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的唐艺茹倒是很震惊，“签子怎么大差不差了？都没啥用啊签子。”
沈凝栎也露出很疑惑的表情，“签子怎么不能用了？”
“它不是就只能拿来算算对战成功率吗？这个东西法力差距，我们自己也能判断，我平常都没用过它。”
唐艺茹露出很不相信的神色看着沈凝栎，后者轻抚着额头，微微叹气。
“你不知道可以通过对话问签子的吗？”沈凝栎无奈的问唐艺茹。
唐艺茹一脸懵逼，很显然不知道。
“签子最开始确实只能判断后续事情的发展会进展如何，但只要施法者法力上来了，是可以通过对话问签子问题的。你现在是什么级别的除魔师。”
沈凝栎盯着唐艺茹，后者迷迷糊糊的，“高......高级除魔师。”
“那还说啥？那你就可以问他问题了呀！虽然签子不能给你一个准确回答，但至少能确定一个范围的。”
沈凝栎真是操碎了心，无奈的摇摇头。唐艺茹也好像打开了一块新大陆，手足无措。
“沈老师真厉害，懂得真多。”高毅琛毫不吝啬夸奖，沈凝栎也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
“才女嗷才女。”沈凝栎尴尬的自夸。
唐艺茹半信半疑的将签子召唤出来，就是一个很简单的木签。
在施法后三秒内，上面会显示出大吉、中吉、小吉、小凶、大凶五种答案，刚开始除魔生涯时是被唐艺茹用来判断双方实力差距的。
但随着资历的增长，也不再需要签子去判断，唐艺茹也差不多四五年没用了。
“我该问什么啊？”唐艺茹求救般看着沈凝栎。
「啊这些妹妹，怎么还不明白？」沈凝栎无奈走到唐艺茹旁边。
“问它，秘册是被除魔师偷走的吗？”沈凝栎面无表情的看着木签。
“鄢家秘册是被除魔师偷走的吗？”唐艺茹试探性的问签子。
木签冒了个小烟儿，出现了中吉。
“这是什么意思？”宁晖凑着脑袋问。
“就说明是除魔师偷走的，但还有帮凶。”沈凝栎一针见血，在场的人都有点佩服她。
“那接下来呢？”唐艺茹清澈的眼神看着沈凝栎，她完全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问它帮凶是不是魔物。”
“偷走鄢家秘册的除魔师的帮凶是魔物吗？”
随着又一股小烟儿，木签上出现了大吉。
众人都心头一紧，齐刷刷看向沈凝栎，等待她下一个问题。
“问它，鄢家秘册被偷是因为想破解夜长老的结界吗？”
问题一出，众人也不得捏起一把汗，这可是关乎两个除魔学院结界的问题。
“鄢家秘册被盗是因为偷盗者想破解夜长老的结界吗？”
在烟儿冒起来的过程里，众人的眼睛都没有离开木签半分。
木签上，赫然出现了大吉。
众人都震惊了，话语声此起彼伏。
白知许震了震拐杖，“够了，安静！继续吧，沈老师。”
沈凝栎点点头，“问它秘册现在还在龙城吗。”
“鄢家秘册现在还在龙城吗？”
大吉。看来被偷走的人首先要攻克的是龙院的结界。
“看来，我们是第一个目标啊～”萧涵煦笑着，但丝毫没在慌的。
“继续问，问它，偷秘册的除魔师是不是除魔学院的人。”
沈凝栎此话一出，全场都安静了。
“你怀疑，除魔学院内部的除魔师？”杜锐渊不解的询问沈凝栎。
沈凝栎点点头，“我的直觉是这么告诉我的。”
“偷鄢家秘册的除魔师是不是除魔学院的人？”
随着唐艺茹的发问，木签上出现了大吉二字。
众人一下子就像把水加到热油中，一下子炸开。
“怎么可能？也就是说我们内部有和魔物串通的？”宁晖抱着头，眼神迷离。
“嘁！我早就猜到了。”唐宇霖皱起眉头，很是烦躁。
沈凝栎瘪瘪嘴，回到自己的位置。
“干嘛？怎么不继续算了？”杜锐渊站起来质问沈凝栎。
“因为算不了了啊。”沈凝栎很平淡的回复他。
杜锐渊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沈凝栎在说什么。
“签子一个月只能算五次。”唐艺茹替沈凝栎回答杜锐渊的问题。
她带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眼神看着沈凝栎，她没想到，沈凝栎连一个月只能开五次签都知道。
“我去！你连这个都知道？”杜锐渊歪着嘴看着沈凝栎。
沈凝栎点点头，“我知道啊。”
“你到底是什么人？”杜锐渊眼神中满是怀疑。
鄢易夜指定了一个亡灵当老师的事凤院那边也知道，大家都不明白这个亡灵何德何能，让夜长老亲自指定。
沈凝栎不是很想回答，高毅琛却在一旁笑出了声。
“她是才女。”高毅琛看着杜锐渊，替沈凝栎摆脱困境。
沈凝栎对着高毅琛竖起了大拇指。萧涵煦看着互动颇多的二人，轻笑了一声。
“那接下来怎么办？”凤院的另一位导师祝由奈问白知许。
“既然除魔学院里有偷秘册的人，那就我们自己先封闭调查。”白知许表情很难看，他没想到小偷竟然就在除魔学院里。
“但是这个除魔学院的除魔师里，范围也太大了吧。老师、学生、就连鹰使也算在里面的话......该怎么排查呢？”杜锐渊沉思着。
“我不愿意相信我亲爱的学生里有人跟魔物勾结，我还是先调查老师们吧。”萧涵煦瘪瘪嘴，疼爱的看着龙院的学生们。
高毅琛无奈的摇摇头，“你就是怕调查学生麻烦吧？”
萧涵煦马上转头看向高毅琛，“第一个就调查你，把你七大姑八大姨都调查得清清楚楚！”
高毅琛显然有点“受宠若惊”，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真是群笨蛋。」沈凝栎挂着职业假笑看着焦头烂额的众人。
“好了，各自展开搜查吧。”白知许吩咐下去之后，便离开了会议室。
“查你查你！”萧涵煦用一根手指头戳着高毅琛的脸。
高毅琛一脸无语，一点也不想陪萧涵煦玩。
龙院和凤院的调查是暂时分开的，先自查再互查。
沈凝栎指了指陈乐菱，“乐菱，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