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撒为什么能察觉到她的信息素？！
姜虞还没蠢到将帝国的皇帝与异种挂钩，只是联想到自己也能闻到信息素，而他们的共同点都是神明代行者。
于是姜虞自动代入这是神明代行者拥有的能力。
“......陛下猜错了，我的信息素就是如此。”
姜虞面不改色地微笑回答他。
“是吗。”
凯撒不置可否。
他在姜虞面前俯下身，低沉语调犹如情人间的附耳呢喃，“原来生命神的喜好竟是......鱼腥草与芥末的混合味道？”
姜虞嘴角抽了抽。
她也想换一个正常的味道，但道尔顿的那位先祖就喜欢研制各种不正常的东西。
她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若是有机会，你可以亲自问问祂。”
“你很护着祂。”
凯撒直起身，走到书房的窗边。
这里已经是整个皇宫的最高处，往下看去便是一片灯火通明，明亮温暖的皇宫景象。
姜虞一头雾水。
这是从哪里得出来的结论？
凯撒看了一眼下方的情景便收回视线望了过来，轻声问道：“你见过光辉圣庭吗。”
他站在窗边，灯光的余晖落在灿金色的浓密长发上，泛起细碎的微芒。
那张看似慈悲的脸庞却因为眉眼的锋利突出了几分阴郁冰冷。
姜虞隐隐从他优越的五官之中看出了一丝熟悉感。
但下一秒，她就被凯撒的话吸引了过去。
“光明神的神庭，我怎会见过。”
她耸了下肩。
“那你想看吗。”凯撒继续追问了上来，不疾不徐的缓缓语调中嗓音缱绻，“看一看，光辉圣庭和中庭，你更喜欢哪一个？”
姜虞愈发摸不着头脑了。
这帝国的皇帝怎么一直在问她奇奇怪怪的问题？
她开玩笑地说道：“陛下，我当然会选择我的神明。”
“你的神明......”
凯撒垂下眼，那双浓金色的瞳孔之中闪过一抹深刻的讽刺与嘲弄，转瞬即逝。
他走到一旁宽阔柔软的古典沙发上坐下，慢条斯理地解开了身上厚重的金红色大氅。
姜虞看了一眼被他放到沙发上的大氅，莫名觉得这里面肯定还能藏一个人。
可是随着凯撒解开衬衫领口的动作，露出深邃锋利的锁骨和逐渐袒露出来的精壮胸膛，姜虞猛然感觉到不对劲。
“......陛下？”
她一脸茫然地唤了他一声。
凯撒脱衣服的动作一滞，他平静地掀起眉眼注视着她：“我以为你能明白我的心思。”
“啊？？？”
姜虞更加迷茫了。
“海因里希的双胞胎和诺亚都没能讨得你的欢心。”
皇帝陛下突然站了起来，衬衫被解得只剩下三枚纽扣，洁白的绸缎衬衫贴合着胸膛，雄厚的资本因而敞露。
他来到姜虞面前，微微俯下身，勾人的嗓音缱绻暧昧：“那不如试试我？”
姜虞被吓得跌坐在了沙发上。
凯撒在她面前半跪下来，一条腿屈起跪在地上，裤子被绷紧，隐约可以看到大腿肌肉的轮廓，蕴含着难言的爆发力。
姜虞艰难地移开了视线。
凯撒的胸膛抵在她的膝盖处，滚烫炽热的气息一下子透过衣服面料传递进肌肤之中。
光明的光芒并不会灼烧人类，但被光芒笼罩，所有人都忍不住沉溺在这种温暖却也折磨人的环境当中。
“陛下，你冷静一点。”
她上半身往后仰，错开了凯撒侵略性极强的目光。
“我很冷静。”
凯撒饶有兴味地看着她脸上泛起的红晕，拽起她的一只手落在了自己的胸膛上，让她感受心脏的悸动。
姜虞想抽回手，没抽动。
即使是轻飘飘的力度，对方依旧没有让她逃离的机会。
凯撒侧过头，在她的手背上轻轻落下一个吻，呢喃着说道：“我一直没有皇后。”
“............”
姜虞震惊了，下意识脱口而出，“就算是为了招揽我，也不必牺牲这么大吧？！”
竟然让堂堂一个帝国的皇帝出卖色相来勾引她，她什么时候成为这样的香饽饽了？
姜虞以为凯撒之所以会这么做，只是为了让她留在帝国。
“哈哈哈哈......”
凯撒似乎是气笑了，无端笑了起来。
姜虞趁机使劲抽回了自己的手，缩成一团逃离了凯撒的书法，迅速躲到了书房门口。
“陛下，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我先离开了，陛下再见。”
丢下这两句话，姜虞便也没管这个做法会不会激怒凯撒，直接打开书房的门跑了。
再这样下去，她真的会控制不住自己！
姜虞离开后，原本明亮辉煌的书房内部一下子寂灭了下去，唯有窗外的灯光隐约照亮了书房角落的一隅。
凯撒站了起来，循着黑暗来到了一个巨大的落地镜面前。
透明的镜子映出他此刻狼狈的模样，凯撒嗤笑一声，不屑地勾了勾唇角。
“狼狈吗？确实。”
他对着镜子自言自语了起来，“但我已经确定是她了，只有她才能让我的心脏跳动......对吧，主人？”
这副人类皮囊之下所拥有的一切人类器官都是模拟出来的。
在模拟出来的那一刻，便如同凝固静止的机器停在了那一刻，自然不会有任何反应。
‘嗡——’
眼前的镜子显露出一阵水波纹似的反应，镜子中的画面逐渐变得明亮，恍若一座巍峨圣洁的殿堂之中。
高贵慈悲的六翼天使雕像矗立在殿堂之中。
祂蒙着眼，世人看不清祂的神色，却能感受到那舒展的巨大羽翼之下蕴含的强悍力量。
凯撒与祂对视着。
片刻后，他倏然冷笑一声：“你既然都分化出了我，还装什么正人君子。”
*
姜虞离开皇宫后才彻底放松下来。
赛洛不明所以，还和她惺惺相惜道：“皇帝陛下的威严是不是很可怕？我也很怵他。”
“......呵呵。”
姜虞嘴角扯了扯，一想到他口中威严可怕的皇帝陛下竟然做出勾引的举动，她就一脸难评。
回到帝国军校后，姜虞挥别兄弟俩，走进别墅之中。
别墅一楼客厅里一片晦暗，姜虞打开了门口的灯，便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烬聿。
她不由得开口：“怎么不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