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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台上锣鼓喧天,贾府内灯火辉煌。除夕之夜,宁荣二府齐聚一堂,笙歌笑语不绝于耳。贾母高坐堂上,满面春风,与众人说笑取乐,然而那双历经沧桑的眼睛,却时不时瞥向坐在下首的王夫人。

戏正唱到热闹处,宝玉忽然起身,向贾母行了一礼:“老祖宗,里头闷得很,我出去走走就来。”

贾母慈爱地点头:“去吧,多带几个人跟着,仔细黑地里摔了。”

宝玉应了声,只带着麝月、秋纹两个丫头便往外走。贾母眯着眼看了会儿,忽然问道:“袭人怎么不见?他如今也有些拿大了,单支使小女孩子出来。”

满座顿时静了几分。那些原本专注看戏的目光,此刻都悄悄转向了王夫人。

王夫人忙起身,脸上堆着不太自然的笑:“回老太太的话,他妈前日没了,因有热孝,不便前头来。”

这话一出,几位知情的管家媳妇都低了头。坐在贾母身旁的凤姐儿眼神一闪,手中的瓜子也不嗑了。

贾母听了点头,又笑道:“跟主子却讲不起这孝与不孝。若是他还跟我,难道这会子也不在这里不成?皆因我们太宽了,有人使,不查这些,竟成了例了。”

话音不重,却字字如针。王夫人的脸白了白,攥着帕子的手紧了紧。满座无人敢接话,连戏台上的锣鼓声仿佛也小了几分。

凤姐儿眼见气氛僵了,忙起身过来,笑回道:“老祖宗这话可是冤枉袭人了。今儿晚上他便没孝,那园子里也须得他看着,灯烛花炮最是耽险的。这里一唱戏,园子里的人谁不偷来瞧瞧。他还细心,各处照看照看。况且这一散后宝兄弟回去睡觉,各色都是齐全的。若他再来了,众人又不经心,散了回去,铺盖也是冷的,茶水也不齐备,各色都不便宜,所以我叫他不用来,只看屋子。散了又齐备,我们这里也不耽心,又可以全他的礼,岂不三处有益。老祖宗要叫他,我叫他来就是了。”

这一番话如行云流水,既全了王夫人的面子,又解了贾母的质疑,还显出自己的周到。席间几位年长的管家娘子不禁暗暗点头。

贾母面色稍霁,点头道:“你这话很是,比我想的周到,快别叫他了。”

凤姐心里刚松了半口气,却听贾母又问道:“但只他妈几时没了,我怎么不知道。”

这一问,让方才缓和的气氛又紧绷起来。凤姐眼尖,瞥见王夫人手中的帕子已经绞得变了形。

凤姐忙笑道:“前儿袭人去亲自回老太太的,怎么倒忘了。”

贾母想了一想,笑说:“想起来了。我的记性竟平常了。”

众人都知趣地陪笑:“老太太那里记得这些事。”

然而贾母似乎还不打算结束这个话题。她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感慨:“我想着,他从小儿伏侍了我一场,又伏侍了云儿一场,末后给了一个魔王宝玉,亏他魔了这几年。他又不是咱们家的根生土长的奴才,没受过咱们什么大恩典。他妈没了,我想着要给他几两银子发送,也就忘了。”

凤姐心头一紧。老太太这是不依不饶了,明面上是说忘了给袭人恩典,实则是在追问:袭人如今到底是什么身份?该按什么例给银子?若是按大丫头的例,几两银子便是够了;若是按准姨娘的例...

她飞速瞥了一眼王夫人,见对方垂着眼,面色已然平静,却藏不住眼角的一丝紧张。

这一刻,凤姐脑中闪过无数念头。她自是知道王夫人私下将袭人的月钱提到了二两,按的是姨娘的份例。但她更清楚,这事贾母早已知道,今日这般追问,无非是要逼着将这事摆到明面上来。

若她替王夫人瞒着,便是得罪了贾母;若她实话实说,便是卖了王夫人。

电光火石间,凤姐已然权衡清楚。贾母是贾府的最高权威,而王夫人...毕竟是自己的姑母,总该体谅自己的难处。

于是凤姐儿道:“前儿太太赏了他四十两银子,也就是了。”

话音落地,满座寂然。

四十两!席间几位老仆妇交换了眼神。这可不是寻常丫鬟能得的数目。按照贾府旧例,家生奴才的亲属没了,最多给二十两;外买的给四十两。而姨娘家的丧事,正是外买的例,给四十两。

