后四间则是留给了自家住。
“阿爸!”福宝扯着嗓门,唤了一句。
张跃听见福宝叫自己,他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找到李红梅,一看李红梅还好,张跃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你们怎么现在才来?我这几天已经将新的被子准备好了,正准备让人去晒晒太阳呢。”
李红梅对张跃的招呼充耳不闻:“我们不是把车上的货物都拿过来了吗?别在这里装模作样了。”
张跃:“……”
你也太不给点面子了吧?
在此以前,他们到过普济寺,车队跟在后面,来到三思街时不允许大货车进入,而是留在养马场,每日缴纳一定的米粮。
至于其他的杂物,赤楷都让人带过去了。
刚才跟张跃说话的那个人,惊讶地问道:“张大哥,她就是你的妻子吗?”
见张跃点头,男子向李红梅点点头,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蒋荣,雨花街三巷江家。”
“蒋荣?”
李红梅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漫不经心地问道,“你娘可还活着?”
蒋荣忙道:“我娘还活着,现在在别处过着清静的日子。”
李红梅对张跃道:“当初那笔钱拿回来了吗?”
张跃还真不记得了,他很诚实地摇了摇头:“没有。”
李红梅对着蒋荣露出了一个和蔼的笑容。
欠的钱是怎么回事?
“这里不是谈话的好地方,都进来坐坐。”
张大贵喊了一声,众人这才注意到,张大贵已经出现在了院中。
院落很大,每个人可以随意走动,中间的庭院里也有不少书生模样的人,手里拿着一本书,伸长了脖子,看起来就像是在认真学习。
李红梅留下的屋子里,最大的一座是内院,里面有石桌和石凳,甚至连秋椅都有。
福宝一眼就看出,这间屋子是她特意为她准备的。
几个人将行李都搬到了屋子里,福宝心里惦记着慈善机构的事情,也不想掺和张家的事情,便和苏怀安一起往外走。
“阿妈,那我们就走了。”福宝朝李红梅道。
李红梅道:“你就在外面转转吧,至于其他的,等苏怀安回来了,我们再谈。”
“知道啦!”福宝应道。
阿妈的心思她自然听得懂,她这是想让她不要插手慈善的事情。
不过,福宝也只是担心而已,并没有要插手的意思。
她可是想起了苏怀安体内的那只同生共死的蛊虫。
再说了,他们在万宁城也没什么亲人,别说她在外头有理,就是书记看起来也是个铁面无私的官员。
真要去管,只会让自己惹祸上身,弄得一个不妥当,耽误了苏怀安的考考试,可就不妙了。
一出门,福宝便说道:“苏怀安,咱们还是别去了,刚才在船上我就听人说,三思街边上有一座文曲星君的庙,咱们过去求一求!”
“好。”苏怀安应了声。
他让赤楷他们不用跟来,该干嘛干嘛。
赤楷领命,领着众人前往演武场操练。
少爷要在万宁城发展,这些年来的部署也是时候派上用场了。
对于少爷的安全,他一点都不担心。
一到万宁城,早就有人过来,说会有人罩着,不用担心。
免费的守卫留着也是一种浪费,可以让他们更好地进行使用。
眼看着考试就要开始,文曲星君的庙门外已经围满了人,有的是求符,有的是抓阄,还有的则是来吟诗作画的。
但奇怪的是,此地以女性居多,男性极少数,而出售诗词之人,几乎没有几个穿着儒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