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假叶孤城,尽管也是半步武圣级别的高手,剑法也很出众,甚至连叶孤城的天外飞仙都学会了一些精髓。
但跟真实的叶孤城相比,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
即使是最寻常的一剑,其实力也要远胜假叶孤城使用天外飞仙的好几倍。
“真是好剑法,叶兄果然是剑中翘楚。”
看到叶孤城这一剑后,高鸿志赞叹不已,同时右手已经握住了自己的血刀。
这是经过重新打造后的血刀,样子有点像绣春刀。
只不过它的刀身是鲜红色的。
所以,高鸿志依然管它叫血刀。
他的绣春刀只有一把,就是从明武宗那里得到的,一直在用养刀法呵护,平时是不会轻易出鞘的。
锵!
一声清晰悦耳的刀响,就像是能瞬间让人醒悟一样传来。
一道刀光出现,这光竟是血红色的。
不仅是刀身,连带刀光也都是同样的颜色。
这样的刀技令人感到极其怪异,明明向着一个方向攻击,但下一刻你会突然发现自己完全不知道它下一步会打向何处。
这给人一种十分矛盾却又有道理的感受。
接下来,叶孤城与高鸿志的武器快速碰撞起来。
二人交手的速度越来越快。
渐渐地,他们两个就像是两道不断闪现的身影。
又或者说,出现了几十个甚至几百个叶孤城和高鸿志的身影,没人知道哪些是真实哪些是幻象。
甚至所有身影可能都是真的,因为他们的出手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以至于制造出了这么多重影。
直到他们再次发动攻势时,前面的那些残像才逐渐消失。
此时无论是朝中的文臣武将还是武林同道,能够继续跟得上这两人交锋速度的人已经不到二十个!
当那许多重影慢慢消散的时候,大家才发现高鸿志与叶孤城之间竟然相距几十米,两人都站在原地不动,平静地看着彼此。
“冠军侯刚才使用的应该是锦衣卫现在练的那个《血刀经》里的招式吧?”
叶孤城问道。
“正是。” 高鸿志点头说,“没错,《血刀经》确实出自于血刀门。”
“那是血刀门的一种独特武功。”
“我曾经仔细研究过这部经典。”
“其中记载的《血刀经》的确很有特色,特别奇怪。”
“要说有多么深刻的话,倒也不尽然。”
“但是,你现在展示出来的这版《血刀经》,早已不同于最初的版本。”
“如果说原版只能算是一流功夫,那么到了你这里,它已跻身江湖顶尖刀法之列。”
叶孤城称赞道:“论及对刀法的理解,在整个武林当中恐怕都没有几个人可以和你比肩了。”
“谬赞了。”
听到这些话,高鸿志淡淡地笑了笑。
“绝对不是谬赞。”
“能把一本原本普普通通的绝学提升到这样高的水平。”
“让它达到顶级地位,更是把它修至完美境界。”
“在我看来,即使是像傅红雪或丁鹏那样的高手,在刀法上也可能略逊你一筹。”
叶孤城肃然说道。
闻言,不论是官场还是武林中的人都震惊了。
大家都没想到叶孤城会给高鸿志这么高的评价。
要知道,就算是着名的刀圣傅红雪或魔刀丁鹏,似乎也不是他的对手。
若是由别人这样说,或许还不太容易令人信服。
但这可是剑圣叶孤城亲自给出的意见,而且还处在对手的位置上。
这就很不一样了。
今天有那么多江湖人物都在见证着这一切,关于高鸿志的消息必定会在极短的时间内流传出去。
让大家都知道他在刀道上超越了包括刀圣傅红雪及魔刀丁鹏在内的众多高手。
毕竟,这份评价出自剑圣叶孤城之口。
对此,高鸿志只是微笑以对,没有再多说什么。
他觉得怎么说都不合适。
如果说得太谦虚了,人家可能会觉得他在假装;如果直接说出来,又怕惹得傅红雪和丁鹏不高兴来比试一番。
“冠军侯,你的刀法我已经领教过了。”
“我的剑法你也见到了。”
“那我们就该展示真本事了。”
叶孤城看着高鸿志,语气郑重地说:“接下来,我将使出天外飞仙这一招。”
“希望冠军侯你能挡住我的一剑。”
“我也正想看看叶兄的天外飞仙,这一招究竟有多完美,在你手中又是怎样的一种表现。”
听了叶孤城的话,高鸿志表情凝重起来,声音低沉有力地说。
“好,那我来了!”
说完这句话,叶孤城仿佛踩着空气跃起,转眼间就出现在半空中。
他手握长剑朝高鸿志攻去,大声喊道:“天外飞仙!”
这才算是真正的天外飞仙。
从空中直下,就像仙剑从天而降一样。
相比之前的假天外飞仙,这一次才是真正的版本。
这剑法带着一股仙气,宛如不属于人间的一般。
“神刀斩!”
高鸿志右手上的血刀突然爆发出一股极为可怕的气势,这就是神刀斩的气息。
他把这种强大的刀意融入自己的血刀中,砍出了几乎无懈可击、堪称极致的一刀。
此一刀如同借用了天地之力,展现了世间刀法的最高境界!
轰隆!
整个天空都似乎在颤动。
就像是在紫禁城里响起了震耳欲聋的雷声一般。
围观的人里,只有几个真正看清了这次交锋:剑魔独孤求败,不败顽童古三通,天山童姥巫行云,捕神刘独峰,剑圣独孤剑,还有剑神西门吹雪。
除此之外,内阁首辅刘希贤也是看得明白的一个。
即使像李循坏与东方不败这样不凡的高手,也看不清其中细节。
高鸿志与叶孤城落地之后,两人之间相隔仅数米远,不再是之前的数十米开外。
“冠军侯厉害,我是叶孤城,很佩服……”
“能死于真正的刀神之手,我没有遗憾……”
叶孤城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他手中的剑逐渐粉碎散落在地面上。
他的身体却开始从额头延伸到脚下裂开了一个细长的伤口。
人已经断成两截,但即使如此,他仍然紧紧握住剩下半个剑柄的手从未放松,体现了作为一位剑客的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