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扒拉着肚脐眼的手，“姐，这谁啊？”
张婉霖一下子就接住了话，她不允许有人不知道她是谁，“我是……徐俊大（哽咽）~”
服务员：……
肚脐眼：……
肚脐眼解释，“她是我们老板，平时业务繁忙，如果你问我她在忙什么，问就是不知道。每次出现就是把火锅风卷残云卷入肚子，然后扬长而去。”
她形容得很到位。
服务员想起肚脐眼叫她一百万，这可把她的好奇心勾起来了，“姐，你为什么叫她一百万？”
肚脐眼“嗐”了一声，“这就不得不提我跟她认识的渊源了……”
肚脐眼把那天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服务员说了，服务员眼睛都瞪大了，“姐，还有这种活动吗？”
肚脐眼苦笑，“你以为像这种有钱的大冤种很多吗？”
张婉霖听着她们的对话，又消灭了一盒果盘。
服务员之前都没有认真看张婉霖，这个时候猛地一看，死去的记忆突然攻击她，她指着张婉霖，兴高采烈地说：“你不就是那个骑老奶奶校园打卡的那个疯子吗？”
张婉霖干的疯癫事情被人提起，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她摸了摸鼻子，眯着眼睛仔细辨别，“你怎么知道？”
张婉霖霎时间恍然大悟，想起来了，她全都想起来了，“我知道了，你是栓老奶奶的那根绳子！”
服务员：……
“我就是那个老奶奶呀！”
服务员说完掏出一顶银色的假发戴上，瞬间有那味了，然后佝偻着身体，一比一复刻当时的形象。
肚脐眼都傻眼了，“小白，你业务还挺广泛！”
小白开始在自己兜里翻找，“我还有很多业务，有需要的话可以找我！”
她拿出一沓名片，有修马桶的，有开锁的，有送外卖的，有厨师，有家教，有cos，有花艺师，有鉴宝师，有高空洗玻璃的，有学车的，有cAd画图等等。
涉猎非常广泛，三百六十行，行行出小白。
张婉霖翻看着小白的名片，几乎所有的职业她都可以胜任，震撼到失语，“可恶，钱都让你赚完了，给点机会给别人吧。”
小白非常自豪，“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你准备了吗？你不要在这里嗷嗷叫。”
小白每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每天都奋笔疾书，考取了非常多的证书，这些都是她应得的。
张婉霖拿起一块西瓜塞到小白嘴里，不让她说出更加气人的话。
肚脐眼眼巴巴地看着她。
张婉霖看着剩下的最后一块西瓜，有点为难地说：“就剩最后一块了……”
言外之意就是别跟我抢！
肚脐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过来：“拿来吧你！”
张婉霖哭笑不得。
小白召唤来了一起乔装老奶奶的小伙伴，“老板，这是我姐姐，叫大白！”
原来两姐妹都在这个火锅店里面打工。
张婉霖询问，“小白，你们怎么不干乔装老奶奶的工作了，来火锅店打工。”
乔装一次可是能赚500大洋！
小白得意洋洋地说：“我已经不是当年的穷人了。”
哎，有故事！
张婉霖听她这话，仿佛已经找到别的赚钱门路了，脱离了穷人阶级，这她必须要好好打探一番。
多一条赚钱的路子不是坏事。
“有什么赚钱的方法吗？带带姐妹我！”
小白接下来说的话，让张婉霖心如死灰，“没有啊。”
“那你怎么说你不是去年的穷人了？有什么赚钱的方法不要掖着藏着了，大大方方的噢。”
小白挠了挠头，“因为我是今年的穷人！”
张婉霖：我的母语是无语……
小白的话匣子一下就打开了，“我跟你说，我之前那个老板可真是太过分了。”
大白：“没错。”
小白：“你之前不是给了我们一人500大洋吗？那个老板竟然要抽我们每人200大洋。”
大白：“是的！”
张婉霖怒斥黑心老板，“这也太过分了吧，啥也没干，白得400大洋。”
小白接着说：“因为我们是通过那个黑心老板接到了你的单，所以他说要抽成，这我们也就忍了。”
大白：“嗯嗯！”
张婉霖一拍桌子，“这你们也忍得了？”
小白让她别太激动，听她慢慢把故事道来。
小白：“后来我们有了经验之后，陆陆续续接到了几个大单，那个黑心老板开始打起了歪主意，竟然要抽成80%。”
大白：“可恶。”
张婉霖催促她赶紧讲。
小白开启二倍速，“那我们肯定不同意啊，天杀的，累死累活最后到手只能喝一杯蜜雪冰城。”
大白：“抵制。”
“然后我们就跟那个黑心老板商量说，让他不要抽成那么多，谁知道那个黑心老板把脸一横，让我们能做就做，不能做就滚。”
大白：“ bingo！”
“这还不是最恶心的，最恶心的是，他竟然还想要潜规则……他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
大白：“起义。”
“于是我们就撂担子不干了，那天晚上黑心老板抄小路回家的时候，我们把他抽成了猪头，谁让他那么喜欢抽。”
大白：“爽！”
“然后我们两个合伙把他脱光，当然啦，内裤没有脱，扔进了猪圈里面，你别说，他那个猪头混进猪圈里面竟然毫无违和感。”
大白：“活该！”
张婉霖拍手叫好，这结局简直是大快人心，乳腺通畅了，“做得好！”
小白继续说：“故事还没讲完呢，后来这个黑心老板恢复了之后，得知是我们两个人搞的鬼，找到我们，要求我们赔偿他5万元。”
张婉霖认真倾听，时刻关注后续的发展，“然后呢？”
“我们同意了！”
张婉霖眉头紧锁，嘴巴张得大大的，“姐妹别怂啊，干他丫的。”
小白喝了口水润润嘴巴，“重头戏在后面呢，我们两个再一次把他抽成了猪头，那5万块钱就当是给他的医药费了。”
大白：“对头！”
肚脐眼感叹道：“你们的生活真踏马精彩！”
张婉霖拍拍胸脯保证，“你们放心好了，有事打我电话，大事帮不了，小事不想帮，但记住，有事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