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暗示……我是一号天地的？”下位黎雨一脸茫然，“我不还没死吗？”
“是的，所以，不存在梨雨就该死这种说法。”守关敬缘郑重点头，“请珍惜自己噢。”
下位黎雨质问：“骗人……别的不说，既然大家都平等，那为什么巫女敬缘的法力明显高出那三个一大截？”
“一号天地，是三千世界里最先结果的天地。最先经历惨剧洗礼的敬缘，因为要担起指引的责任，会得到额外的力量。”
守关敬缘介绍，
“你没发现吗，一号梨欣和一号梨雨能在人世外存在，这是其他天地的两姐妹做不到的。”
“别吵，我捋捋……”
下位黎雨的脑子跟不上了，
“一号敬缘是巫女，零号敬缘是巫女，一等于零，上位梨雨……就是我自己？我处于一种死亡和存活的叠加态？”
守关敬缘看了看旁边的芦苇丛，里面似乎有些骚动，她便朝那里悄悄嘘了一声。
“不可能啊？一个人怎么会在物理层面上死了还活着……”下位黎雨皱眉，朝她质问，“你哪里听来的这理论？”
“我本来就知道噢。”守关敬缘得意地说，“你用法力召唤出我时，我就有这潜能了。”
“当初我念祈祷诗……”下位黎雨一下子想起那个遥远的傍晚，“你就出现了，说是奉我那个零号、也就是一号天地的敬缘之命、过来陪我的……”
“呃啊！你——你是巫女派来的卧底？！”
“以冥河为证，我不是。”守关敬缘将手掌轻轻放在胸前，“我是你的人，这一点千真万确噢，只是中间有些出入。”
“呃……你到底什么意思……一号天地又是什么东西……”下位黎雨顿感头痛，“好烦……我记不起来……”
“抱歉，我可能一下子说太多了。”守关敬缘忙过去安慰，“但是你现在必须开始思考这个，想累了就歇会儿吧，正好这里就有一张床。”
“我死了……但我还没死。”下位黎雨迷糊地说着，摸向了旁边的芦苇床，“不行了，我必须躺会儿……”
守关敬缘淡淡一笑：“晚安，稍后见。”
等下位黎雨昏昏沉沉睡去，三个早期敬缘从芦苇荡里悄悄钻出来，站在了守关敬缘旁边。
“雨妹每次思考这个问题就会头晕吗……”三姐一脸惊奇地打量着下位黎雨，“这里面可能有一层屏障挡着……”
“说实话，我不明白。”四姐似乎有些烦躁，“喂，你可别误导她，我知道巫女敬缘很强，但她不是一号敬缘吧？”
“初次见面时巫女跟我说过，一号另有其人噢。”二姐马上附和道，“她不是一号大姐，她是……唔……”
“她是我那个四号天地最终的谜题。”四姐插嘴，“巫女敬缘是谁？这个问题当时就击溃了下位黎雨，我也答不上来。”
“我没有误导雨妹噢，我没有对‘巫女敬缘即是一号敬缘’这句话进行作证。”
守关敬缘顿了顿，又补充，
“至于一号天地是不是零号天地嘛……我可以跟你们说‘是’。”
“我还是不明白。”四姐看了看床上的黎雨，“她俩怎么会是同一个人？”
“黎雨幸存，敬缘也可能幸存的天地……”三姐若有所思。
“不过，比起讨论这个，”二姐忽然提问，“雨妹刚做完题，怎么又突然说这种事情把她绕晕？让她休息休息吧。”
“雨妹需要提前预习。”守关敬缘收敛表情，“我有预感，上位梨欣要学成归来了，她出的提示会跟这个息息相关。”
“你又知道？”四姐纳闷。
“嘿嘿～”守关敬缘变换表情根本不费力。
“缘啊，”三姐忽然提问，“你到底是谁呢？你若只是下位黎雨召唤出来的侍从，知道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噢。”
“唔……”守关敬缘夸张地思考，“或许，你们可以用这个出一道谜题，考考下位黎雨！”
“我就知道她会卖关子噢。”四姐用手指夹出一朵纸花，“或许我对你还是太客气了。”
“动手解决不了问题……！”守关敬缘立刻示弱。
“其实我能想到些提示。”
三姐打圆场，
“缘说，她的力量源于一号的我们，也就是大姐；同时，巫女很可能在最初的天地就存在了，但巫女不是大姐。”
二姐开始思考：“每个天地都只有一个对应的敬缘，一二三四五都有了确切的人选……”
“那不就多出来两个吗……？”四姐隐隐觉得不妙，“巫女缘姐和这个家伙对应哪儿？难道还有什么甲天地乙天地？”
“以冥河为证，不可能。”守关敬缘忽然说，“正如我摊牌下位黎雨来自一号天地，我们目前只接触了这五个天地。”
“还有噢！”三姐灵光一闪，“巫女曾经怒斥缘是冒牌货，下位黎雨也将缘当作巫女的替代品，她俩也许是平级的存在！”
“她？和巫女缘姐平级？”
四姐的眼睛先跌为敬，
“巫女可是能教我许多法术的老师，这家伙弱不禁风的，怎么能是平级？！”
“喂……！”守关敬缘嘟囔，“你好刻薄……！”
“但是，她能使用冥河之力啊。”三姐指出，“我们之前跟下位黎雨切磋时用不了冥河之力，但她轻易就能用。”
四姐倒哑口无言了。
“真的吗？”二姐看向守关敬缘，饶有兴趣地问，“你用冥河作证一句假话试试？”
守关敬缘不大乐意：“真的……要这么做？”
“来嘛，让我们对我的推论心服口服！”三姐怂恿，“你要是受伤了，我来照顾你！”
“呃呜……”守关敬缘长叹，“那我要是真的被雷劈傻了，你得负责噢。”
三人默契地退后了两步。
为了确保能给她负责到位，在她被雷劈时离远点很合理吧。
接着，守关敬缘清清嗓子，严肃地说：“以冥河为证，前文屡屡谈及、意义相同的零号天地不是一号天地！”
“咔嚓！”
“啊——！”
一道雷从地府的天空直直劈下，当头劈翻了守关敬缘。