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师父此言,声音虽然不重,像是能为他定心一样的声音,威严中透着少许温柔。
他轻轻摇了摇头,轻抿湿漉漉的唇角浅笑一句,便在大雨中站了起来,
雨水大打湿他恨意笼罩的脸庞,点了点头与她说。
他知道,如今的处境根本无资格怕疼,而是要成为强者之王。
而现在这些疼对于杀了武后,为皇弟报仇讨回公道的恨,根本算不了什么。
如今,也只有他逃出了武后的控制,最适合在宫外拜师习武
况且,仔细想来,师父说的对,若是他要报仇血恨,必定苦其心志,到时候见到武后也不至于害怕。
他要成为第一母后的质问,将来当一个太子,直到万人之上的君王。
等他成为天下的主宰,定不会让女子读书。
他也不会让女子习武,绝不会让这世间有第二个帝太后。
想到这里,他忍着身上摔伤的疼,目光坚定的看向师父语气恭敬道。
“只要师父能教我武功,什么苦我都愿意吃。”
“你的确是个练武的好苗子,为师也已经查到武后的绝招自然是武家拳。”
“只要你练会她的绝招,那我们自然能一举将她打败。”
闻此言,拉着他的手腕走在雨地中时,与他言辞正色道。
她说着,又故作愁容“唉”的叹息一声,与他言语间犯愁的说。
“如今武后权倾朝野,想要彻底扳倒武后,还是要让你父皇迷途知返啊!”
”若是你父皇最后执意包庇武后,怕不是师父为你报仇雪恨后,为师也会成为天下的反贼!”
“想要彻底击败武后,最重要的自然是您去与陛下说明白,直接斩断武后的退路才是绝杀。”
“师父莫要忧虑,若是让那个老东西暴毙呢?”
细听师父犯愁,雨水打湿他湿润的眼睫,泛起阴狠的仇谋,又反问。
其实,对他来说,父皇已经对那个武后执迷不悟,还将他贬出宫闱。
若是如此,倒不如直接宰了那个老东西,待新君上位后定会让武后失去靠山。
想到这里,他半眯雨水打湿的眼睫,眼底闪过一丝底屈辱的恨意。
既然父皇做的那么绝,那倒不如让他颐养天年?
他轻抿寒冷雨滴打湿的薄唇,与师父言辞间充满了笃定。
若是师傅愿意辅佐他称帝,将来他定然会手刃武后,让师父成为天下第一谋士。
只是……
他怕师父不愿意?!
思及此处,他心中一横,又“扑通”一一声,屈膝跪在雨地之中。
他伸出戴着麒麟臂的双手,手掌支撑在冰冷的雨水中。
他又“砰砰砰”的与师父叩头相求。
“徒儿知晓师父有雄才伟略,若是能辅佐新君,日后定然是天下第一谋士。”
他的目光充满如冰刃般坚毅的视线,盯着师父的一举一动。
敢问这天下,何人想当个草寇与江湖无家之人?
再者,这天牢的门一打开,便能闻到刺鼻的腐臭味。
他有些质疑,难道师父的目光只愿意当此处的穷苦督军?
想到这里,雨水打湿他如寒剑削薄的唇角,又勾起一抹挑衅的试探。
“师父,不如你我,弑君王,携诸侯,篡遗诏,登帝位?”
他知道,父皇已经放弃了他,又凭什么让他成为个被宰杀的畜生?
为今之计,有师父这样的能人,殷姓的社稷为何不能另立雄主?
想到这里,他紧盯着师傅稳站在身前的高大身形,又勾唇与其说
“难道师父不想利用徒儿成就伟……”
“住口,你怎敢说如此忤逆犯上的言辞?”
不等他话音落下,武知意恼怒的呵斥一句。
“师父你……”
“若你是问鼎天下,那首先要做的不是要有野心。”
“而是要有个如何能够熬死万国之主的体魄,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