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鼻子有眼的，瞧着举止也得体，宋凤羽满意地点头。
现在只要她女儿能选夫，什么样的都行，只要她乐意。
“继续吧。”她牵着女儿的手过去坐下，面带笑意。
看来女儿终于是想通了，那趁今日给她多选几个，也好早日诞下子嗣，开枝散叶。
“母凰，不用，已经选好了。”宋云枝急忙道。
宋凤羽瞬间愣住，“你就选一个？不成，今日至少选三十个！”
宋云枝：“？！！”
宋凤羽有些不满地看向林砚知。
这林小公子容貌是好，但是身形较为纤瘦，能不能生还是个问题。
更别提生女儿了。
她也是好不容易才得宋云枝这么一个女儿。
必须得多选点，不然她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小孙女？
“你们有什么才艺，快快展示出来。”宋凤羽语气威严道，示意许尚宫一一记下。
宋云枝头疼，母凰自从传位给她后，就很少管朝廷的事了。
但是这选妃的事，却是每次都要问上几句，今天开了选人的口子，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见宋云枝闭上眼睛，宋凤羽伸手拍拍她的手，慈眉善目道：“都是好儿郎，你多瞧瞧。”
“嗯，儿臣瞧着呢。”她点头，心中却觉得不如多批两道折子来的痛快。
一天悄然过去，只要是看着没什么毛病的，宋凤羽都让许尚宫留下了。
宋云枝一开始还推拒，到后头口水都说干了，索性不吭声了。
实在是人数太多了，三天都不一定看得完，她声音都说哑了，等下还要回去和大臣们商议朝事。
“今晚就去后宫去。”回了宫殿，宋凤羽一脸认真道。
“母凰，儿臣今日还有许多折子未批......”
“他们一个个都长得跟花朵儿似的，你舍得让他们一个个凄凉老去？折子明日批也不迟，宠幸后宫才是正事。”
见宋云枝神情恹恹，宋凤羽无奈道：“至少凤君还是要选出来的，谁要是第一个生出小皇女，谁就当。”
她伸手拍拍宋云枝的肩，“母凰相信你，若是不懂，可以让徐姑姑教你。”
“......”
“女帝陛下，翻牌子了。”宫人将玉牌呈上来。
宋云枝随便翻了一个，摆手示意对方退下。
宋凤羽见此，放下心来，声音温和道：“你日后就能理解母凰的苦心了。”
“谢谢母凰。”
“嗯，本尊乏了，就先回去了。”
“恭送母凰。”
宋云枝转身回去继续批折子，等到随侍的宫人提醒，才知道侍寝的人送过来了。
她继续批折子，到了时间，让人赏了东西过去，之后遣人把人送回去。
林砚知安稳地度过了一日。
现在所有人都没有封号，所以就按照母家的地位暂时分了宫殿住。
他被分到了芳兰殿的偏殿，主殿住的是尚书大人家的小公子孙舒华，地位比他高上一大截。
“林公子在吗？”孙舒华身边的书童在外面喊道，“我们公子让你过去一趟。”
“已经歇下了，容我整理一下衣冠。”林砚知出声道。
虽是不愿意去，但是刚入宫，不好得罪人。
后宅的争斗他见过，后宫只怕是更加剧烈。
听说今日太尊陛下足足选了三十位入宫，他每一步都不能错，不然前方就是万丈悬崖。
书童一直在外面等，看到他出来，脸色才好些，“林公子跟小的来吧。”
“嗯，有劳。”他声音温和道，神态谦逊。
孙舒华想到今日自己不是第一个被选上的，就有些郁郁，但是听说女帝陛下翻了他人的牌子，又不免幸灾乐祸起来。
看来这林砚知也不是很得陛下青睐，这么快就被忘记了。
“孙公子。”林砚知走进来，温和有礼地喊道。
“坐吧，我原以为陛下今夜会去寻你，刚才听人来报，大抵是我想错了。”他半讥讽半高兴道。
林砚知沉默，低声道：“是孙公子高看我了。”
“这是我家中带来的茶，林公子可否赏脸？”
“多谢。”林砚知端起茶杯放到鼻子边细嗅。
浓郁的茶香中带着一丝别样的气味，他眸光微暗，作势抿了一口。
