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薛安的卓越烧烤，结果薛安人不在，周瑞稍稍失望一下，然后立刻点好串和菜，带着洛奇去了二楼靠窗的位置坐下。
“洛少，你这说是停职检查，我看你怎么跟休假似的，爽的嘞~”
洛奇点了根烟，看着状态是不错，“你呢，案子怎么样？”
“甭提了，又死了一个，一点线索都没有。法医判定死亡时间应该是在陈中轩死后第二天那人就死了，只是因为在烂尾楼，一直没人发现没人报案。”周瑞为了等会儿开豪车，啤酒都没点，喝可乐。
“也有数字？”洛奇弹烟灰的手一顿。
“对，也有数字，4！”周瑞给他递了瓶可乐，“不过多了个数字，11，准确来说应该是11破折号，4！你说啥意思，要杀11个人？现在死的第四个，还要再杀7个？”
洛奇喝一口可乐，微微皱眉，“我认识吗？”
“不是，你怎么问这个问题？那天你走了之后，童梦松和唐玉珠说死者之间有个共同特点就是都认识你！”周瑞自己都笑了，“现在你自己也说，怎么着，你非得把自己埋里？”
“我要不是那几天天天跟你一块加班，我都要怀疑你了。”
洛奇听他这么说跟着笑了，“别说你怀疑，我自己都怀疑我自己！”
周瑞一拍大腿，“。。。哎，死者你别说，你还真认识。就是周俊平那案子，抓错的那个娘娘腔！”
“！！！Fate？”洛奇笑不出来了。
“对对对，就是那什么f,什么特，大名梁云志，穿的有些非主流的那个。”
“。。。就是他！”
“洛少，你私下跟他很熟？”
“。。。”
这时烤串上来了，羊肉串、牛肉串、鸡肉串，鸡翅串等等烤得金黄酥脆的肉类烤串，肉质鲜嫩多汁。烤鱿鱼、烤虾、烤扇贝、韭菜、茄子、土豆、面包、辣椒、大蒜等等，满满两大盘。
又来了一大份小龙虾，麻辣螺蛳，炒方便面。
啧啧啧！
洛奇拿着烤鸡翅吃着，“不算太熟，但接触过几次。”
“，，，”周瑞吃的满嘴流油，听了他的话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洛少，你说凶手不会就盯着你身边的人了吧，现在死的几个都是你认识但是不太熟的。”
“比较熟的林煜洋还不是这个凶手杀的，，，”
说着说着周瑞顿住了，“洛少，，，”
洛奇思考着他的话，也觉得有点道理，“你说一直没找到1是谁，会不会就是林煜洋？”
“卧槽！你别说，你还真别说！还真有这种可能。”周瑞拿了一串烤韭菜，“这是林煜洋，死的林玟书，陈中轩都跟他认识。对了，那个f什么特的，他认识林煜洋吗？”
洛奇点头，“林煜洋和Fate应该更熟，我和Fate是通过他认识的。”
“那就说通了，其实他们的共同点不是你，是林煜洋。只是，，，”
“只是什么？”
周瑞把吃完的签子丢到桌上，“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带我的师傅吗？”
想起来了，“因为林煜洋，他的弟弟自杀了，他也离职了。”
“对。”
“你怕提起你师傅的伤心事？”洛奇把牛肉串拿起来在纸巾上蹭了蹭，把辣椒拨掉一部分。
“当时找到薛卓的尸体，师傅差点疯了，根本振作不起来。燃哥就勒令他不许查那个案子，他知道的还没我们几个多。”周瑞灌了口可乐，重重叹口气，“师傅和他弟弟两人父母早亡，他弟弟可以说是师傅带大的。”
洛奇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假如林煜洋是起点1，那就是1,2,3,4四个数字对应四名死者。”
“林煜洋，林玟书，陈中轩，Fate梁云志，为什么要杀他们？会不会和薛卓有关？”
说这句话的时候洛奇注意到周瑞脸色变了一下，“薛卓是被林煜洋害的，杀了林煜洋后又自杀，其他三个人的死又是为什么？他们和薛卓的关系不好吗？”
洛奇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薛卓，陈中轩还有林玟书他们三个我就见过一次，就视频里的那次。关系好不好的？和陈中轩应该是好的。”
“对了！”周瑞本来想给洛奇看梁云志死亡现场照片，想想算了，别又看吐了，“陈中轩死前是跪着的，梁云志是被带钉子的铁丝捆在一个木制的十字架上，手，脚，都被钉子穿透定在十字架上。”
“幸好你那天没在，血池呼啦的，太惨了。”
“我们猜测凶手应该是觉得几名死者都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所以让他们死了也要磕头认错，绑在十字架上忏悔。”
洛奇把刚拿的串又放了回去，“凶手跟他们有仇？还是说为了报仇？”
“谁知道呢~别他妈跟那什么城市之光一样，看不过眼就当自己是正义使者，那才糟了。”周瑞戴上手套开始吃小龙虾，“哎，洛少，你明天来所里吧？”
“孙局和关局找我，我得先去局里。”洛奇看他吃的那么香，都有点好奇什么味道了。
周瑞看他光看不吃，给他剥了一个虾尾放到碗里，“我去，俩局领导找你，你这排场够大的。咱俩先说好，要是领导调你，你可不能答应，你还得跟我搭档。”
一本正经的说完，指着碗里的虾尾，“吃啊，很好吃的！”
洛奇忍不住笑笑，“我估计不是调动，是教训我。”看着碗里的虾尾，一时有些不知道怎么下手，最后还是拿筷子夹起，试了两次，终于塞进嘴里。
嗯~还不错~
“教训你？我不信，你现在是我们的楷模，第一次有人能把戴大钢帽的气个半死，也是第一个让刘组亲自解手铐还没办法的。”周瑞又剥了两个给他。想到那天的事都感觉在梦里，太帅了。
对此洛奇只是笑笑，并没太当一回事。两人又聊了聊这几天发生的事，案子进展缓慢，那个耳后有痣的嫌疑人确实有人举报，结果查了几十个都不是。
吃完饭出来往路对面的停车场走，洛奇边走边递出车钥匙给周瑞，“你先开上试试。”
“不是，不一起？”周瑞眼睛都亮了，豪车车钥匙手感都不一样啊。
“我怕你太激动，我抽根烟等你。”
“行吧，行吧，哎，那你在这等我，我直接开过来接你。”
“也行。”
洛奇站在一棵树下，歪头点了根烟，看到不远处的路边小摊上两个肥头大耳的男人对着旁边座位的女生指指点点，大声调戏。
厌灰色微蓝的眸子危险的眯了眯，当街骚扰女性！
这叫，借醉行凶？
嗤笑一声，叼着烟，抬步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