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激动起身,大喜道:“快请!速速去请人来!”
来使拱手,当即有将领同去迎接,显然很是重视。
一旁彭玘赶忙道;“指挥使大人,为何这般高兴?这凌振有何非凡之处?”
呼延灼大笑一声:“高太尉实在知兵也,我正想着此人,没想到恩相就送来他!
彭团练,轰天雷凌振乃是火炮高手,擅长制作石炮,这炮弹落处,爆炸一片,轰鸣不断,威力极大!
现在他来的话,咱们就不用担心梁山火炮了!”
“对对对,梁山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办法,那火炮的威力,好生凶猛,竟比朝廷的火炮,好似都要厉害啊!”彭玘一脸担忧说道。
呼延灼点头道:“你的担忧,不无道理,现在凌振来了,那就不用操心了!
这个凌振不简单,此人乃甲仗库副使炮手,乃是一等一的好手!
不仅会造炮,还能使炮,炮战本事甚大。
此人还有一身精妙武艺,弓马娴熟,现在有他来助,实在如虎添翼,乃是上上之选啊!”
彭玘又惊又喜道:“好,甚好!太尉相公这安排精妙。”
没一会,便见一个健硕汉子,面色黝黑,一身腱子肉,披着一身皮甲,在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副手。
这三人一进屋子,单膝跪地,行礼道:“卑职凌振,奉太尉相公之命,领火炮、石炮若干,诸色火炮、炮石、炮架,还有六十多个军汉,特来助指挥使大人!”
呼延灼大喜,赶忙上前,将三人扶起,好言道:“凌老弟一路辛苦了。
今夜甚晚,我已让人准备上好吃食,咱们一起吃饭,吃了再说。”
凌振等人欢喜,他们一路疾驰,吃的都是干粮,肚子里面,还真的没有油水,顿时拜谢道:“都听指挥使大人安排!”
一旁彭玘早就吩咐左右,很快有菜肴送入,众将分左右用餐,一边吃,一边细说。
凌振问到韩滔被抓,是何缘由。
呼延灼道:“因为贪功冒进,轻敌梁山之将,中了他人埋伏!
此番凌老弟来的正好,梁山也有一群炮手,实在对我进的行进麻烦甚大!
现在老弟来了,正好能狠狠压制他们火炮,省的他们用炮偷袭咱们。”
凌振一听这话,顿时大怒:“今夜太晚,我与兄弟们用过晚餐,明天起早,便先试炮,到时候将他们沿岸的塔楼、酒店之类,纷纷拆了炸了!”
呼延灼大喜:“好!实在是填好了!
先拔除他们的据点,再将他们四周肃清,让他们无法登岸,加上一些固定旱寨,正好用火炮来轰!”
凌振傲然道:“这些都是简单,最重要还是杀入他们腹地,我这火炮只要丈量好。
梁山的水寨,我一样有办法炸个稀巴烂。”
呼延灼大喜道:“甚好!那明日只管让老弟施展便是!”
当夜,官军还是梁山军,都是无碍。
第二日一早,东边天空刚泛起鱼肚白,凌振一群人,早就起身,便领着火炮,试验各种火炮威力。
加上有禁军护卫,一路将梁山的哨塔,乃至一些酒店,全部轰的稀巴烂。
最后,一些临时搭建,早就撤离军士的旱寨,也是一通炮轰可谓将西边临水,梁山辛苦搭建的防御措施,摧毁殆尽。
等办完这些,凌振兀自不过瘾,又让彭玘领路,寻到梁山一处水寨。
凌振领着人马,便寻高地,二话不说,便用三轮火炮,先测长短高矮。
显然要将水寨也炸个稀巴烂。
.........
梁山中军大帐,此刻有不少军队,已回返梁山军阵中。
此刻还有三五千兵马,驻留营地,很快便得斥候禀报。
王伦等一干将领议事中,便有斥候来报:“官军来了一群怪异之人,领头之人唤作轰天雷凌振,领着火炮,到处乱轰,已将我沿岸多处哨塔、临时营寨轰成粉碎。
现在又在水边高地,架起火炮,只怕要轰我们西边一处水寨营地。”
众将一听,纷纷大怒。
晁盖起身道:“呼延灼死性不改,吃了败仗,居然还敢如此嚣张,晁某愿领兵,将他们杀一个措手不及。”
这话一出,林冲、花荣等将领纷纷领命出战。
王伦微微抬手:“不慌!水寨之地,临时建造,就算是让他轰了,来日再建就是!
当务之急,不能损了我军将士性命,性命第一,其他往后都有办法。
至于这个凌振,不可不察。”
这个轰天雷凌振,
王伦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他等的太久了,就是等这家伙。
为了不让时间线被他破坏的太严重,王伦一直都耐着性子,不去刻意改变旁人的时间线。
其实,他早就在等凌振,好在终于等来了。
当初宋江征伐方腊,凌振一炮将包道乙轰成渣渣,这厮可是物理驱魔第一人!
既然人来了,那就不要走了!
宋江不会用此人,否则火炮用好了,那好处可太多了。
这么一想,王伦心情又好数分。
就在这时,吴用悄咪咪探过脑袋,小声道:“兄长,听闻宋江去河北了。”
“河北?他去那里做什么?”
“说是要剿匪,还要防御辽国人。”
王伦眉头一皱,这老小子不会去弄那家伙去了吧?
“先不用管他,看来你上次下的毒不够分量啊。”王伦好奇问道。
吴用老脸一红:“这宋江不仅擅跑,而且还抗毒,倒是小可没有预料到的。”
“再接再厉。”王伦抬手轻拍吴用肩膀,一脸鼓励之色。
吴用顿时受用,连连点头道:“此事交给小可,兄长只管放心。”
“顺其自然,莫要折损了咱们兄弟,毕竟一个人的死法有很多种,有可能是睡死,还有可能落水死,你说对吧?”
一句“对吧”,听着很自然,话儿落在吴用耳中,犹如惊雷,让他一个打颤。
吴用忽而意发现,他竟然不敢抬头去看哥哥,不敢与他对视。
因为,这一刻,他居然发现,自己完全无法理解兄长话中的含义了。
就在愣神中,王伦站起身道:“晁天王主持议事,花荣随我出去一趟!”
话音落下,众将领命,在一群人疑惑神色中,花荣紧随王伦出了大帐。
王伦站在帐外,问道:“韩滔呢?”
“就在前面小营帐中!”
“带我去见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