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愁眉紧锁“唉”的轻叹一声,打量着师傅修长的身形。
今夜身穿黑红色衣着,仿若站在寒风中的定国基石。
瞧着师父身形高大,就如靠山般的师父,怎舍得又让师父被他牵连?
“徒儿为何叹息?”
听着殷宏站在身边唉声叹气,她侧目而视着她抿唇询问一句。
面具遮掩下,疑惑的视线打量着他垂头叹息,不禁皱眉泛起猜疑。
难不成这个傻小子发现了哀家的身份?
若是如此,看来他还算个聪明人。
不如先站在一处,倒要看看他是否会心怀记恨,因此想动手?
“师傅,您怕死吗?”
闻声,他皱紧雨水打湿的眉眼,抬眸厉声质问。
他的声音严肃又透着几分寒意。
冰冷的雨珠滑落在他薄凉的唇瓣之上,透着致命的凉意。
“为何如此一问?”闻声她抿唇疑惑的反问一句。
而她的视线,打量着寒风中疾驰而过的暴雨,像是不断挑衅着两个人的杀意?
也许……
这场暴雨会挑起一场血雨腥风?
难不成这个臭小子敢对她动手?
那真的是……
“既然师父不怕死,能否帮徒儿杀个人?”与她杀意刺骨的视线对视良久,只听“扑通”一声溅起雨水的涟漪,他跪在天牢的顶峰上,抬眸与她言辞间厉声道,又说,“只要师父帮徒儿杀了武后,您想要什么交易徒儿都心甘情愿!”
“是吗?”
听他此番话,她抿唇冷声反问一句。
还以为他会起杀心呢?
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怂!
想到这里,她瞧着大雨飘摇的夜色,不禁“唉”的轻叹一息。
没想到殷玄生的这种孽障,还是这种窝囊的胆量?
看来,用不了多久,扛起这殷姓江山社稷的重任,便要落在她这人人恨之的武后肩上了?
不过……
她又怎么会犯谋逆之罪呢?
若是这些殷姓的子嗣让位,那样岂不更好?
想到这里,她心中燃起一抹计划,便侧目看向殷宏,抿唇与意味深长道。
“宏王殿下,哀家问你一句,你想不想杀杀了武后?”
“回师父的话,徒儿早已经想杀了武后,不知您有何良计?”
闻声,殷宏狠厉的视线,抬眸看着他咬牙切齿道。
他虽然早已经想杀武后,奈何自小学识渊博,却从未学过武功。
若是谋反,又无武后的武功高,没准还未近她的身便伸手异处?
每当回想起二弟死在许贵妃宫里,首先他怀疑这是栽赃陷害。
他们与父皇宫中的妃嫔从未有过交集,唯独得罪之人便是那武后。
因此,皇弟的死定然与贵妃无关,只是怀疑的凶手是武后,却权力不稳,不敢明查。
可是……
确实不查,又着实难以咽下这口恶气, 与她的仇恨定一分不差的讨回来。
绝不会让她落得个好死!
仔细想来,在宫里他无权无势,可是在宫外却结识了天牢的都督为师傅。
那么,他在宫外的势力,也会显而易见的壮大,扳倒武后更是迟早的问题。
想到这里,他心中早已有良计,便抬眸视线泛起杀气,紧盯着她咬牙切齿道。
“师父,如今武后那个贱人将两姓九族关押在天牢,也是一件好事。”
“若是想让她不痛不欲生,不如杀了她的最重要的人?”
“徒儿所言当真?”
闻此言,她面具遮掩下的唇角勾起一抹淡漠的笑意,侧目瞧着他似笑非笑的询问一句。
她更没到,这个小畜生在天牢这几日,竟然也敢打武姓九族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