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民警小哥哥很暖，让小佩妮放下了戒心。
这是接下来的一问一答，很顺利。
只是一旁的佩妮却死死的盯着小佩妮。
她在悔恨，恨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把事情说清楚。
为什么没有清晰的告诉那个华夏警察，有一个可怕的风衣人在追她，而且杀死了她的埃琳娜阿姨。
可她只是个十岁的小女孩，她又能知道什么呢？
当时，她除了害怕，除了听她阿姨的话，一直在逃跑，其他什么都没意识到。
甚至不知道她亲爱的埃琳娜阿姨已经再也见不到了。
“她这个情况好像有点复杂，我先去跟所长汇报一下。”
年轻警察皱着眉头说道。
老太太挥挥手，示意他赶紧去，而她却看着小佩妮心疼不已。
这么小一个姑娘，谁能想到是自己从河对岸游过来的，而且还有一个坏人在一直追她。
不一会，年轻警察带着一个四十多岁的老警察进来。
“这就是那姑娘吗？”老警察进门就问道，显然已经听了大致情况。
“老马啊，这姑娘太可怜了，你看要不就留咱们这儿吧！”
老太太有了收留小姑娘的念头。
“不成。”
老马一口回绝了，并且解释道：
“她是罗斯国人，法律上不能这么做。而且按照小姑娘自己说的，有个人一直在找她，并且不怀好意。”
“那咋办？让这么小一姑娘冻在外头。”老太太急了。
老马赶紧上前拍了拍她，继续说道：“王大姐，你咋还急了呢，先听我说完啊！”
“我的意思呢。我先把他的情况汇报上去，让上面跟罗斯国核实情况。
之后怎么办，咱说了也不算。至于这段期间，就让她先住在我们这里好了，反正这里地方大。
您看这样行不？”
老太太摇了摇头，瞥了老马一眼，说道：“不行，就你们一老一小俩光棍，怎么照顾得了这女娃娃。”
“王奶奶，那您说怎么办？”
年轻警察问道。
“这样，女娃呢就住在这里，但是我每天都来，我来照顾她。”老太太提议道。
年轻警官看了老马一眼，问道：“这。那您豆腐怎么办，不卖啦？”
“嗨，休息几天没事儿。也就是村里人照顾我，天天卖我豆腐。”
老太太一拍大腿，没给两人继续说话的机会，对他们吩咐道：
“就这么定了。
这样，老马你去烧锅热水，看这娃脏的，得好好洗洗。
小张你跟我去趟村长家。他们家孙女跟这女娃差不多大，给她要几件换洗的衣服去。”
“啊，哦，哦。”
被叫小张的年轻警察愣了愣，应了下来，又转头看了看老马。
见他点头同意了，这才出去取车去。
“小妞妞....”老太太顿了顿，想起了什么，又改口道：“小佩妮，你先在这里坐一会儿，我去给你找些换洗的衣服来。”
老太太跟小张离开后，就剩下老马跟小佩妮大眼瞪小眼了，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蹩脚得说了几句罗斯国的常用语。
这还是跟年轻的小张学的。
可能是发音过于奇怪，把小姑娘给逗乐了。
老警察不放心把小姑娘单独留在房间里，干脆带着她去厨房一起烧水。
佩妮一直在边上看着这一切，脸上的笑容充满了怀念，但眉宇之间却透露着抹不去的悲伤。
三天，如此幸福的日子，她只过了三天。
这三天她享受着三人无微不至的照顾，甚至让她短暂得没有去思念埃琳娜阿姨。
但是，那个晚上，穿着黑色风衣的人出现在了派出所的院子里。
佩妮也同样站在院子里看着风衣人，两人都没有动。
直到小张出来发现了他。
“哎，你谁丫？”
小张想过去凑近点看个清楚，但是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转身就往屋里跑，还大声喊道：“老马，拿枪。”
