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竞白赶中午回到了病房,当餐盒打开后,除了孟京,林幼意和黎帆都愣住了。
林幼意惊讶的说道:“你跑去哪买的啊?”
这么大块的红烧肉,除了新宁村,还能是哪?
“竞哥,你真是的......”黎帆的话没说下去,说不感动是假的,一个人被放在心上是具象化的,
“还热着,吃饭吧。”穆竞白说着将餐盒都打开。
桌上有鱼有肉,都是大锅炖的,香味浓郁。
穆竞白刚夹了一块肉到黎帆碗里,床上的宝宝就醒了,小的先醒了。
穆竞白赶忙过去将儿子抱起来,免得把大的吵醒,结果大的也醒了了,立刻哭了起来。
林幼意刚放下筷子,就见陆南驰拎着餐盒进来,他将餐盒放在柜子上,示意林幼意他去就行。
陆南驰抱起孩子,等了一会儿,感觉纸尿裤热乎乎的,才将儿子放下,从旁边拿了纸尿裤熟练换上。
然后又帮小的换上。
孩子醒了就得玩一会儿,躺着是不行的,两个男人抱着孩子,靠在远离空调出风口的地方哄娃。
“幼意,你别光吃,把餐盒打开,我拿了虾过来。”陆南驰嘱咐。
“晓得啦!”林幼意起身,将陆南驰拎过来的餐盒打开端上桌。
护士进来时,就见两个男人抱着娃站在一边,三个女人围在一起大吃大喝,忍不住一笑,对产妇说:“吃完饭记得测体温。”说着将体温计放在床头的抽屉柜里。
黎帆说好,然后将一大块红烧肉放进口中,护士忍不住提醒道:“尽量别太油腻了。”
黎帆只想快点吃完,去替换穆竞白,林幼意笑道:“别急,饿不着他俩,晚一会能咋地?”
穆竞白提醒:“别急,我不饿,你再剥点虾吃。”
等女人们吃好了,两个男人才上桌。
林幼意一只虾都没剥,等陆南驰吃饭的时候,就坐在他身后的床上,抱着孩子等着他投喂。
孟京还怀着孕,黎帆让她回去休息。
孟京说等收拾完桌子再走。
林幼意直接给她赶走了,说这不是有俩劳工么。
宋季铭带着纪云佳来的时候,就见陆南驰和穆竞白在收拾桌子。
床上躺着两个女人,两张病床,一边躺一个,身边各有一个小宝宝。
两个女人不知在聊什么,笑得前仰后合。
黎帆说:“幼意姐,你别说了,我笑得肚子疼。”
“还不是都怪你,这下我的娃娃亲算是泡汤了。”
“我还没咋地,你南哥先跳着脚的崩溃了。”
“他说让我饶了他,哈哈......”
“竞哥,南哥。”宋季铭。
沉浸式收拾桌子的两个男人一抬头,见是宋季铭两口子。
穆竞白放下手中的餐盒,说:“你俩来了,快坐吧。”
纪云佳叫了人,将礼品放在一旁桌上,说:“原来今天两个小宝宝都在啊,早知这样,我上午就让季铭带我来了。”
黎帆坐起身,让纪云佳坐下。
纪云佳忙说:“嫂子,你躺着别动。”
“不碍事。”黎帆笑说。
林幼意在床上盘起腿,说:“云佳坐这。”
纪云佳说完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说:“相差三个月区别好大啊!”
宋季铭跟过来说:“幼意姐,只听说有饭搭子,还有生娃搭子?住一个小区还不行,还追到病房来?”
林幼意笑说:“季铭,今天我看在云佳的面子上,不跟你计较,再敢蛐蛐我,晚上我就让银临去收拾你,他媳妇吃了我的虾,现在我可是指哪打哪,想拷谁都行。”
纪云佳笑道:“幼意姐你快给他拷走吧,在里面好好改造一下,要不这个嘴就是天天欠欠的。”
宋季铭是个营业高手,一揽纪云佳的肩膀,说:“云佳,咱俩才是一家的。”
纪云佳身体僵了一下,才笑说:“你要谨记嫂子们的教导,别天天没大没小的。”
林幼意说:“你们有计划吗?咱们可以做生娃搭子。”
“你这不才生完?”宋季铭说。
“我可以生二胎啊,就为了跟云佳做搭子。”
宋季铭看向陆南驰,笑道:“南哥,我可当真了。”
正月里宋季铭的不情愿他是知道的,陆南驰擦了擦手上的水渍,他看了看宋季铭,说:“你们怀上我们就要。”
宋季铭不动声色的一笑:“我们天天要着呢,就是没有。”
陆南驰说:“那我就等你们的好消息了。”
“好的,毕竟我家里也盼着呢。”
“燕清阿姨肯定会夸你懂事的。”
两人打了几句机锋,纪云佳跟两个嫂子也不熟,待了一会儿就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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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车上,纪云佳说:“我看到竞哥,就有压迫感。”
宋季铭一笑,说:“我也怕他。”
“黎帆嫂子看着......好小。”
宋季铭笑问:“你想说什么?竞哥贪图美色,二婚娶小娇妻?”
“我没这么说。”纪云佳不承认。
宋季铭想了一下,说:“你俩差不多大吧。”
“可她看着比我小。”
“可能是长相问题。”宋季铭说。
“我那个前嫂子...”宋季铭斟酌了一下用词,道:“不是过日子人。”
“这个嫂子是竞哥资助的学生,亲自教导的,我们认识好些年了,是个很纯粹的人。”
亲自教导?
纪云佳有点惊讶,这是什么操作?
一股禁忌感油然而生。
这在网上叫什么来着?
哦,好像是叫养成系。
红灯。
宋季铭见纪云佳不说话,扭头看了她一眼,结果......
“你这是什么表情?”
纪云佳忍住要翘起的嘴角,说:“听着还挺好磕的。”
宋季铭想起过年那次陆景和程淮宁蛐蛐穆竞白,事后又说给他听,他说你俩真勇,在桌上也不怕被竞哥发现。
宋季铭把什么“领导与纯洁下属”,“冷酷处长与柔弱小娇妻”说给纪云佳听,惹得纪云佳笑得不能自已。
她很难想象穆竞白那种气场强大,不苟言笑的男人,会娶那么娇软可爱的妻子,她觉得只有那种样样都行,在官场或商场同样呼风唤雨的的女人才能入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