贾母终于听到了满意的答案,点头道:“这还罢了。正好鸳鸯的娘前儿也死了,我想他老子娘都在南边,我也没叫他家去走走守孝,如今叫他两个一处作伴儿去。”

一场风波看似平息,戏台上的锣鼓又热闹起来。然而席间有心人皆知,袭人准姨娘的身份,经此一夜,已是公开的秘密。

且说怡红院中,袭人正与鸳鸯说着闲话。两个皆是有热孝在身的人,不便往前头去,反倒得了几分清闲。

“这是刚沏的六安茶,你尝尝。”袭人将茶盏推向鸳鸯,脸上带着温和的笑。

鸳鸯接了,叹道:“难得清静。前头不知热闹成什么样呢。”

二人正说着,忽见一个小丫头慌慌张跑进来:“袭人姐姐,不好了,前头老太太问起你来了!”

袭人心里咯噔一下,忙问:“怎么说的?”

小丫头喘着气道:“老太太怪你怎么不去伺候,太太说你有热孝,不便前去。后来琏二奶奶解释了一番,说是她让你留在园子里照看的。”

袭人稍安,又问:“后来呢?”

“后来...后来老太太问起你娘没了的事,说该赏你几两银子发送...”小丫头踌躇着,不敢说下去。

鸳鸯见状,柔声道:“好孩子,你只管说,这里没外人。”

小丫头这才低声道:“琏二奶奶说...说太太已经赏了四十两银子...”

袭人手中的茶盏险些落地,脸色霎时白了。

鸳鸯忙挥手让小丫头退下,握住袭人的手道:“莫慌,这也是迟早的事。”

袭人颤声道:“好姐姐,你不知这里的厉害。太太原是要瞒着老太太的,如今这一说开,岂不是...”

话说一半,她已不敢再说下去。那双平日里温顺的眼睛,此刻盛满了惶恐。

前头席上,戏已唱过三折。贾母似有些乏了,摆手命戏班歇歇。王夫人适时起身,亲自为贾母斟了一杯热茶。

“母亲累了罢?要不要歇歇再听?”

贾母接过茶,抿了一口,忽然道:“袭人那孩子,我看着倒好。只是宝玉还小,房里的事,不宜太早定下。”

王夫人垂首应道:“母亲说的是。原是看他尽心,多赏了几分月钱,并无他意。”

贾母点点头,不再言语。那双看透世事的眼睛微微眯起,无人能窥见她心中所思。

凤姐在一旁听着,心里暗暗叫苦。她原是想两边讨好,如今看来,怕是两边都不落好。

果然,不过片刻,王夫人便转向凤姐,淡淡道:“凤哥儿,前儿听说蓉儿媳妇又不好了?你得多费心照看照看。家里的事虽多,亲戚间的情分也不能忘了。”

凤姐心里一凛,忙笑道:“姑母放心,我已请了太医瞧过,说是无大碍,将养几日便好。”

王夫人点点头,不再多说,转而与邢夫人说起家常来。凤姐却知,这是姑母在提醒自己:别忘了是谁提拔你管家的,也别忘了你终究是王家的女儿。

这时,宝玉从外头回来,脸上带着笑,凑到贾母跟前说了一阵悄悄话,逗得贾母开怀大笑。席间气氛这才真正松快起来。

然而明眼人都看得出,今夜之后,贾府里的格局怕是要有变了。

且不说王夫人会如何看待凤姐的“背叛”,单是袭人得了准姨娘待遇的消息,就足以在贾府下人中掀起波澜。有那等心思活络的,已经开始打算如何巴结这位未来的姨娘;有那等嫉妒心重的,则暗暗计划着如何给她下绊子。

而怡红院中,袭人一夜未眠。她深知,自己如今成了众矢之的,往后的日子,怕是难了。

果然,不过数日,府中便有了闲言碎语。有说袭人仗着得了太太青眼,不把老嬷嬷放在眼里的;有说她对小丫头们苛刻的;甚至还有人说见她与宝玉过于亲密,不守规矩的。

这些话,一字不落地传到了王夫人耳中。

这日请安时,王夫人特意留袭人说话。

“你娘没了,我心里也难过。只是府里规矩大,热孝期间,不便与宝玉过于亲近。这些日子,你就多在房里歇着罢,宝玉那里,让麝月她们多费心便是。”

袭人听了,如冷水浇头,却只能强笑着应下:“太太说的是,原是我考虑不周。”

