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办公室墙上，挂着一张巨大的远东资源分布图，伯力的铁矿、萨哈的油田、马家丹的金矿，用红色线条连接在一起，形成一张覆盖整个远东的资源网络。“总督的意思，是让资源流动起来。”张翰墨指着伯力的铁矿，“这里的铁矿石品位高，但缺乏深加工能力，我们计划建一座钢铁厂，用萨哈的煤炼钢，再通过海参崴的港口出口，形成产业链。”
瓦西里·佩特洛夫拿着矿样走进来，脸上带着兴奋：“张总，在伯力东北部发现了新的钴矿矿脉，储量保守估计能排进世界前三！”
张总的眼睛亮了。钴矿是高科技产业的命脉，以前远东的钴矿都以原材料低价出口，现在，杜泽的计划是在本地建提炼厂，把附加值牢牢攥在手里。“立刻组织勘探队，圈定保护区，我向总督府申请专项开发资金。”
集团的会议室里，每天都在开项目评审会。煤矿的清洁利用方案、铁矿的深加工计划、港口的物流优化模型……每一份方案都要经过环保、安全、经济三个部门的审核，最后由杜泽亲自拍板。
“这个金矿的开发方案不行。”杜泽在一份报告上打了叉，“离原始森林太近，露天开采会破坏生态，改成地下开采，成本增加的部分，集团从专项基金里补。”
“渔场的冷链物流，必须用北斗集团的设备。”他指着另一份报告，“国内的技术更成熟，能把损耗率降到5%以下，让渔民多赚点。”
张翰墨在一旁记录，忽然问：“总督，这么多项目同时铺开，资金会不会紧张？”
“资金不是问题。”杜泽递给他一份华商银行的授信协议，“华商银行已经批了五百亿卢布的开发贷款，年利率2%，期限二十年。”他看着窗外的伯力市区，新的起重机正在架设，工人们在新建的厂房前挂起了“远东崛起”的横幅，“我们要的不是一时的收益，是长久的掌控力。资源在手里，远东的话语权就在手里。”
杜泽在伯力待满一个月时，梅德罗夫递上了第一份月度报告。报表显示，资源管控措施实施后，伯力的财政收入同比增长了40%，其中矿业税收增长65%，港口关税增长38%，渔场的生态捕捞虽然产量下降，但单价提高了两倍，渔民的实际收入反而增加了。
“联邦政府那边有反应吗？”杜泽翻到最后一页，那里记录着给莫思科的汇款凭证——20%的收益一分不少，还附带了详细的支出明细。
“莫思科发来了嘉奖电，说伯力为远东资源管理提供了范本。”梅德罗夫笑着说，“他们不知道，这只是您布局的第一步。”
杜泽没说话，只是拿起电话，拨通了海参崴的号码：“让华商银行给伯力拨一笔款，用于修建连接矿区和港口的铁路，再建两所职业技术学校，培养矿业和渔业的技术工人。”
放下电话，他对梅德罗夫说：“我给州政府的百分之四十的基建资金，一定要用在民生上。修路、办学、建医院，让老百姓看到实实在在的好处，他们才会支持我们的政策。”
梅德罗夫点头：“已经规划了，用这笔钱在唐人街先建一座中鹅双语学校，解决华人孩子的上学问题；再在矿区建两所医院，引进华夏国的医疗团队。”
傍晚，杜泽和梅德罗夫沿着阿穆尔河散步。夕阳把河水染成金色，渔民们正驾驶着新的环保渔船归来，船舱里的鱼跳跃着，闪着银光。岸边的广场上，华人商户和鹅国邻居一起跳着舞，孩子们举着风车奔跑，笑声像河水一样清澈。
“您看，”梅德罗夫指着这一幕，“这才是伯力该有的样子。”
杜泽望着远处正在建设的钢铁厂，塔吊的灯光在暮色中闪烁，像一颗正在升起的星。他知道，资源管控的背后，不仅是利益的分配，更是人心的凝聚。当联邦拿到稳定的税收，州政府有了发展的资金，老百姓过上了踏实的日子，总督府的掌控力，才会像阿穆尔河的根基一样，深不可摧。
离开伯力的前一天，杜泽出席了远东资源开发集团的揭牌仪式。当红色的幕布落下，金色的集团徽记在阳光下闪耀时，礼炮齐鸣，惊醒了林子里的飞鸟。梅德罗夫在致辞中说：“伯力的资源，属于每一个热爱这片土地的人。”
杜泽站在人群中，看着瓦西里·佩特洛夫和华人矿业专家握手，看着渔民代表和集团负责人拥抱，忽然觉得，比掌控资源更重要的，是让资源成为连接人心的纽带。
直升机起飞时，杜泽最后看了一眼伯力。这座曾被黑帮和腐败侵蚀的城市，正在资源的重新布局中焕发新生。他知道，这只是开始，远东的版图上，还有更多的资源等待整合，更多的规矩等待建立，这里可是远东最重要的城市，一定要利用起来这个优势。
刚回到海参崴分总督府，他就给杜勇打去了电话，让他带着张辉，张强先去伯力考察一番，看看怎么能把伯力的企业都掌握在北斗控股集团的手中。然后再来找自己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