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还不想死，我好不容易才修炼到仙位境，我不能死！”
“放过我，放过我吧，我这条老命可以做牛做马，侍奉大人左右！”
“还有我徒弟，她现在还是处子之身，大人要是不嫌弃……”
“聒噪！死！”
五行困阵开始极速压缩，随即血雾喷洒，瞬间归于沉寂！
而那可以主宰普通人生死的神仙人物，此刻，也被秦牧歌所主宰。
一步向前，又生生停顿了下来，闫如玉眼中是两道美艳绝伦的身姿，一左一右。
更有一人拿出了手绢，正轻轻擦拭着秦牧歌的额头，姿态亲密。
“哥哥，累不累？”
“这，不费吹灰之力嘛。”
“以后这种事，直接让小蛟出来，一口吞了他们不就行了吗？”
……
危机已解，这次算是彻底的清除了往后的麻烦，舒家父子二人被抹除，风雷域王城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易主。
闫家，也会安定下来了。
司茶，动作娴熟，闫如玉内心平静，在其身旁的巧儿倒是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了。
自己这个大小姐朝思暮想之人，如今早已成婚，而且其老婆各个人中之凤，当听到秦牧歌的介绍时，更是惊掉了嘴巴。
一个是百宗排名第九，落星湖的传承圣女；一个是妖族联盟公主，天狐一脉的绝世佳人。
身份，背景，实力，当真是高的吓人。
即使身为普通人的她，也清楚二人所代表的势力，是何其的恐怖。
一个焱雷域王城，天位境都可以是座上宾了，但在落星湖和落霞山，恐怕连看守大门的资格都没有。
反而闫如玉在得知后，抛掉了不切实际的幻想，因为在当年她就清楚，二人绝非可能发展到那种地步。
九天繁星，那是仰望的存在。
“闫小姐，此番我们就不再打扰了，此次回焱雷域，我们还有要事要办。”
看出了闫如玉的心思，秦牧歌才说明了碧落和白晨曦的身份，作为玄修，本不该和普通人产生过多的牵绊。
因为单单是寿命落差这一点，也会留下无穷无尽的遗憾。
这面前的女子，也仅仅是他人生中的一位过客，或许多年过后，也会消失在他的记忆深处。
“秦大人，你曾救我三次于水火，按理说，小女子这条命都是你的，不过……”
“仙凡殊途，小女子也不敢奢求，还望以后有机会，秦大人再来王城做客。”
知书达礼，仪态大方。
闫如玉的表现也给碧落和白晨曦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有些气质，是与生俱来的，它不分仙凡。
“好，若有机会，定再来讨杯茶喝。”
“告辞。”
“曦儿，碧落姐，我们走吧。”
话落，带起细微的风声，此处亭榭，此刻哪还有三人的身影？仿佛亦如梦幻，至始至终都从未出现过一般。
清风小镇，人如潮涌。
声声叫卖，热闹非凡。
回到了熟悉的地方，回到了久别之地，回到了独自踏上旅程的起点。
还好，四爷家的酿酒坊还在，只不过十来年的光阴已过，四爷已然仙去，这是普通人的宿命，自然也是玄修的最终归宿。
哪怕是登临帝皇之境，也熬不过岁月的流逝，终将归于尘土。
这也是地府出现的原因，他们与鬼域达成阴谋，他们与鬼物签订契约，想通过鬼物之力，寻求突破自在境的契机。
为此，也让自身彻底成为鬼物的傀儡。
祸害无极，已有上万年之久。
长生，真有如此大的吸引力？
听完说书匠的故事，秦牧歌意兴阑珊，果然不是老山羊，就缺少了那番意味，只能带着碧落和白晨曦，回了清风山的草屋。
阔别十载，草屋依旧，篱笆院墙依旧，还有那小小的一方药田依旧。
除了老酒鬼经常光顾的躺椅，被风霜所破，失去了往日的风采。
“吱呀”一声，秦牧歌推开了院门，惊飞了几只山雀。入眼，尽是苍凉之色。
双手微微颤抖，双脚灌满沉重，一步一步，一步一步……
碧落和白晨曦跟在其身后，默不作声，因为她俩清楚，这里，承载了秦牧歌无忧无虑的童年。
那时，老酒鬼还在，整日斗嘴；
那时，白晨曦也在，嬉笑欢愉。
终是世事无常，终是曲终人散。
“老头子，我，回来了……”
带着明知不可能的期盼，双眸中全是泪花，那整日嬉皮笑脸的糟老头子，再也不会从堂屋中走出。
也不再会假装生气的说道：“臭小子，又偷偷跑去听书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哥哥……”
感受到秦牧歌的情绪，白晨曦将手放在他的掌心，想用自己的温软，让这男人少一些惆怅。
深吸一口气，强压着自己的情绪，秦牧歌拉扯着一张笑脸，说道：“没事的，就是有点想老头子了。”
“曦儿，陪姐姐走走。”
在白晨曦略显无知的目光中，碧落不由分说，带着她离开了这里。有时候，一个人不需要安慰，他仅仅需要静静。
收拾收拾心情，虽说此番回来，待的时间不会太久，但秦牧歌也准备，将这里再好好修葺一番。
老头子留下来的东西不多，除了万物之鼎，也就这方小天地了。
“千万不要试图进来，如果你体内的半页封天阵图和禁地的产生共鸣，一切都有可能功亏一篑！”
老酒鬼的告诫，至今还历历在目。
这也是他知道老酒鬼的处境后，也不敢进入禁地查看的原因。
封天阵图，一分为二，半页随老酒鬼一起，镇压着清风山，只不过千年时光已过，残缺的无上玄宝，再也不能通过自身的特性来恢复能量。
一旦秦牧歌进入禁地，镇压禁地的半页天书，就有可能脱离鬼域通道，想要和他身上的另外半页再次融合。
当年秦牧歌酒醉前往之时，还未涉及禁地深处，那时禁地通道也不曾爆发，因而没有触发意外。
如今，显然不同往昔。不然老酒鬼也不会特意叮嘱他此事。
悠悠一叹，望了望禁地的方向，一切只希望老酒鬼能够扛下来，或许还有再次相见的机会。
等碧落和白晨曦归来之时，秦牧歌已然将草屋翻新了一遍。
身为仙位境的巅峰强者，这普通人或许要数日才能完成的修缮工作，对他而言，再简单不过了。
看见秦牧歌的愁容已然消散，白晨曦一个飞扑，扑进他的怀中，讨好的说道：“曦儿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