见他喝了，孙舒华勾起唇，“如何？”
“好茶。”林砚知放下茶，起身道，“夜深了，就不久坐了。”
孙舒华扭头吩咐道：“去送送林公子。”
书童立马点头应下：“是。”
夜半，芳兰殿的林小公子突然喊肚子疼，许尚宫得到消息，连忙去喊太医。
宋云枝听宫人来报，折子都不批了，连忙过去。
“回女帝陛下，林公子只是傍晚吃多了柿子，柿子寒凉，这才腹痛难忍。”
“没有其他原因？”宋云枝神情严肃道。
太医摇头，“林公子身子较弱，日后还是少食寒凉之物为好。”
林砚知靠在床头，垂眸看着坐在床边的宋云枝。
她还是白日的衣着，想来还未来得及宠幸旁人。
听完太医的话，宋云枝摆手示意所有人退下。
林砚知看向她的手，纤细修长，指腹上还沾着一丝墨痕。
他眼睫轻颤，缓慢伸出手将她的手握住，拿起自己的帕子给她轻轻擦拭。
宋云枝微怔，扭头看向他。
察觉到宋云枝没有生气，他低下头，轻轻勾住她的手指，仔细地给她擦好。
宋云枝不自觉地笑了起来，“你好大的胆子。”
林砚知浑身一颤，立马在床上跪下，“女帝陛下恕罪。”
“孤没说要治你的罪，快起来。”宋云枝朝他伸出手。
林砚知仰头看了她一眼，稍稍有些矜持地将手递过去，又立马低下头，“谢陛下。”
在床头靠好，他继续盯着她的手看。
宋云枝只知道他是个黑化小反派，多余的倒是没有很了解。
不过他这乖乖的模样，倒是很让她欢喜。
当然，如果他不黑就更好了。
“今夜被吓坏了吧？”她努力找话题道。
聊得正正好，面前的人突然朝她怀里扑来，搂住了她的腰，“有陛下在，臣侍不怕。”
他身子微微颤抖，眼尾噙上一滴泪。
他这是不害怕的样子吗？
宋云枝身形顿了下，随即抬手抚上他的脑袋，“嗯，孤在，不怕了。”
“女帝陛下，夜深了。”许尚宫在外面轻声提醒道。
宋云枝还没吭声，林砚知不动声色地收紧手臂，脑袋在她怀里轻蹭，轻声道：“陛下要走了吗？”
酥酥麻麻的滋味在身上蔓延开来，宋云枝低头看着怀里黑黢黢的脑袋，一头青丝随意慵懒地垂落，大部分落在她玄金色的凰袍上。
许尚宫迟迟未见人出来，心中有了猜想，低声道：“女帝陛下，外面下雨了。”
“孤今夜在此留宿。”
“是。”
女帝陛下自是不能住在这狭小的偏殿中，许尚宫立马吩咐人将平日男妃们专门用来给女帝侍寝的宫殿收拾好，请女帝陛下移驾。
林砚知没想到女帝陛下会突然留宿，眼底划过一抹光亮，很快镇定下来，从她怀里退出来。
十月的夜晚颇为寒凉，怀里的温度消失，宋云枝目光平静地扫向林砚知。
就不抱了？
“林公子，还请沐浴更衣。”许尚宫在外面提醒道。
男妃们侍寝，必须要让人检查好，免得携带暗器伤了陛下凰体。
林砚知抬头看了一眼宋云枝，见她没有反驳，恭敬地行礼下床。
宋云枝抬手揉了揉眉心，劳碌了一天，晚上还要努力耕耘，真不知道母凰以前是怎么熬过来的。
难怪年纪轻轻就退位给她，说什么都不肯干政了。
芳兰殿。
孙舒华神色焦急地来回走动着，看到书童回来，连忙低声问道：“如何，可查到了本公子头上？”
“公子放心，太医说林公子是食多了柿子，这才闹得肚子疼，跟我们没关系。”
孙舒华顿时松了口气，“我就说，一点点而已，怎么可能有这么大反应。”
“没有查出其他的吧？”他不放心地问道。
书童摇头，“公子放宽心，小的只放了一点点量，太医也是查不出来的。”
“嗯，那女帝陛下呢，是不是回去了？”
“女帝陛下她，宣了林小公子侍寝。”
“什么！？”孙舒华两眼一黑，气得手指有些抖，“他怎么有这么好的运气，不是肚子疼吗，还能侍寝？”
书童沉默不语。
孙舒华瞬间回过神，笑得有些冷，“他可真是好手段。”
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官家的儿子，竟然越过了后宫所有人去。
“我倒是要看看他能张扬多久。”他镇定地抿了口茶，目光落在茶杯上。
能侍寝又如何，他不会让他怀上的。
