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林以棠与凌念烟并肩坐在书案前，仔细研究着那张灵气流转图。
别说，看了一会儿林以棠也被激起了兴趣，她也算是法修天才，并非什么都不懂，对法术方面也有一定的见解。
她们的目光在图纸上来回穿梭，时而比划，时而皱眉沉思，相互交流想法。两人都极为认真，沉浸到了法术研究中。
不知不觉她都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只兴奋地探讨起了如何运转灵气。
“师姐，你看这里。”林以棠指着图上一处关键节点说道，“如果我们从这个穴位入手，调整灵气的流转方向，是否有可能改变法术的形状？”
凌念烟闻言，眉头微蹙，陷入了沉思。过了片刻，她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光：“你这个想法很有意思！我们不妨试一试。”
说干就干，凌念烟卷起袖子，露出莹白的手臂。她闭上眼睛，开始运起转体内的灵气。一缕淡蓝色的灵气从她的丹田升起，沿着经脉流向手臂。
然而，当灵气运行到那处关键节点时，却突然停滞不前。凌念烟眉头紧锁，咬紧牙关，试图用意念推动灵气继续前行。但无论她如何努力，灵气始终纹丝不动。
“该死！”
凌念烟低声咒骂了一句，睁开眼睛，神情有些沮丧，“还是不行。每次到这里就卡住，再继续下去恐怕又要走火入魔了。”
林以棠连忙安慰道：“师姐别急，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对了，你之前说改变这片区域的灵气流转容易导致法术失败，是不是因为灵气控制不当？”
凌念烟点点头，叹了口气：“是啊，我已经将灵气控制到最低了，但这种级别的微小灵力又难以控制。所以进展很缓慢。”
“主要是改变手臂上的灵气流转容易导致法术释放失败。一旦失败，就会引发爆炸。所以自从我推断出这片区域可能与法术外观有关后，就没能尝试几次。”
“每次尝试都会炸掉自己的手臂，炸完还得花时间治疗。治疗期间，又不能继续研究，所以目前为止还是没能进展。”凌念烟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中满是苦恼。
林以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师姐你在尝试时，灵气的控制量是多少呢？有没有可能再降低一些？”
“我已经把灵气控制到最低了，但还是会被炸伤。”
凌念烟说着，伸出右手，指尖向上。只见手指凝聚出一团灵气，只有芝麻粒大小。一缕微弱的灵气从灵气团中散发出来，令人几乎感应不到。她小心翼翼地控制着灵气的大小和形状，生怕一个不慎就引发爆炸。
看到这副场景，林以棠有些惊讶，不由地露出敬佩的神情。
要知道，寻常修士很难控制如此微量的灵气。就算是法修，也只有极少人能做到自如控制。而凌念烟作为法修天才，竟然已经能够控制到这么微小，实在是令人惊叹。
林以棠由衷地赞叹：“师姐，你的灵气控制也太精妙了，一般人能控制拳头大小就是极限了，哪怕顶尖法修，能控制到指尖大小的也寥寥无几，师姐真是远超常人啊。”
凌念烟很自豪地笑了起来：“那是，也不看看你师姐我是谁，虽然耽搁了修炼，但多年的法术研究经历可不是盖的，对灵气团的控制，连那些老法修都比不过我。”
说着，她看向林以棠，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以棠，你对灵气的运用也十分熟练。你能将灵气控制到多小呢？以你的水平，控制指尖大小的灵气应该不在话下吧？\"
林以棠听了师姐的话，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师姐，说来惭愧。我还从未尝试过将灵气控制到最微小。所以，我也不好回答你这个问题。”
凌念烟听了，先是一愣，随即了然地点点头：“原来如此。不过没关系，你可以试试看。控制微小的灵气团有很多好处呢。”
她清了清嗓子，语气变得有些严肃：“在我们法术圈里，大家都以能将灵气控制到最微小为傲。越是微小，说明对灵气的掌握程度越高，控制能力越强。这在法修中可是可以炫耀的资本。而且，控制微小的灵气团还能提高法术的精准度和成功率。有时候，胜负就在毫厘之间。”
凌念烟说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向往：“我曾经见过一位前辈，他能将灵气控制到只有针尖大小。那精准度，简直让人叹为观止。所以以棠，你也要加油啊！我们都争取早日达到那个境界。”
林以棠点了点头，闭上眼睛开始尝试施展出自己最小的灵力。
其实，她通过之前收徒一事和与赵千月的冲突一事，对灵气的感应程度已经到了极致，连看不见的微小灵力都能感应到。然而，控制灵力，她还是第一次做。
能否将灵气控制到自己所能感应到的最小程度，还是得看自己的法术天分。
她调动丹田内的灵力，使其细微再细微。原本调动的是一团指尖大小的灵气，在经脉中减少灵气量，灵气团的大小还在变小，很快就变成了绿豆大小。
然而，她还是不太满意，和师姐的芝麻比起来还是有些大。她想试试自己的极限。
于是林以棠继续尝试减少灵气，果然还可以再减。减到米粒大小，灵气已经开始颤颤巍巍，随时都有可能失控爆炸。
一般这种时候，就是灵气已经接近失控了，不能再减下去，否则手就会受伤。更何况这是在经脉中，一旦灵气炸开，损伤的就是脆弱的经脉，后果不堪设想。
但是不知为何，林以棠内心有种预感，自己好像能够将灵力控制到她所感应到的最小的那种程度。虽没有什么依据，但她就莫名觉得自己能做到。
因此她并没有放出这米粒大小的灵气，而是继续尝试减少。
减少，减少，再减少……她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整个人都紧绷到了极致。
直到林以棠将灵气从指尖放出，凌念烟便迫不及待地凑上来看了。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林以棠的指尖上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