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角落里响起了一个声音。
只见一个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妙龄少女，目光炯炯的看着小丑。
她没有像其他少女那样抱团哭泣，反而显得异常平静。
眼神中满是狂热的崇拜与无尽的感激。
这少女年纪与宋玲珑相仿，或许还要更小一些。
从她身上那布满的淤青和伤痕可以看出，在此处遭受了非人的凌辱与折磨。
“小丑大人，您把他们都杀了吗？”
她满是期待的问道。
在别人眼中，小丑或许是一个恐怖的恶魔、杀人不眨眼的狂魔。
但在天香橘的眼中，小丑却是上天派来拯救她于水火之中的天使。
是她黑暗世界里唯一的光芒。
自外面传来第一声惨叫开始。
天香橘便敏锐地察觉到，有人来拯救她们了。
透过窗户，看着小丑如入无人之境。
以摧枯拉朽之势将那些折磨她、凌辱她的人渣一一斩杀。
她的内心深处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
小丑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笑容，都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地刻在了她的心底。
让她不由自主地沉沦其中。
天香橘一直以来都对那些神秘诡异的事物充满了痴迷。
她喜欢追星，热衷于研究星座占卜，对都市传说、灵异故事更是情有独钟。
尤其是在诡异事件频繁出现之后，她仿佛找到了人生的信仰。
愈发沉浸在怪谈世界之中。
所以当她看到小丑的那一刻，内心不但没有丝毫的恐惧。
反而涌起一股强烈的亲切感。
仿佛眼前的小丑就是她一直以来所期待的那个拯救者。
在她的认知里，这个世界充满了罪恶与不公。
而诡异的出现，正是神对这个世界的惩罚。
是来清洗罪恶的使者。
她坚信，小丑就是神派来的执行者。
是她摆脱悲惨命运的希望之光。
回想起自己的过往，天香橘的心中充满了痛苦与仇恨。
她有一个嗜酒如命且沉迷赌博的父亲。
为了偿还父亲欠下的巨额债务，她被迫陷入了无尽的深渊。
卖身、还钱，周而复始。
生活仿佛陷入了一个永远无法挣脱的黑暗轮回。
如果没有这次意外，她的一生或许都将在这无尽的痛苦与绝望中度过。
但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她终于迎来了人生中最重要的转折点。
一个可能改变她命运的关键时刻。
她受够了被男人践踏，受够了这个不公的世界。
她心中燃起了熊熊的复仇之火。
这火焰炽热而狂暴，几乎要将她的理智吞噬。
她要复仇，不仅要向那些直接伤害她的人复仇。
更要向整个冷漠、残酷的世界复仇！
她要让所有人都品尝到她曾经遭受过的痛苦与绝望。
无论男女老少，一个都不放过！
为了实现这个复仇的目标，她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哪怕将自己的灵魂献给黑暗，献给诡异，又有何妨？
只要能让她复仇，能让她摆脱这悲惨的命运，她会毫不犹豫。
“小丑大人，您能收留我吗？”
天香橘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期待与渴望。
“我愿意为您做任何事！”
“哪怕是赴汤蹈火，粉身碎骨！”
“只要您开口，我愿尊您为主！
“一生一世追随您，为您铲除一切阻碍！”
“我将以您的意志而活！”
就在这时，一股奇异而神秘的气息，如同一条无形的丝线。
悄然钻进了何天阳的识海之中。
何天阳心中猛地一震。
这股气息与他以往所接触过的任何力量都截然不同。
它轻柔却又充满了韧性，温暖却又带着一丝诡异的寒意。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这股气息中蕴含着一种强大而纯粹的精神力量。
仿佛是无数灵魂的信仰汇聚而成。
“这是…… 信仰力！”
何天阳心中大惊。
他从未想过居然有一天能收获信徒。
按理说，火炮、宋玲珑、雪儿等人都应该算自己的信徒。
可却没有提供任何的信仰力。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井中月的关系？”
虽然井中月可以保证他们的忠诚。
但是否也阻碍他们成为真正的信徒？
这个答案还需验证。
但现在信仰力的出现，让何天阳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以往知晓他的大多是修行界的人。
而普通人根本难以接触。
所以并没有什么信徒，更没有信仰力。
反而是小丑竟率先拥有了信徒。
且产生了如此强大的信仰力。
这信仰力的出现，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巨石，瞬间激起千层浪。
“除了灵魂，这信仰力也能提升魂力！”
就连摄魂蛊都一改冷酷的面容，变得有些疯狂。
体内的气息兴奋莫名。
似乎也感受到信仰力带来的不同凡响。
“信仰力……。”
“灵魂……。”
“魂力！”
何天阳激动道。
黑猫白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
多一个途径获得魂力岂不是更好。
只是这样看来，小丑现在可不能轻易下线。
若他过早死去，无疑会极大地打击信徒的信心。
甚至可能引发一系列不可控的后果。
并且还要加大对小丑的扶持。
“早知道有信仰力，应该让摄魂蛊你上的。”
“你可比小丑厉害多了。”
“不过这样也好，让小丑吸引大众的视野。”
“反正受益者是我们就行。”
何天阳的话，让摄魂蛊蠢蠢欲动。
没有谁不想变强。
“先观察一段时间再说。”
“倒是这女的有点意思。”
“能成为信徒，提供如此多的信仰力，可不是那么好找。”
天香橘身上所展现出的坚定而近乎疯狂的意志，让何天阳深感意外。
“这是…… 黑化了？”
“还是觉悟了？”
他喃喃自语。
“精神力如此强大，虽说比不上雪儿，但在同龄人中，也算是出类拔萃了。”
“主人，要把她留下吗？”
小丑低声问道。
“留着也未尝不可。”
何天阳沉思片刻后说。
“她天生就具备成为反派的潜质。”
“若加以引导，让她为我们所用。”
“或许能借助她的力量，收割更多的信仰力！”
“为我们的计划增添强大的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