寝殿，林砚知被太监们用锦布包裹成一条，送到了床榻上。
“女帝陛下，林公子送过来了。”徐姑姑在外面恭敬地说道。
宋云枝放下手里的折子，看着烛火下男子晕着暖光的白皙肌肤。
一张脸清雅隽秀，此时薄唇紧抿，闭着眼睛，稠密浓黑的长睫轻轻颤动。
墨发如瀑，铺开在身下。
他身上还带着花香，淡淡的，倒是不让人厌烦。
等了半晌都没有等到宋云枝过来，林砚知缓慢睁开眼，黑白分明的眸子望过去，“女帝陛下。”
刚刚沐浴时，老太监跟他说过规矩，不可以随意动作，更不能随意发出不该有的声音，只能跟着女帝陛下的动作和要求来，否则便是大不敬。
但是他现在手脚都被裹得有些发麻了。
宋云枝也是第一次走流程，伸手扯住锦布的一角，轻轻一扯。
巧力让林砚知瞬间往床下滚去，他立马闭上眼睛，抿紧唇不让自己惊呼出声。
“不怕摔？”宋云枝伸手把他捞回来，眼底不自觉地含上笑意。
他怎么跟个呆呆的笨鸟似的，小闷葫芦。
双手的束缚解开，林砚知大着胆子抱住她的腰，“臣侍不怕，有陛下在。”
宋云枝现下只穿了一件半透明的银丝纱，感受到男子身上滚烫的温度，不由地垂眸看过来。
那群太监也真是的，不知道给人穿件衣裳。
真真是白亮到刺眼，让人想摸。
将锦被扯过来给人盖上，她手指落在他红透的耳廓上，“孤一直在，睡吧。”
林砚知一愣，手臂僵住，“陛下？”
“嗯？”
“是不是臣侍哪里没做好，让陛下失望了？”
“为何这么说？”
“陛下不宠幸臣侍......”他声音微微带着哽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宋云枝神情一顿，轻轻揉着他的耳朵，“你身子不适，孤想等你身子利索了再说。”
等他身子好，她还不知道去宠幸谁了。
放在面前的机会再不抓住，他明日就能被其他人给撕了。
“臣侍可以。”他哑声道，指尖触到她的手指，便迅速勾住，“求陛下怜惜。”
他简直是......
宋云枝听得心头莫名火热，她就没见过像他胆子这么大的。
勾她的手指，还求她怜惜。
这是在勾她的心。
“那孤......来了。”她轻咳一声，像个无头苍蝇似地擦过他的唇。
林砚知心口骤跳，蓦地扣紧她的手，白皙的脸庞顿红。
“别怕。”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想她也是博览群书，徐姑姑给的那些册子，她还是看过一些。
宋云枝胸有成竹，翻身覆过去亲他。
林砚知感觉自己快不能呼吸了，所有的思绪都集中在女帝陛下亲吻的地方。
脸颊，鼻梁，还有他的唇。
一寸寸往下。
他咬紧牙关，骨节分明的手指抓紧床褥，努力不让自己吭声。
宋云枝感觉他快变成一块硬石头了，全身都是绷紧的状态，也不吭声，就一味地憋着。
不像是欢好，更像是在受刑。
她胡乱在他脸上亲了亲，重新在旁边躺下，伸手将人抱紧。
没准备好还让她来，她也没准备好。
“陛下？”林砚知缓过神来，面红耳赤地看向她。
宋云枝摸了摸他的脸，“下回吧，孤今夜有些累。”
她刚才那般兴奋，显然不是累的，更大的可能是自己扫兴了。
林砚知有些紧张，大着胆子伸手抱过去，仰头亲上女帝陛下的脖颈，声音清哑，“臣侍给陛下按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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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想写女尊，但是女尊世界的各种称呼一窍不通啊，查了好久都没有详细具体的，五花八门奇奇怪怪的好多，有没有人可以救我狗命，脑袋要打脑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