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陈设古色古香的，外婆招呼沈子妍在一扇很别致的雕花木窗前把东西放下来。
窗前有一张木桌，外婆让沈子妍把一块铺上绒布的背景板放置在上面，然后教她怎么摆灯。
沈子妍也不知道干嘛用，外婆怎么说就怎么做。
那边布置完，外婆笑盈盈的过来坐在苏霏雨身边。
“小雨啊，有件事和你商量。”外婆看着她说。
苏霏雨听见外婆的话，停了手里的活，看着外婆笑道，“外婆您说。”
“我想把你做的这对盘扣拍下来发到网上，你做的太精致了，我想跟大家分享分享。”外婆说完又补充，“到时候收入咱们俩均分。”
苏霏雨没有意见，“外婆，我帮您做好东西就是您的了，您想发就发，没关系的。收入我不要，您留着就好。”
苏霏雨没明白是发哪个网上，能有什么收入。不过不管什么收入，她也不会要的。她只是帮忙而已，哪能收钱呢。
坐在另一边的沈妈妈也没听懂，“妈，你是要发哪儿去啊，你们协会的群？”
她知道的是她母亲有个退休画家的群，里面都是以前画家协会的成员。除此之外她也不知道她母亲还能发到哪里去。
沈子妍摆完东西过来，“外婆，你要发群里我帮你拿手机拍就好了，干嘛还要用相机啊，多麻烦。”
外婆摆摆手，“哎呀，什么群啊，我是发到网上去。妍妍，你上那个xxx，搜一个叫‘故清欢’的账号。”
看外婆一本正经的样子，沈子妍突然升起强烈的期待，难道外婆是什么大佬？？？
沈子妍赶紧掏出手机，找到xxx平台，输入外婆说的那三个字，眼前一黑。
沈妈妈伸头过去看了一眼手机，冲着外婆竖起了大拇指，“妈，你也太厉害了。像你这种年纪还会上网冲浪的真不多了，心态真好，我都要跟你学习。”
苏霏雨也好奇的过去看了一眼，然后笑着对外婆说，“真厉害外婆，不输年轻人。”
外婆伸手捋了捋银白的发丝，笑容浅浅，“哪有什么厉害啊。老年大学学了拍照剪辑还有上传视频这些东西，就想把自己喜欢的东西和大家分享分享。开始有点不好意思，后来喜欢看的人多了，也就没什么不好意思了。一直不跟你们说呢，主要还是觉得时机不到。想等粉丝多一点的时候再告诉你们。”
沈子妍快人快语，“外婆，你现在觉得时机到了？一共12个粉丝，超过10个就算多了？”
她不明白12个粉丝也算多？
苏霏雨朝她挤挤眼，“12个粉丝还不多啊？我注册账号到现在才5个粉丝。现在这些粉丝要求很高的，只有真心喜欢才会关注的。”
苏霏雨的意思是哄哄老人开心，这个年纪能自己上网分享生活就已经很不错了。要鼓励这种积极的心态，不要打击。多少粉丝有什么重要的，外婆还能靠这个挣钱啊。
沈子妍摸摸鼻子，经过一番思想斗争，终于说了一句违心的话，“呃。。。倒也是不少了。”
天呐，她这个光明磊落的人怎么会被苏霏雨同化了。。。
外婆好像没听清，问了一遍，“你说多少粉丝？”
沈子妍说，“12个呀。”
外婆蹭的站起来，又问了一遍，“多少？？？”
沈子妍赶紧劝道，“别激动别激动，外婆。是掉了还是涨了？这浮动一两个粉丝也是很正常的，别激动哈。”
就外婆这个粉丝的基数，浮动肯定是个位数的。
外婆拿出自己的手机，嘴里嘀咕，“不可能啊，早上看还不是啊。这一下取关这么多啊。我犯了什么天条了？”
苏霏雨和沈子妍笑成一团，没想到外婆还会这种网络用语。和她的形象太有反差了。
外婆一顿操作之后，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她看了沈子妍一眼，怪嗔道，“你这孩子，和外婆开什么玩笑啊。这是12个粉丝啊。”
沈子妍一脸懵，又低头看了一眼手机，“我没开玩笑啊，是12个啊。”
外婆把她的手机递过去给沈子妍，“这个是我的账号。”
沈子妍拿过手机看了一眼，双膝一软，差点跪下。
她外婆的竟然是百万级的粉丝数量！！！
她的个天哪！！！
她赶紧拿她的手机又重新搜索了一下。
刚刚她搜的是“顾清欢”，因为外婆的名字就是顾清欢。
所以外婆说的时候她就直接输了，她不知道外婆的网名其实是“故清欢”。换了一个字，所以搜到了别人的账号。
重新搜完，果然百万级粉丝大佬“故清欢”跃然屏幕上。
沈妈妈和苏霏雨也傻眼了，重新打量了坐在一边从容优雅的外婆。
谁能想这么一个普通的老人，竟然是个隐藏大佬。
沈子妍激动的一蹦三尺高，冲过来搂住她外婆亲了好几口，“外婆，你好厉害呀！今年的压岁钱你多给我点儿啊！”
“哎呀呀，好了好了，快点干活去。活干好了才能给。”外婆被沈子妍缠的受不了，赶紧把她弄过去继续布景。
“放心吧，外婆，交给我！”沈子妍一个箭步过去，补光灯应声倒下，今日报废物品+1。
外婆气的头疼，补光灯这种东西家里没备用的，还要重新去买。这下是拍不成了。
外婆勒令沈子妍明天不许再来，沈子妍不同意，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苏霏雨今天笑的有点多，脸颊都酸了，她捏了捏，继续干活。
最后沈子妍给沈子离打了电话，想让他找人送个补光灯过来。沈子离在忙，答应她明天送过来。然后问她今天在外婆家表现怎么样，有没有欺负苏霏雨。
沈子妍切了一声，“谁敢欺负她啊，大家都护着她，她欺负我还差不多。哥，要是她欺负我，你会帮我的吧。”
“不会。”
沈子妍生气，“你。。”
“她不会欺负你的。”沈子离说，“你们好好相处，她会对你很好的。”
沈子离来的时候苏霏雨的盘扣刚好做完。沈子离进来就看见她在伸懒腰，细细的腰肢不盈一握。
时候不早了，外婆也要休息了。简单的聊了两句，就各自回家了。
沈妈妈是开车来的，她带着沈子妍和小奇走了。
沈子离喝了酒不能开车，叫司机送过来的。
他带着苏霏雨上了车，门一关，就抱着人就啃起来。他口腔里有淡淡的酒味，苏霏雨不爱喝酒，但是却不讨厌他的味道。
他今天的车是那种后排和前面隔开的车。
苏霏雨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回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