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他眼里毫不掩饰的真诚与紧张,那些过往的委屈、纠葛还有林方媛离去带来的怅然,此刻被这突如其来的幸福冲得烟消云散。
原来最好的结局从来不是纠结于过往,而是有人愿意用尽全力给你一场盛大的偏爱,护你往后周全。
我吸了吸鼻子,哭着朝他伸出手,声音哽咽却无比坚定给出不存在其他选择的答案,“我愿意!”
他眼里瞬间迸发出耀眼的光,颤抖着将戒指套进我的无名指,起身将我紧紧拥入怀中。
在满堂宾客的欢呼与掌声中,我们紧紧相拥。
他低头吻住我的唇,这个吻带着灼热的温度与无尽的珍视将所有的承诺与爱意都融化在交缠的呼吸间。
此时夜空中骤然绽放出绚烂的电子烟花,七彩流光在我们相贴的脸颊上跳跃,仿佛整个宇宙都在为这场告白绽放光芒。
当然,热闹过后,这场盛大的求婚无可避免地被推上新一轮的热搜。
据说当天动用近三千架无人机,完整视频在社交媒体上疯狂传播,点赞转发量一夜破亿。
#齐非渊空中求婚林多意# #王子公主结合# #期待世纪婚礼# 等话题接连霸占热搜榜前列,评论区早已被祝福与惊叹刷屏。
【近三千架无人机!这是什么级别的浪漫?科技与偏爱直接拉满,林多意也太幸福了吧!】
【谁懂啊!看到无人机拼成钻戒套进手的瞬间,我直接泪崩,比偶像剧还炸10倍!】
【之前就听说过他们的故事,兜兜转转还是走到一起,这才是双向奔赴啊!】
【老婆,别结婚行不行!!】
【有没有懂行的?近三千架无人机要花多少钱?我先存着,以后给我家修勾求婚用。(笑脸)】
......
既然决定结婚,后续的筹备便正式提上日程。
齐申两家长辈特意约在一家超大型饭店聚餐商议。
之所以选这么大的场地,估计是为争面子。
与上次和俞家订婚时低调不同,这次申家几乎倾巢而出:二表舅公、几位舅舅、申略申明等平辈全数到场,连小姨、三位舅妈和表舅婆亦盛装出席。
齐家自然不甘示弱。
齐老爷子亲自坐镇,齐非渊爸妈、四姑婆、叔伯等一众长辈浩浩荡荡来了二十余人,个个衣着得体、气场十足。
偌大的包厢里分坐两派,不知道的还以为两国会谈现场。
双方就彩礼嫁妆进入友好协商环节,只是协商的方向着实有些。
申家坚持只象征性收彩礼,却准备丰厚的嫁妆:集团股份、海外基金、甚至刚收购的科技公司股权。
而齐家恰恰相反,婉拒所有嫁妆,却执意要给出天价彩礼:市中心四合院、私人岛屿、跨国企业干股。
桌上唇枪舌剑,原本该是相互斟酌的协商,硬生生变成了两家人比谁给的更周全的无声较量。
反倒是我和齐非渊两个当事人在一旁坐着,一来是实在插不嘴,另外一点...
我最近状态实在不对劲。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人总觉得浑身发沉,时不时犯恶心,干呕次数越来越多。
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别人吃得津津有味,我却一闻到油腻香气便胃里难受,脸色也渐渐变得苍白。
齐非渊坐在我身边,不放心,等商议结束一定要去医院检查检查。
我觉得有点小题大做,可能大概最近没休息好。
可这时,服务员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从我身边走过,浓郁的腥味瞬间钻进鼻腔。
我再也忍不住,猛地站起身推开椅子直往厕所冲。
趴在洗手池前,胃里翻江倒海,吐得昏天暗地,直到没什么可吐的了才撑着墙壁缓过劲,用纸巾擦了擦嘴。
心里想着,看来确实得去医院看看。
谁知刚推开厕所门,我愣在原地。
乌泱泱一群人挤在门口,个个脸上带着焦急又古怪的神色,眼睛齐刷刷地盯着我。
我扶着门框,脑子还有些发懵,下意识地问了句,“怎么了这是?”
还是沈姨反应最快,她挤开人群小心翼翼走到我身边,斟酌着措辞问:“多多啊,你最近是不是常常想吐?”
我皱着眉回想了下,点头应道:“好像是比以前频繁些,有时候闻到味儿就忍不住。”
沈姨立刻回头朝身后的人递了个眼神,那眼神飞快又隐秘,看得我越发摸不着头脑。
没等我多问,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你老是吐可不行,咱们现在就去医院,马上!”
此话一出,原本围在门口的齐申两家长辈居然异口同声地附和,“对对对,现在就去”“早检查早放心”的声音此起彼伏。
我还没反应过来,被沈姨和小姨一左一右架着胳膊往外走,齐非渊也被他大伯母推着跟在旁边,脸上满是和我一样的莫名其妙。
一路上车里的长辈们透着股异样的兴奋,时不时交换个眼神。
偷偷瞄了眼身边的齐非渊,他正紧握着我的手,眼底藏着一丝担忧。
我忍不住胡思乱想:这阵仗,我该不会是得了什么严重的病吧?
我们赶到医院,直接走了齐家专属通道,一路畅通无阻。
刚到诊室门口,大伯母、沈姨她们拉着迎上来的副院长往旁边走,几个人围成一圈小声嘀咕,时不时朝我这边瞟一眼。
等她们说完,副院长语气格外温和地问了我几个问题:“最近是不是特别容易犯困?除了想吐,有没有想吃点酸的或者辣的?月经是不是推迟了?”
我一一如实回答他的问题,但心头某个荒诞的念头如闪电般划过脑海,却又被理智迅速压制。
怎么可能?
明明已经反复检查过那么多次,国内外医院的诊断结果白纸黑字地摆在眼前...
没等我理清这莫名的情绪,医生已经安排护士带我去验血、做b超检查。
在焦灼的等待后,我和齐非渊被单独请进医生办公室。
医生缓缓翻动检查报告,纸张摩擦的声音格外清晰。
我们的手不自觉地紧紧交握,所以最讨厌检查,每次等待宣判的时刻最难熬。
当医生终于抬起头,我感觉到齐非渊的手一下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