但是他没走几步就被风衣人的大手抓住了后颈，同样得被提了起来。
屋里的老马很警觉，因为前不久上面给他回了信息，虽然没有具体说什么，但意思很明确，这个小姑娘很重要，而且有境外势力在找她。
不过，上面已经派人赶过来了，并且今晚就能到，只是没想到敌人先到了。
屋里的灯光熄灭了。
月光下，老马能清晰得看到一个高大的风衣男仅凭一只手，就把小张提了起来。
“把小女孩交出来，不然我就捏死他。”风衣男冷冷得威胁道，用得一口流利的华夏语，不过听得出来，是个老外。
“我交人，你就会放过我们吗？”
老马在屋里问道。
他手里拿着枪，轻手轻脚得把小佩妮塞进了一个柜子里，还示意她不要出声。
“我可以不杀你。”
“好，那我出来了，你别动手。”
老马一边回着话，一边找着有利的视角。
“别出来！不用管我，不可以把小佩妮交给他！”
小张挣扎着喊道。
砰。
风衣男重重得将年轻的警察摔在了地上，让他说不出来话。
“你不讲信用。”老马看到这一幕，愤怒的吼道，举起手枪对准了院子里的风衣男。
“放心，他只是昏死了过去。”风衣男有恃无恐得说道，然后抬起一只脚踩在了小张头上。
“但是，你要是耍花样的话，就可看看到他的脑浆了。”
“砰。”
风衣男话音刚落，一声枪响，子弹准确得击中了他的胸膛。
“好胆。”
这一枪并没有伤到风衣男，反而激起了他的怒火。
老马看到这里，心中咯噔了一下：“有避弹衣？”
对方的位置几乎是绝佳的机会，小张没有挡在他面前，只要能一枪命中，几乎不会有危险。
所以老马果断选择了开枪，甚至选择了目标更大的胸口位置。
按理来说，哪怕有避弹衣，对方中枪之后也不应该能够站着不动才对。
他都已经准备好第二枪打头了，但是却被对方的表现吓住了。
直觉告诉他，第二枪不会奏效。
“住手，我来了。”
老马看到风衣人抬起了脚就要踩下去，赶紧举着手出来制止。
“这里是华夏。小女孩可以让你带走，但是你不可以在这里伤人，尤其是华夏的警察。”
“哼！”风衣男冷哼一声低头看着地上的年轻警察，用力得踩了下去。
“砰，砰。”
老马眼疾手快，连开两枪。
可是真如他之前预感的那样，子弹真的没有奏效。
一枪让对方偏头躲过，另一枪被他的手挡了下来。
子弹打在对方的皮手套上，却没有射穿他的手。
这一幕让从警这么多年的老马惊的差点枪都没拿稳。
“啊！”
地上的小张惨叫着醒了过来，他拱起了身抱着自己的大腿。
风衣男当着老马的面一脚踩断了年轻警察的一条腿。
“不急，你还有很多机会。”
这个神秘的男人再次抬起了他的腿，看向了老马。
“有种你就杀了我！”
地上的小张大叫着说道。
“嘴硬。”大脚再次落下。
砰砰砰。
老马见势不妙，连开枪。
与此同时，风衣男甩起风衣挡住了视线，然后一脚将地上的小张踢了过去。
一百多斤的身体飞来，老马根本接不住，直接被小张砸倒在地上。
甚至因为对方动作太快，有一枪打在了飞过来的小张身上。
老马艰难得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小张，他感觉自己的胸骨被撞断了，连呼吸都痛得不行。
可他此时更加关心小张，那一脚的力量根本不是人可以承受的，而且还中了他一枪。
“小张，小张。”
年轻警察没有任何反应，鲜血染红了他的身体。
“别喊了，没气了。”
风衣男走了过来，蹲下身，捡起了老马掉在地上的手枪对他说道：“那个女孩在哪儿？”
他没有将枪对准老马，而是对准了院子的某个角落，那里放着一堆过冬的木柴。
“不说？”
砰。
枪声响起，一个人影在柴火堆那里应声倒下，居然是已经回了家的王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