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城。
这也太冷清了吧，不是一般的冷清，难道因为这里也太偏僻？
我和方越荣站在白山城的外面，城墙破烂不堪，这个只是防君子，不防小人的城墙，看到这儿，我差点笑了。当时我们攻下龙山关的时候，派王猛过来，我听他说过一次，白山城的事，他是直接进去的，没有什么事，连吓唬吓唬的事儿都没有。
“先生，你在笑什么？是不是看到这种城墙，只是一个标志，这是县城，就这么个意思，这个连防盗匪都防不住的，就这种地方，当年老夫连进去的机会都没有，这几个月好多了，还能看见一些人进进出出。”
“你说这儿还没解放的时候，你连这个地方都没来过，不可能吧？”
“我们方家村很穷的，族里的人几乎是省吃俭用送我去上私塾的，族里的基本来源几乎是采药，还有就是种点田地，还不够这些当官的塞牙缝。”方越荣看着自己辖下的县城，想起大半年前的事，忍不住有些造化弄人的感觉。
“方大人，触景生情了吧。”
“让先生见笑，也许是我老啦。”
“你还不到五十，就说自己老啦？”
方越荣看着我有些不好意思。
“走吧，进城看一看。”
城门口就看见两个士兵站在那儿，突然发现有人过来，才振作精神。
“知府大人，你怎么来啦？”守城的士兵认识方越荣。
“过来看看，你们家知县在县衙没有？”
“好像昨天回来了，他去玉田乡一趟。”
“那好吧，你们就坚守岗位，我们自己进去。”
我看着这一条街道，两边的房子显得摇摇欲坠，街上几乎没有行人，显得极其冷清，而白山县城就只有这条街，这算是我看见最小的一座县城。
县衙我都看见，显得有些不太相信。
“这就是县衙？怎么还没有旁边的供销社好？”
“这就是老式县衙，旁边的供销社，是现修的。”
供销社里才有点人气，看来大多是买定量食盐的，这在华夏是每家人的福利，还有少量的东西。
“先生。”白山城的知县谷少飞，急忙的从破烂的县衙里面跑了出来。
“不好意思，让先生失望。”
“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开始就是这样慢慢的来，听说你去了一趟玉田乡？这个地方远吗？”
谷少飞点了点头，有些惭愧的表情。
“他们那儿送来了几块石头给我看了一下，觉得好像有用，但是我去看了之后，捡了一些好看的回来，准备送到知府方大人这儿，让他看看，我们这个地方有没有用？”
方越荣也看着他，笑了笑说:“跟你没关系，是我的责任，把你认为那些好看的拿出来让先生看看。”
“那你们先进来吧，我全放在桌子上的。”
说实话，这是县衙，不明就里的人，还以为是住户呢，前面是公堂，后面就是知县的家人住在里面。
我就在公堂上的桌子上面，看着一些石头，习惯性的打开手电筒照射，通透，用手摸着还有些不是太冷的感觉。
脑袋里突然蹦出来一个词语，玉石。我又急急忙忙的看了一下其他的几块。
方越荣看着我的神情，很有些不解，这些石头的确漂亮，但也没啥用？他是知道的。
“你们这儿有没有粗糙一点的石头？”
“先生，你找这个干什么？我后面就有。”谷少飞看着我的神情有些捉摸不透。
“去把它搬出来。”毕竟是知县大人的后院，我们外人不便进去。
“兄弟，你拿着这个石头把表面的皮给我磨掉。”我拿起石头递给了曹远恒。
“先生，这个石头有什么用吗？”曹远恒拿着石头，左瞧右瞧就没瞧出个什么。
“就是个装饰品，等下你磨出来之后我告诉你。”
曹远恒听见我这么一说，知道有戏。
谷少飞很快就抱出了一块很大的磨刀石，放在堂前。
“先生，先磨哪一块。”曹远恒看着桌子上的几块小石头。
“全部都给我磨出来，让我看看是个什么样的东西。”原来的国度翡翠是在石头里面，像这种直接的暴露在外面的很少，难道这儿的玉石同我们在那儿的不太一样？
曹远恒不愧是力气大，几下就把表面表皮给磨掉，递给我，又磨其他的。
我打着手电筒看了一阵，连冰裂都没有，好像还挺好的，绿绿的这款。
“先生，有用吗？”方越荣和谷少飞两个脑袋就真伸了过来，他们看见我很久没有吱声。
“你们叫这种石头叫什么名字？”
“玉。”
“那你们想过没有？把它开发成一种产品卖出去？”
两个人摇了摇头。
我想他们既然知道玉，那为什么不开发出产品呢？
“这个拿来干什么？”
“首饰啊，首饰，耳坠，戒面手镯，平安无事牌。”我说完了，他们听得一脸懵，我拿出手机，翻出了几张照片给他们看。
“你们看一下这是手镯，这是耳坠，这是界面，这是无事牌。”