自此,袭人虽名义上还是宝玉房里的首席大丫鬟,实则已被架空了许多权力。麝月、秋纹等人渐得重用,宝玉似乎也习惯了与新得的丫头嬉笑玩闹。

凤姐看在眼里,心中明白这是王夫人对袭人的惩戒,也是对自己的警告。她几次想寻机会与王夫人解释那夜之事,却总被各种借口推脱。

转眼到了元宵,府中又摆酒唱戏。袭人依然因热孝不便前去,独自在房中做针线。

忽听得门外小丫头道:“琏二奶奶来了。”

袭人忙起身相迎。只见凤姐带着平儿进来,脸上挂着笑,眼里却带着几分歉意。

“好孩子,委屈你了。”凤姐拉着袭人的手坐下,“那夜的事,原是我考虑不周,没想到给你惹来这许多麻烦。”

袭人忙道:“奶奶说哪里话,原是我命该如此。”

凤姐叹道:“你是个明白人,我也不瞒你。那夜老祖宗步步紧逼,我若不说实话,只怕更难收场。只是没想到...”

话未说完,忽听得外头喧哗起来。平儿忙出去查看,不一会儿急匆匆回来,脸色苍白:“奶奶,不好了,老爷不知从哪里听说宝玉早已纳了妾,正在前头发火呢!”

凤姐与袭人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的惊恐。

“可是赵姨娘...”凤姐咬牙道,“必是那蹄子吹的枕边风!”

果然,不过片刻,便有丫鬟慌慌张张来报:“老爷叫宝二爷过去问话呢!”

这一夜,怡红院上下无人安眠。宝玉被贾政叫去训斥了整整一个时辰,回来时眼睛红肿,一言不发就睡了。

第二日,王夫人召凤姐过去说话。

“凤哥儿,你管家的辛苦,我是知道的。”王夫人慢条斯理地喝着茶,“只是如今家里事情多,你又要照顾蓉儿媳妇,我怕你忙不过来。你大太太那边也说,邢家的侄女岫烟如今闲着,不如让她帮着你些。”

凤姐心里一沉,知道这是要分她的权了,却只能强笑道:“姑母体贴,我感激不尽。只是岫烟姑娘毕竟是客,怎好劳动...”

“无妨。”王夫人打断她,“就这么定了。从明儿起,让岫烟帮着管些杂事,你也好轻松些。”

凤姐退出房门时,手心里全是冷汗。她明白,这一切都源于那夜她掀了王夫人的底牌。

回到房中,平儿见凤姐面色不善,忙递上热茶,小心翼翼地问:“太太叫奶奶去,可是为昨儿老爷发火的事?”

凤姐冷笑一声:“那不过是借口。真正的原因,是那夜我在老太太面前说了实话,得罪了姑母。”

平儿低声道:“这可如何是好?如今大太太那边的人也要来管家,往后怕是...”

“怕是什么?”凤姐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我王熙凤能在贾府站稳脚跟,靠的不是姑母的提携,而是真本事。他们想要夺我的权,也得看看有没有这个能耐!”

话虽如此,当夜凤姐却辗转难眠。她想起那夜席间,自己原是想化解一场风波,却不料掀起更大的风浪。袭人失了宠,自己失了权,而王夫人...看似赢了这一局,实则也在贾母那里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真是鹬蚌相争,渔人得利。那渔人是谁?或许是邢夫人,或许是赵姨娘,或许是其他等着看二房笑话的人。

凤长叹一声,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在这深宅大院里,从来没有真正的赢家。每个人都是棋子,也是棋手,一步错,满盘皆输。

而此刻的怡红院中,袭人正对灯垂泪。她听说岫烟要开始管家,知道凤姐失势,更感到自己前途未卜。

“好姐姐,莫要伤心了。”麝月悄悄进来,递上一杯热茶,“宝二爷方才睡梦中还叫你的名字呢。”

袭人擦了泪,苦笑道:“叫名字又如何?太太已经厌弃了我,往后这怡红院,怕是你们的天下了。”

麝月忙道:“姐姐说哪里话!我们永远是姐姐带出来的,岂敢忘本?”

袭人摇摇头,不再说话。她心知,从凤姐说出“四十两银子”那一刻起,她的命运就已经注定。在这深宅大院里,秘密一旦被揭开,就会成为别人手中的利刃,迟早会伤到自己。

窗外,月色如水,照见贾府层层叠叠的屋檐,一如这深宅大院中重重叠叠的心机与算计。今夜过后,不知又有多少风波在暗地里涌动。

而那始作俑者的四十两银子,此刻正静静躺在袭人的箱底,如同一个沉默的见证,记录着这场由除夕夜掀开的底牌所引发的一系列悲欢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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