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军的连环马,本身也是具装,只是重装程度,明显没有达到极致。
纵然如此,面对梁山这群山贼而言,官军上下,都不会将梁山的武备放在眼中。
列装一支重骑兵,代价是非常巨大的,而且耗费惊人。
不仅是经济问题,还有足够强健的武夫,关系到庞大的后勤补助,辅助士兵的建设,并不是一朝一夕之事。
这也是官军马军精锐,他们一直在心理上占据优势的缘由。
然而,这种绝对不会出现的场景,偏生就这样出现了。
一群玄色的列装重骑兵,人马具甲,浩浩荡荡,直接从梁山本阵烟雾中向官军发起了冲锋。
从五十步步发起冲锋,这些重骑兵的起步速度并不快,但是伴随着前冲很快在一百步之后速度就发生了质的变化,狂奔的骑兵军阵犹如一把黑色的长刀,直冲官军方向。
规整而有序的重装骑兵,从远方狂冲而来的气势,明显是具有强大的冲击力与威慑的。
与此相反的是,官军的骑兵大军明显出了问题。
因为火炮轰击的缘故,很多锁链都被炸开,阵型的严密性,在奔跑冲锋中,不知不觉松散开。
至于梁山重装骑兵,粗略扫过去,最多一千之数,在这群重装骑兵身后,则跟着一群普通列装的制式骑兵。
等到彻底看清楚凉山重装骑兵列装数目后,官军从一开始的惊恐,骤然又变的放松和轻蔑。
“冲冲冲!把这些不伦不类的骑兵,全部打趴下!”
“冲垮他们!”
“杀光他们!”
“让他们知道,不是穿着铠甲,就是重装骑士的!”
“让他们尝一尝长枪的滋味!我会戳烂他们的屁股!”
..........
至于梁山这边,一千多重装骑兵,直接完成了加速度冲锋。
此刻耳畔的风再吹,呼呼作响,只觉眼前的世界好像快中有慢,慢中又有快。
骑士与骑士狂奔中,好似都能够听见自己心脏狂跳的声音,还有一种让血脉喷张的奇怪力量,让他们的精神无比的集中。
骑兵中间靠前位置,林冲披坚执锐,甲胄保护的严严实实,他披着三层甲胄,骑在高头大马上,便是头盔也保护的完完全全,脸上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
作为一名标准的马军统领,林冲在战场上的表现是超乎寻常马军的想象,更多的骑兵,都下意识的跟随着林冲的脚步。
至于在不远处,则是同样披挂上阵的花荣,同样列装重装铠甲,不同的是,他手持银色长枪,马鞍边挂着宝弓。
还有吕方、郭盛、欧鹏、李应、扈成,此刻都具装在军阵中。
至于后方军阵中,则还藏着徐猛子、刘唐、杨雄、石秀等一干骑马步军。
他们的位置靠后,而且藏匿在军阵的两翼,当中并不影响真正马军的冲锋。
他们处于后方阵型,并没有提着长枪,马鞍边则挂着各种狼牙棒,还有一些造型特殊的花骨朵,显然是另有所图。
双方骑兵,在马蹄轰鸣声中,全部开始正面冲锋,都想要给对方带来永生难忘的死亡印记。
一百步!
五十步!
三十步!
十步!
…………
在无数双眼睛的关注下,两边重骑兵轰然撞击在一起。
简单一个照面,两边军马都有折损,然而,战场上的形势很快就朝着一面倒的方向在发展,明显是超过常人的预料。
聪明的人赫然发现,官军的军阵瞬间被撕开了!
连环马在面对重装骑兵对抗时,因为锁链勾连,反而成为了坏处。
原本不以为然的官军,瞬间阵型大乱,更加夸张的还是梁山重装奇兵,手中的长枪,似乎经过特殊打磨,每一个都是一丈长,冲刺之下,威力格外之大。
往往官军的长枪还没有接触到梁山重装骑兵,自家这边已经人仰马翻,损失惨重,场面触目惊心,死亡不断。
交锋之后,长枪弹射开,瞬间又换成其他武器交锋,整个战场,一下子陷入混战,诡异的一幕很快出现。
铁桶罐与铁桶罐的交锋,官军转瞬之间,直接形成一面倒的溃败。
重甲之下,官军的防护,完全比不过梁山军的铠甲!
一顿砍杀中,官军直接开始怀疑人生,梁山的装备,为何比他们还要好?!
这到底是为什么?!
完全向想不太明白,一群山贼的装备,为何会比官军好呢?
“杀!杀!杀!”
“我的枪字在哪里?”
“刀斧手!我的袖盾呢!”
“砍死他们啊!!!”
“我不要死啊!”
“啊啊啊啊啊啊!”
.............
第一波冲锋,骑兵便交织在一起,两边都是铁罐头,当冲锋的势能消失,连环马的优势,直接变成劣势。
厮杀,暴力砍杀,血腥的场景,重骑兵的对决,此刻显得格外残忍。
然而,官军完全没有想到的末日,竟然这么快的到来。
就在官军纳闷中,徐猛子、石秀等一干骑马步兵,直接跳下马来,顺着缝隙,直接钻入官军军阵!
徐猛子双手持狼牙棒,他的狼牙棒还是特殊制造的,前面特意用金属包裹住,显得更有破甲暴击的威力!
没有丝毫犹豫,徐猛子抬手狼牙棒,左右开弓,便是一通乱砸!
三两下,官军前胸位置甲胄坍塌,官军士卒,纷纷落马。
与此同时,梁山本阵,直接开始出动骑兵,从两翼向官军包抄,而且数量巨大。
战争的场面,一下子变得繁杂而混乱,而连环马三阵,此刻却直接被混淆交织在一起。
原来梁山的目的是这个!
远方观战的呼延灼,双手一阵发抖,他想喊撤军,可是却喊不出来!
如果这个时候喊撤军,那就真的失败了!
“一千人?怎么会有这种事情?”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怎么办法?到底何为?”
一个又一个的声音,从呼延灼的心底升腾,他现在感到无比的痛苦。
他甚至想做一个纯粹的将领,只管负责战场上厮杀,听一个睿智的统帅下达的军令。
统御的责任,沉重的犹如一座大山,压的他都喘不过气来。
彭玘急的大吼:“指挥使大人,不能犹豫了!
下命令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