谷少飞拿过手机，把几张图片都翻了一遍，并把手机递给我。
“先生，等一下我叫我夫人出来，好像她对这个有点研究。”谷少飞说实话，他们的脑子里面还有一些原来的习俗，自己的夫人不能随便见人的。
一位身着素衣的女人走了出来。
“先生好。”
“夫人好，你看一下，我这些图片有什么感想？”我把手机递给了她。
“这是什么？”谷夫人看着手机，感到十分的稀奇。
“夫人，这是先生的东西，你别问他这是什么，他说出来你也不懂，你就看看里面这些图片，有没有什么感想？”
谷夫人拿着手机翻阅图片，足足的看了差不多一盏茶的功夫，然后点了点头。
“先生，你说把这些石头做成成首饰？”
“夫人，你还真说对了，这些东西在你们这儿可能不值钱，如果经过加工之后装上一些高档的装饰盒，放在大城市里面，那是一个很有面子的事情，不知道有没有这方面的人才？”
谷夫人沉思了一下，看了一下她的丈夫。
“我们这个家族就是做首饰的，但是没有看见你这个里面这么多的样式，我们只是打造一些简单的银手镯，金耳环之类的。”
“你父亲还在城里面吗？”
“在，我们家族就在城外面，不远的玉家村。”
“夫人，你姓玉？”
“让先生见笑了，的确是。”
“能不能邀邀请你们家族，来城里面我们聊聊。”
谷少飞听见我这么一说，立刻对他夫人说了句:“夫人，我去通知一下岳父。”说完就跑了出去。
方越荣在旁边看着这一幕，他始终觉得首饰之类的做不大。
“先生，这个东西更好看，红红的。”曹永恒拿着一个鸽子蛋大小的，红红的玉石给我。
“就是太小啦。”
“不小啦，做两个戒面刚好。”我表扬了一下曹永恒，随后又拿起手机，翻出了一款戒指给谷夫人看。
“夫人，你看看你们这儿有这种首饰吗？”
谷夫人拿着手机看了很久，摇了摇头。
“先生，说实话我连见都没见过，不知道父亲见过没有？”正说着呢，谷少飞带着他的岳父走了进来。
“父亲，你看一下这个你见过没有？”
“先生。”谷少飞的岳父首先给我打了个招呼。
“老人家，你先看看这个。”
谷少飞的岳父玉传琪，拿个手机，我用手帮他翻页面。
“太精美，老夫一生都没做过，先生，你有这方面的图片吗？”玉传琪满眼的期待。
“老人家，听说你们这个家族就是做这个的，是吗？”
“不瞒先生说，在大罗朝的时候，我们还是朝廷工匠。”
“你是说用这种石头，还没有做过这些首饰，对不对？”
“对，我们做的都是金银首饰。”
“先生，我又磨出了一个绿的。”说实话，力气大还是有好处。
我拿着这个绿色的玉石，打起电筒照了一下，这个可以做个镯子。
“老人家，你看这个能做个镯子吗？”
玉传琪看着我手上的这个玉石，脸色有些为难。
“先生，我们没有这些设备。”
“设备的事我来做，明年开春之后，你来帝都，我带你去制造局，让他给你们做一套现代化设备。”
“什么设备？什么叫现代化的设备？”玉传琪感觉他从来没有听过。
我又从手机里面调出一段视频，这是云南的。一位军迷他家中用的就是这种设备，不用电，全部用手工，用脚蹬来代替电动机，这样有个好处就是随时能控制速度，让很多高档的玉石不会出现损失，他们家就是接这种比较高档的。
玉传琪看着这种设备，惊讶的嘴都合不拢。
“先生，你真的给我们用这种设备吗？”
“老人家，那是必须的。”
“那就多谢先生，有了这些设备，你上面这些图片上的首饰，我们家族都能做出来。”
“先生，我问一下，这个用来做什么的？真的是你所说的那种装饰吗？”方越荣有些不太理解。
“对，将来的人如果富裕之后，就会买一些东西，在自己身上装饰这些，才能和别人显示自己的独特性格。”
“那应该很贵吧。”
“应该是相当的贵，这是给那些很富裕的人做的。”我拿起手机翻了一段视频给他们看了一下。
结果他们看了之后，就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这个石头能卖这么贵呢？
“老人家，你们家族现在要开始培训有资质的人，我在凭你们家族肯定是忙不过来的，将来我们要成立一个国家性质的首饰集团。”
“你放心，老夫一是照办的。”
“先生，这个能形成一定规模吗？”谷少飞希望能听到他自己想的。
“从原料基地到首饰上柜，那是肯定的，这个规模还挺大。”
谷少飞夫妇忍不住笑起来。
曹远恒接连磨出了几块，这个要是放在原来的国度，几套房子就出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