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秦夜去反应。
陈渊泉兴致勃勃嘟哝道。
“如果只有我，可能需要三四年，但是加上你，以你的水准，你我联手研究，可能两年不到，不！可能只需要一年内就能研究出。”
越说越是兴奋，陈渊泉在这一刻骨子里的研究性子疯狂激起。
秦夜在这时打断了碎碎念。
“六耳猕猴是要你做什么事情。”
此时。
双方视线直勾勾对上，彼此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眼神含义。
而这一次。
面对秦夜再度询问。
一秒、两秒……
陈渊泉沉默三四秒，最终张口道。
“将感染生灵全部转化为重度感染者，甚至一切生灵转化为重度感染者。”
轰！
就像是音叉敲击，引发的相邻音叉的共振。
漆黑牢笼内。
六耳猕猴与别西卜，体内的黑色浓稠液体在躁动，比之前秦夜救感染生灵时产生的共鸣，都来的可怕，好似血液沸腾般。
这已不是共鸣。
而是发出嘶鸣。
六耳猕猴眼皮抬起，一双火眼金睛，有火般的光攒动。
“他果然还是说了。”
六耳猕猴的声音凛然。
别西卜眼神亦凌厉无匹，扬着绅士笑容喃喃道。
“我突然有些讨厌我等的本质了，本心为恶，真的什么混蛋事都干得出来啊。”
同一时间。
就像是提及到上帝，无论在任何地方谈到，远在天堂的上帝皆能倾听到。
此刻。
阴间、天庭、西天，乃至是天堂与西方地狱。
有一道道身影怔住，祂们双目通体漆黑，散发着恐怖，皆不约而同侧目，接收到共振嘶鸣。
紧随而至。
阴间、天庭、西天、天堂、西方地狱，有不可描述的低语轻喃在传出。
阴间边界。
“谁在将我等的信息道出。”
天庭。
“地府的方向吗……泄露了秘密，即便是我等同伴也该死。”
天堂。
“东方一如既往总能出岔子。”
西方地狱。
“告密者是谁。”
另一边。
十八层地狱，临时地府殿堂。
“这就是六耳猕猴要你做的事吗……”
秦夜陈述着陈渊泉的言语，他没有去质问，尽管陈渊泉有说谎的可能，但秦夜隐约判断得出，陈渊泉没有说谎。
不过没时间思考。
秦夜看着陈渊泉道。
“嗯？你怎么了？”
只见陈渊泉在道出那句话后，额角冒汗，漆黑浓稠的汗水流出。
下一秒。
来不及去做任何后续询问，陈渊泉宛若自燃，燃起恐怖的黑色火焰，然后在一声凄厉惨叫中，轰然身体爆开。
一时间。
整个纸质天条牢笼，到处都是陈渊泉的黑色浓稠血肉。
“死了？”
秦夜微皱起眉头，想起了之前和黑雾男人交谈，从而得知的信息……不能说出感染者的重要信息，一旦说出，将被倾听到。
“告密被知道了吗。”
秦夜呢喃间，没有任何慌乱与惋惜，就这么注视着陈渊泉。
虽然陈渊泉爆开了，但并非死了，重度感染者的强大治愈下，即便爆成血雾也能治愈。
随即。
在秦夜注视下。
纸质天条牢笼内，洒满的陈渊泉黑色浓稠血肉，仿佛每一个都有灵性，如磁铁似的，缓慢无比的靠拢在一起，准备重新凝聚愈合在一块。
只不过过程极其缓慢。
秦夜忍不住呢喃。
“是因为实力太弱小了，愈合速度很慢吗，还是说因为告密受到的惩戒，所以这次愈合缓慢。”
秦夜觉得是后者，毕竟见到的感染生灵，无论强弱，只要不是被玄体之人所伤，愈合都很快，唯独陈渊泉这次很慢。
“看来凝聚起码要个三四天。”
秦夜打量了下，含笑道。
“真惨啊，跟我的合作代价这么大的。”
紧接着。
秦夜果断收起纸质天条牢笼，准备等陈渊泉愈合，不过他没干等着，想了想取出玉佩。
……
同一时间。
欧洲，梵蒂冈一处星巴克咖啡店。
与阴间的阴恻恻相比，今日的阳间天气，阳光明媚，晴空万里。
“好喝吗？”
黑雾男人看着苗蛊女士喝着咖啡，微笑问道。
尽管他还是穿着美团外卖衣服，但他的气质与容貌，即便是身为亚洲面孔，亦吸引不少周围路过的女性侧目。
然而。
哪怕路过的女性不乏性感与翘臀。
黑雾男人看都不看一眼，眼瞳中始终倒映的只有苗蛊女士的身影。
“好喝，你也喝看看，不知道你喝不喝的惯。”
“没事，我不重要，你喝的惯就行。”
黑雾男人看了眼手机百度出的聊天话术，但刚回应完，没等他欣赏苗蛊女士露出笑容，似有所感，他取出玉佩。
“夜之王在找你吗。”
苗蛊女士注意到黑雾男人举动。
没多久。
黑雾男人收起玉佩，道。
“是，主人找我办件事，需要我调查一个人。”
苗蛊女士道。
“哦？调查人？这个我749局在行，是要大夏人，还是外国人？如果是大夏人，我局收集有一切大夏人资料，其中超脱世俗圈子的人，更有详细档案。”
“如果是外国人的话，只要是超脱世俗圈子的，若是普通外国人，我可以让局里帮你去查。”
这些天来的交谈，黑雾男人一番热烈追求，苗蛊女士除了受宠若惊外，亦对其有好感。
现在见黑雾男人有事要帮。
苗蛊女士本能提出帮忙。
“调查的是一个大夏人，不过是死人。”
伴随黑雾男人话说出。
苗蛊女士一愣。
“死人？”
“是，一个叫陈渊泉的死人，杀人犯……”
黑雾男人悉数将陈渊泉的卷宗履历说出。
很快。
苗蛊女士听完愣住，脸色露出古怪之色。
“叫陈渊泉，还杀人解剖研究，这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
“哦？你知道这人？”
黑雾男人看了过来。
“有点印象，但是一时间想不出来，你等我帮你问问局里。”
苗蛊女士当即拿起手机，拨通749局电话。
……
时间匆匆。
749总局，会议室。
助理推门进来。
“林总局，有事情汇报，关于夜之王的。”
林德总局抬起头，他正看着今日报告，一听有夜之王相关汇报，立马放下报告文件。
“说说看。”
“夜之王要调查一个人。”
助理说着话语一顿，带着古怪脸色道。
“夜之王要调查陈教授女士两年前死去的弟弟陈渊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